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自習。
阮湘將草稿紙撕下一小塊,寫了幾個字,遞給旁邊保持側頭凝視已經五分鐘的李江河,
“別看了,快學習!”
她還隨手畫了一個小豬頭。
李江河終于將目光從阮湘白里透紅的側顏上移開,也從自己五分鐘沒動過筆的本子上撕下一小塊。
“看自己女朋友又不犯法。”
李江河畫著一個小豬,手里拿著一顆白菜,白菜上寫著湘。
阮湘轉過頭,瞪大了眼睛,皺了皺精致的小鼻子。
她奮力作出一副很生氣的表情。
但實在沒有什么威懾力,反倒因為過于可愛引得李江河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李江河趕緊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投降了,轉過頭去寫論文。
雖然經常因為阮湘的緣故走神,但他最近的論文進度反倒是突飛猛進。
大概,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可以預見,李江河這種加滿buff的狀態將會持續很久,很久。
.......
中午送已經行走無礙的阮湘回宿舍后,興高采烈的李江河又接到了龐淑蘭的電話。
“喂,兒子?”,龐淑蘭的聲音從電話那邊響起,“沒睡午覺吧?”
雖然這么問了,但龐淑蘭的語氣很篤定,因為直到她和李軍穿越前,李江河還是沒有午睡的習慣。
“沒有,我往宿舍走著呢”,李江河找了個沒什么人的地方站著。
“在學校過的怎么樣?”,龐淑蘭的嗓門很大。
“挺好的,沒什么問題”,李江河回答道,這時候他和阮湘才談了幾天戀愛,也沒必要跟家長說。
“那就好”,龐淑蘭說道,“今天幾號了?”
“今天?”,李江河回憶了一下,表白阮湘的時候是個周末,那是3月18,現在是周四,也就是說,“噢噢,媽,今天是3月22。”
“22了啊”,龐淑蘭感慨一聲,旋即說道:“你們學校里是不是有個奶茶店?”
“嗯?是有一家”,李江河有點意外,這奶茶店跟他沒什么關系啊。
“你去試試能不能把這店接過來?”,龐淑蘭語氣自若。
“不是,媽,這也不是個西瓜,我想買就買了,人家怎么可能賣?”,李江河徹底無語了,誰不知道在學校里的奶茶店就是聚寶盆?躺著賺錢的生意,可能會賣?
“哎呀,讓你去談談你就去,爸媽還能坑兒子?他肯定會賣的”,龐淑蘭解釋道:“我們有消息渠道,他家里出點事,過段時間就要把奶茶店出手了,再說,你那個咖啡店不可能只開一家,以后開的多了,就是一個品牌,這個奶茶店就可以發展成你的子品牌。”
“這是不是有點遠?”,李江河不知道說什么了。
“不遠不遠,時間就是金錢,這些都是要提上日程的”,龐淑蘭不以為然,“這事不止得跟店主談,還得跟學校談,這些需要你自己解決。”
“不是......”,李江河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龐淑蘭急忙說:
“反正你這專業事情也不多,我給你卡里打了筆錢,就這樣了。”
李江河聽著那邊龐淑蘭已經掛了電話,默默嘆了口氣。
難道這就是成為富二代的代價?
他想起來以前宿舍夜談會,王云立說起尤嘉偉,說他大一就幫著父母去管理公司,談些相對不重要的合同,他的假期實際上就是另類的實習。
“可是,人家都是繼承公司,怎么到我這里,就是讓我自己創業呢?”
李江河無奈地想道。
而李軍和龐淑蘭想的是,就是要讓李江河忙起來,而且要在忙碌中富起來,換句話說,讓他自己體驗一下變富的感覺,這樣才可以最大限度避免李江河將來由貧乍富所可能帶來的問題。
用心良苦啊。
當然,他們也是提前知道開奶茶店的那家,家里有人要被雙規了。
開奶茶店的叫張均益,他家里也提前知道風吹草動,這次基本是躲不了,他已經準備出國留學了。
所以龐淑蘭才讓李江河提前去跟他談談,把奶茶店東西留下,至于學校那邊,按著龐淑蘭的想法,這店誰包都是包,李江河因為見義勇為的事,一直是宣傳典型,學校一般會給他優待的。
好人有好報嘛。
前世李江河跟父母閑聊的東西,在這一個世界,就變成李江河的助力了。
回到宿舍的李江河躺在床上,思考了一會,就又出門了。
張均益他是不認識,要想談這個事,還得讓人牽線搭橋。
這事李江河找的是靳伯容。
他們一個專業,都是學機械的,好聯絡。
而且之前分配工作,靳伯容釋放了善意,李江河正好準備找個時機鞏固下感情。
他請靳伯容吃飯,地點就定在校外的江上人家。
“江河,怎么有空請我吃飯”,坐在座位上的靳伯容知道李江河肯定是有事找他幫忙,“要是有什么事,直接說就好,還弄這些太見外的。”
“這確實有點事,要請靳會長幫幫忙”,在副會長面前,肯定是直接叫會長。
“哎,這就見外了,有什么事直說就好,我還能不幫你嘛”,靳伯容樂呵呵地舉起桌子上的酒杯李江河碰了一個。
送上門的人情,不要白不要啊。
李江河就把自己想要接過張均益的奶茶店的事說了。
“這事,還得勞煩靳會長牽線搭橋”,李江河說的誠懇。
“嘶”,靳伯容沉吟了一會,開口道:“這事我肯定可以幫你聯系,只是,江河,不是我要潑你冷水,這他基本不可能賣啊。”
靳伯容確實認識張均益,他們勉強算是一個大圈子里的人。
“那也先問問試試嘛”,李江河給靳伯容倒了杯酒。
“這事,咱們學校管的不嚴,他要是同意,基本轉給你是沒什么問題,何況,你的名聲在那嘛”,靳伯容手指敲了敲桌子,突然湊近李江河問道:“你給哥哥透個底,這里是不是有點別的事?”
靳伯容本能感覺這事沒那么簡單,怎么李江河突然就要買人家的店?這說不通啊。
“天機不可泄漏”,李江河想起自己母親似乎篤定張均益會賣,也就硬著頭皮笑道:“這是家里人的意思。”
“喔,懂了懂了”,靳伯容知道不能再問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那牽線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