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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莫非真覺得朕不敢坑儒嗎?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這個始皇真牛逼

  “李斯,你這些話乃是要陷陛下于不仁不義。”

  淳于越臉色十分難看,立刻對嬴政拱手一拜道。

  嬴政依舊沒有說話,而是靜觀其變,神色古井無波的坐在王座上。

  “臣,叔孫通以為丞相所言,大善也。”

  “私學理應被禁止,官學方能更好的施教萬民,沐浴皇恩。”

  叔孫通知道這個時候,再不站出來表態,就沒有機會了。

  “民失智,四海清。天下人千千萬萬,品性各不相同,卑劣之徒豈可玷污圣賢之書。”

  “李斯口出狂言,不敬圣賢。”

  “諸子百家,儒門子弟遍天下。儒經可焚,儒詩可燒,儒學可禁,還能焚的了,燒的了,禁的了,儒門子弟往圣之心不成?”

  “或忠信而死節兮,或訑謾而不疑。朝問道,兮死可矣。”

  淳于越滿臉悲壯之色,怒視叔孫通道。

  “巧言令色,鮮矣仁。”

  “詩三百,一言蔽之,思無邪。”

  “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爾不周。”

  “君子通曉道義,小人通曉私利。”

  “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

  “智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也。”

  一眾儒生,也紛紛引用儒經,滔滔不絕朗聲念道。

  “哈!哈!哈!”

  “看到沒有,就連秦國最有學問的一群人,也對你的暴政而不恥。”

  張良大笑起來,聲音充滿了諷刺道。

  李斯臉色有些難看,這群儒生都瘋了不成?

  看著這群儒生博士們,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嬴政沒有絲毫生氣,反而樂了起來。

  對于張良的譏諷,嬴政也視若無睹,直接看著下方的儒生博士道:“往圣之學,自然要傳,可惜你們不配。”

  嬴政記憶之中可是存在了萬載文明結晶,論博學這些所有儒生博士綁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或許對儒家經典學說的理解,嬴政不如這些純粹的儒生。

  可若論博學廣長,嬴政引用了無數后世經典語錄,三言二語就將一眾儒生辯的面紅耳赤,結結巴巴。

  前后不過半個時辰,諸生博士皆啞口無言,低著頭,內心深處開始懷疑人生。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嬴政的聲音宛如滾雷,一言既出,眾人無不拜服。

  就連張良聽聞,也不由動容,露出驚訝,沉思之色,隨之又是滿臉茫然困惑之色。

  “陛下圣明。”

  “大秦千秋萬載無絕期,陛下萬壽無疆與天齊。”

  眾臣齊聲高呼道。

  淳于越等一眾博士大儒,被嬴政說的無地自容。

  枉他們自詡儒門正宗,可是他們這些正宗儒門子弟,卻被陛下辯到啞口無言,面紅耳赤,無地自容。

  若不是眼前這位是大秦始皇帝陛下,他們都以為這是先圣重生了。

  自詡儒門正宗,卻被自己口口聲聲指責的暴君批判駁斥到無言以對。

  而且這位暴君言談舉止,比儒門正宗更讓人覺得正宗。

  那叫一個義正言辭,冠冕堂皇,說起來是一套又一套,讓自己聽了都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

  這特么的叫什么事?

  “李斯,私學當禁否?”

  嬴政見無人再發言,然后目光投向李斯,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陛下,當禁之。”

  李斯毫不猶豫的拱手一拜道。

  “丞相所言有理,臣等附議。”

  除了一眾儒生博士,幾乎所有朝臣都一邊倒的站在了李斯身后,異口同聲道。

  “官學當興否?”

  嬴政氣定神閑,再次開口問道。

  “陛下,當興之。”

  李斯再次斬釘截鐵道。

  “丞相所言有理,臣等附議。”

  眾臣再次把博士儒生晾在了一邊,齊聲喝道。

  “丞相李斯,攜文武百官于博浪亭齊上諫。朕非有所慮,然念及滿朝文武大臣,秉治世良言,無以所負,眾卿之心也。”

  “敕令帝國各地官府,嚴禁私學,以正歪風邪念。宣倡官學,以教往圣絕學。”

  “非秦文所撰之書俱焚之,非古籍秦史之書俱焚之,非醫卜種樹之書俱焚之,非育民治世之書俱焚之。”

  “令下三月,敢有私匿著棄市,未經國學院特批,私相授受者族。”

  “凡帝國之官吏,知情不報者同罪,同污庇護者滅三族〔父子孫三世系〕。”

  “逾令半年,官吏不奉詔,士儒不遵旨者夷三族〔父族,母族,妻族〕。”

  “令止之日,諸子百家,未在國學院報備者,皆視為歪風邪說,列入帝國禁忌學說,只言片語不得存世,違者族中男子貶為奴,女子淪為妓,其下系五世不得歸籍。”

  “布告天下,咸使聞之。”

  嬴政滔滔不絕,一副為難不已的樣子道。

  李斯與眾文武百官聽聞,臉都直接綠了。

  他們很想說,陛下臣等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啊!

  可圣旨以下,而且諫言也是他們上請,誰能開的了口?

  這時候再去反對?

  那豈不是作繭自縛,難不成在戲弄陛下?

  “陛下圣明。”

  哪怕心中萬般不甘,木已成舟,他們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就算官學開放,那些賤民又有幾個能上得起?

  李斯心中嘆了一口氣,自己又莫名其妙的給陛下背黑鍋了。

  陛下實在是太……

  不難想象,這次上請圣命,是自己開的頭,這些朝中大臣公卿們,都是因為自己而落入了陛下的套路中。

  這口氣咽不下怎么辦?

  當然沒人敢去捋陛下的虎須,可自己就要小心一點了。

  就算自己肯解釋,這并非是自己得陛下授意,故意坑他們?

  問題是誰相信?

  誰能信?

  世人皆知,自己乃陛下最寵信的大臣。

  這一次算徹底栽了,聽說前不久將作少府公輸墨挨了揍。

  自己是帝國丞相,他們應該沒這個膽子。

  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以后的小日子恐怕不會太安生嘍。

  眼下自己已經無路可選,唯一的出路,就是緊跟著陛下的腳步,一條路走到黑。

  只要不失去陛下的寵信,那這天下雖大,誰敢動李斯一下?

  “陛下,不可啊!”

  淳于越的悲戚之聲,立刻響了起來。

  隨之一眾儒生博士也當即鬼哭神嚎,對著嬴政勸阻。

  “退下。”

  嬴政目光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自己的確愛才,可并非是可以任人脅迫的庸主。

  這些腐儒再三挑釁自己,莫非真覺得朕不敢坑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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