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羅馬的晚報就頭版頭條刊登了,李中堂與外交大臣巴科納親切握手的照片。第二天,意大利各大報紙也在顯眼的位置刊登了這張照片。
不過報紙對李中堂一行人的關注可不止這一點,各大報紙都派人跟著李中堂一行人隨時進行著報道。
例如來自清國的政治家李中堂閣下,與首相安東尼奧在歡迎晚宴上歡笑一堂,商談了遠東市場的開發問題,雙方為此交換了意見并達成一些共識。(實質上,李中堂與安東尼奧不過是在談論天氣,還有安東尼奧關心李中堂的身體健康。)
報紙爭相報道李中堂,也是因為民眾喜歡看到這位遠東的政治老人。這可能是距離產生美吧,遠東距離意大利太遠了,造成兩者很多消息都只能通過報紙等媒體才能知曉。而媒體上都是對其稱贊的詞,哪怕是清國軍隊貧弱,都被解釋成其愛好和平。
至于婆羅洲這邊,當地華人又比較富裕,生活習性雖然有所不同,但是品性大多端正贊譽較高。
所以這也導致民眾對清國的好奇,尤其是在有人引導的情況下更是如此。而且這位李中堂還是清國的政治家首相級人物,對清國有著巨大的影響力,這更加激發了民眾對李中堂的興趣。甚至李中堂吃什么菜,說了什么,點評了誰等等。
是不是感覺李中堂有巨星的潛力,他一舉一動都能引來萬人關注。好吧,李中堂哪怕知道了也不會關心這個,因為他需要關注的事情很多。
在布雷西亞的伯萊塔武器公司的試驗場,李中堂一行人看著一挺新造出來的馬克沁機器,公司首席設計師海勒姆·史蒂文斯·馬克沁向李中堂介紹最新式的馬克沁機槍。
“李首相,這是我們公司最新式的機槍1895型,該槍全重69kg,其中槍身重26.9kg、冷卻水4kg,三腳架重38.1kg。該槍在供彈系統上,依然使用的是帆布制成的不可散式彈鏈。考慮到流彈、彈片可能破壞冷卻水套筒,還額外加裝一個圓形的小護盾。”
馬克沁指著槍口后的小圓盾介紹著,隨后他還簡單介紹了一下其他一些改動,當然這些基本都是說給李中堂聽的,用意也很明顯。
當然光是介紹也不行,實戰才是最好的檢驗標準,馬克沁先生親自操作著這款重機槍演示了一番。
“現在我們只需要瞄準前方的標靶,然后扣動兩側的扳機。”
隨著馬克沁的話,一陣重機槍的轟鳴聲響起。“噠噠噠噠噠…………”
前方立著的二三十個靶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機槍撕碎。
一旁觀看的的李中堂并不驚訝,不過有些沒見識過馬克沁射擊的隨員們就不一樣了,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等到演示完畢后,李中堂才開口問道。
“馬克沁先生,你這新式賽電槍一門多少錢?”
“20000里拉一挺,如果購買超過50挺,我們公司可以降價到19000里拉。另外每挺機槍配彈3000發。”
面對李中堂的詢問,馬克沁立刻給出了價格,連優惠都拿出來了。
既然馬克沁如此熱情,而這賽電槍的確是好,李中堂也下了50挺的單子,反正也不貴二十多萬兩還是給得起的。
隨后李中堂繼續參觀意大利的工業,米蘭的紡織、化工業,讓他看到萬人一同工作的震撼景象。
都靈的鋼鐵及軍工業,讓他感受到重工業的魅力,以及火炮批量生產速度。至于熱那亞的造船業,一艘巡洋艦的下水,同樣給這位李中堂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然在這期間,李中堂而發動了鈔能力,步槍、火炮、乃至軍艦,都在李中堂的購買范圍內。當然李中堂也是適量購買,例如軍艦就購買了一艘兩千噸級的快速巡洋艦,火炮步槍也是裝備五千的量。
李中堂在觀察意大利實力的時候,內心一直在等待,等待著意大利政府的答復。沒錯,在舉辦歡迎晚宴的時候,李中堂就乘機向安東尼奧首相提出想借意大利之手,為淮軍提供臨時幫助的提議。
只不過這事被安東尼奧以這事關系重大,極有可能改變意大利對清國的外交政策,需要需要慎重考慮為由,給拖過去了。
當然李中堂也是能長袖起舞的,他隨后說理解意大利王國的擔憂,所以自己可以先四處走走,看看意大利的工業化,等他回來再給答復就可。
好嘛,現在這花了一個星期的轉悠一圈,也逛得差不多了。李中堂這也是時候是準備返回羅馬了,一想到意大利可能給出的答復,他突然內心有些沒底。
“這意人到底會如何答復呢?”
李中堂坐著一列專門為他準備的花車上,看著窗外異國風情,有些患得患失的說著。
按道理說,他已經74歲,算古來稀的年級了,為什么還如此患得患失呢?
這不是有句話說的么,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古來稀的李中堂,大半輩子都手握重權,這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說的就是李中堂這類人,牽扯到權力患得患失純屬正常。
“父親,我想意人應該會接受吧。”
長子李經方在面對李中堂詢問的眼神時,說出了自己的理由。“我觀這意人行事只注重實利,只要我們給足實利,這意人還能推脫了不成?”
“話雖如此,可是我們現在該怎么給實利。父親已辭了直隸總督和北洋通商大臣職務,現在要給實利可不容易。”
二兒子李經述問出內心的想法。
沒錯這意人重實利,這是人所皆知的,問題是李中堂應該拿什么讓意人無法拒絕的摻和到朝廷中來,這才是一個問題。
面對李經述的詢問,大兒子李經方這下說不出來了。
好嘛,兩個兒子的表現李中堂看在眼里。這身邊沒個出主意的人,還真是不習慣啊。朝廷還真是刻薄寡恩,除了自己兩個兒子之外,就一個于式枚,其雖然也是他幕僚,但是不善于謀略,奏牘倒是一等一的好手,問他還不如自家多多思量。
當然不管李中堂怎么思量,火車都將其帶回了羅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