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亮刺》？
曾主任的興趣小了很多。
《亮刺》作為去年中視的劇王，同時也是去年所有電視劇的劇王，曾主任這個拉胯的購片主人為中視贏得了失落已久的榮耀，出盡了風頭，他眼光自然也水漲船高了。
“但中視今年不是重點抓年輕市場嗎，這部劇，在年輕人群體中，一定能夠成為現象級的存在。”陸陽這句話，并非打胡亂說。
《說過一次我愛你》拍出來之后雖然爛尾，備受抨擊，但這部劇的前面十多集的經典程度也是不容抹殺的。中視的確靠這部劇吸引了一大批年輕人的關注。
中視瞧不上那點吧點的關注？
不是這樣的。
中視作為官方機構，他的確沒有太多商業業績考量。
但中視這么大型的權威機構，里面不可能都是脹干飯的，也有干實事的人。
去年，中視出爐了一份調查榜單，那就是中視觀眾群體的年齡和地域比例調查。
地域還好，沒有明顯的問題。
但年齡上，出現了巨大的隱患。
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群體收看中視的時間遠低于平均水平。
尤其是二十五歲以下的年輕人們，活躍于各大地方電視臺的節目中還有網絡上的新興平臺，但中視很難得到他們的關注。
這個問題，可以說是非常嚴重。
中視肩負著傳遞高層聲音、指引國民前進道路、傳達正能量、宣揚好的思想等眾多社會性責任。
可年輕人不看中視，那就意味著官方對年輕一代的精神世界失去了了解。這座溝通的橋梁正在變得不稱職。
好的思想不去占領，壞的思想就會占領，這是大家用無數次實踐證明了的真理。
沒有溝通和交流，就會產生誤解，要是放任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所以今年，中視內部提出了吸引年輕觀眾的發展方向。
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這種問題的出現，必定有其原因，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解決的。
這途中，甚至出現了一些中視頻道為了吸引年輕人而用錯了方式的離譜事件。
低俗或者草根，并不意味著年輕人就喜歡。
這是過去的老眼光。
本質上也反應了中視確實對現在的年輕人太不了解。
不提出不知道，一提出嚇一跳。
在各大頻道第一輪的各種自以為有用的操作下，中視的觀眾群體里年輕人數目沒有任何變化，反而還讓中視好幾個頻道的口碑受到了質疑。
吸引年輕人，成為了中視內部一個大難題，這不是邀請幾個流量明星就可以的。
當然了，大家都知道，以中視的底蘊，解決這個問題是遲早的事。
但關鍵在于，誰會成為那個突破口？
誰會立下首功？
陸陽的話，給了曾主任無限遐想。
有一說一，陸陽在把握主流脈絡這一塊兒，真的太牛了，幾乎從來沒有錯過。
陸陽要是知道曾主任對他的評價，一定會笑的，這不廢話嘛，讓你重來一次你也行。
“展開說說。”曾主任來了興趣。
隨后，陸陽把這部劇詳細的和曾主任聊了聊：“這部劇本身就有穿越和重生的元素，正是現在年輕人最喜歡的一種文學創作方。”
“同時，里面有一直以來都吸引年輕人的青春戀情。還有不少燒腦部分，也符合當前年輕人愈發敏銳和善于思考的發展趨勢……”
巴拉了一大堆，曾主任最后終于被陸陽說服。
考慮了很久，曾主任開口道：“這樣吧，小陸。中視的款項，你肯定是要不到的，時間太長，一年多，等太久了。”
“但是，如果真的能夠起到你說的作用，哪怕只有一半，這個劇我都可以幫你想辦法。”
蘇小魚有些吃驚。
拿不到官方的投資，曾主任居然還有辦法？
陸陽卻露出了了解的笑容。
什么叫做“還有辦法”？
開玩笑。
曾主任辦法多著呢！
陸陽早就知道曾主任不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官方人了。
有一群官二代、紅三代，因為家庭原因，他們可以很輕松的進入體制內，獲得非常不錯的工作。
但蒙祖輩蔭蔽也僅此而已了，想要真正的更上一步，在政壇冉冉升起，難度非常高，非人中龍鳳者想都不要想。
而曾主任，就是那種非人中龍鳳者。
但他們并非沒有價值，對于大家族而已，曾主任這樣的人也是中堅。
他們在自己“平凡”的崗位上打卡上班，但他們真正的精力其實是放在了家族在世俗的發展中去了。
各種合作、各種撈金等等，人中龍鳳們不方便摻和的事情，就是曾主任這樣的率先退出核心爭斗的“紈绔子弟”去負責。
茶舍，就是這種關系下的產物之一。
不然，以曾主任一個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達官顯貴相約茶舍呢？
那是曾家對外的溝通渠道之一。
而曾主任，不才正是曾家這一輩撒出去的“外門弟子”。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曾主任那么的特立獨行，對自己的任務和在臺里的地位并沒有那么看重。
因為他本來就不是靠這個的，他真要是干出了成績，家里反而會讓他主動辭職，避免別人說閑話。
當然，曾主任目前距離辭職還有很遙遠的距離，目前曾家中他這樣的混子還挺多，大飯的時候，他都坐不進主屋。
但只要曾主任開口，讓家族產業支持，不成問題。
他就像那些房地產企業的買地的戰略部的白領小姐們一樣，雖然工資也就幾千塊，但往往能夠決定幾個億的交易，額……真正的幾個億，不是開車的幾個億哈。
這里就有些矛盾了。
曾主任的家族地位決定了他并不靠工作，但人是社會人，如果能夠在工作單位牛筆一次，誰愿意當蠢筆？
何況真要是在體制內干好了，曾主任在家里的地位也能夠相應的提升。所以說沒關系，其實又有關系，萬事萬物都是相互聯系的，沒有誰能真正逃離紅塵世俗這個圈。
曾主任已經出彩了一次了，要是還能繼續出彩下去，家里說不定會花資源支持他在中視上位，那到時候……
“曾主任，既然之前我們萍水相逢，你尚且相信了我一次，現在的話，你更應該相信我才對。”陸陽自信的笑道，“相信我，它只會超出你的預期！”
“好。”曾主任問道，“你需要多少。”
“起碼要一千，在追求拍攝效果的情況下，一千二三都有可能。”陸陽很實誠。
“我給你一千五。”曾主任更硬氣。
蘇小魚捂著腦袋，兩位，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軟妹幣？
后面加個“萬”字會死嗎？
不然這個價位，我會以為你們在談隔壁找小姐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