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居然去女票？還想報銷？你……太惡心了！我看錯你了！”曼妮三觀崩塌，世上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怎么跟你說……我是去搞李導黑料的，明白了吧？”陸陽無語。
“不搞死他，他就會咬著瀾姐不放，輿論中就始終會有對瀾姐不利的那些，這對瀾姐的影響有多大，你難道不清楚？”陸陽表示攤牌了，不裝了，“他去那些地方，我不得跟著？我跟著，不得假裝消費點？”
曼妮那邊沉默了。
陸陽這種做法，饒是曼妮這種老資格的經紀人也只是在以前聽說過，沒有真的見識過。
這種深入敵后搞情報工作，是要承擔很大風險的。
一旦被發現，那后果不堪設想。
斷手斷腳都只是輕的。
畢竟這一行的亂和臟是公認的，而那些從業者的手段有多狠多黑，就可以想象了。
“鬼知道你是假裝消費還是真的消費。”曼妮碎碎念了幾句，但態度緩和了下來，雖然沒有明說，不過質疑顯然已經變成了擔心。
“好吧，明天給你轉，五千夠不夠，就這一次哈，以后沒有了哦。”曼妮說道，“過幾天片酬到賬了，我就把你這一單的分成拿給你，免得你老是找我要錢。”
林夢瀾這次出演導彈女主角，片酬雖然不高，但也確實是女主標準。在這一點上，蔣導生前，啊呸……一直都是個體面人，不會亂了禮數。
分到陸陽手頭，怎么也有小一兩萬了。
“好了那就……”曼妮剛想掛電話，手機卻突然被身邊林夢瀾拿走。
林夢瀾道：“陸陽，千萬不要逞強，遇到危險不要硬上。關于我的流言，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已經習慣了，你明白嗎。”
林夢瀾說完這句話之后，不知道為什么，她和曼妮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習慣了，不代表不介意了。
而是因為有些事，只能忍受。
“瀾姐，你放心，很快就再也不會有人那么說你了……我保證。”
嘟嘟嘟……
聽著電話陷入了忙音，林夢瀾和曼妮渾身一震。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她們感受到了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溫暖。
事實上，陸陽在蘇小魚這邊的大部分事務是比較無聊的。
一個人的時候，叫酒店人員來housekeeping，然后把衣服拿到樓下洗衣店干洗。
陪著藝人的時候，大部分是在片場準備好飲食然后等候即可，對方拍完之后及時送上東西、打傘，隨時幫忙拿點小東西，甚至比藝人還輕松。
當然，這里的輕松是指精神上的，沒有太大壓力。
繁瑣的話，這活兒也確實是繁瑣，耐心不好的人是無法勝任這份工作的。
很快，陸陽在劇組中就引起了注意。
不得不承認，一個這么帥氣的男孩子去當藝人助理，還是一個女藝人的助理，在任何時候都會成為話題中心。
“喂，看到那個男生沒有？叫陸陽的那個。”
“你是說蘇小魚的藝人助理？”
“對對對，好帥啊，我的天，他的笑簡直絕了，那天我正好被他的笑殺到，簡直受不了！”
“想去認識一下，要個電話。”
“得了吧，你們傻不傻。真以為陸陽只是個助理？怎么可能，我看他應該是蘇小魚的男朋友！”
“這……你別說，真的有可能好像。咱們導演的人品你們也知道，蘇小魚估計是不想應付了，所以叫來了男朋友，但又不得不給導演一個面子，所以說是助理？”
“或者，這個陸陽是靠身體上位？想通過蘇小魚進入演藝圈？”
“扯淡呢吧，就算要出賣身體，也應該找阿姨好不好，蘇小魚有什么資源，她也不過是個新人而已。”
“不說了，反正帥是真的帥，而且工作好到位啊，無微不至，你看最近蘇小魚的狀態明顯好了很多。”
“我昨天還聽著他給蘇小魚講戲，就是蘇小魚被大家夸獎的那一場戲，確實演得好。”
“他還懂這個？”
“老懂了，前天他說有幾個機位位置不好，我注意了一下。結果那天那幾個攝像機拍出來的東西李導都說沒法用，發了老大的氣了！”
“哇，有才華，身材好，長得帥，溫柔體貼，這樣的男人當什么藝人助理啊，去當偶像差不多吧！”
你看，是金子，在哪里都能發光吧。
這樣的待遇，上輩子陸陽享受了一半，那就是長得帥那部分。不然，他也不會在資源極差的情況下，慢慢熬成了一個金牌經紀人。
但有一說一，更加有用的，其實是現在的那另外一半。
經驗、觀念、思維，這些靈魂和內容上的改變，讓陸陽有了和任何人對話的底氣，哪怕是面對蔣導都不帶怵的，這些，才是他這一世愈發吸引人的內核。
對于長得帥的人來說，長相其實沒那么重要。不過也不是真的不重要，而是已經長得帥了，說幾句不重要也不會真的變得不重要。
該重要，還是一樣的重要。
“誒，蘇小魚那邊好像出什么問題了？”
“是高制片來了？”
“高制片被陸陽推倒了！這是要動手啊？”
“什么？陸陽不認識高制片好像。”
“推得好，那個高制片好猥瑣的，好幾次揩劇組工作人員的油，惡心的很。”
片場角落處，陸陽正面紅耳赤的把一個中年男人壓在身下：“報警，馬上報警，我抓了一個流氓。他剛剛欺負了好幾個女同志，這種人一定要送進去，太壞了！”
“我是制片人，是制片人，喲喲，輕點兒……。”男子也很憤怒，但怒意被痛意掩蓋的不是一點兩點。
“你說你是制片就制片，我特么還是導演呢！別動，老實點！”陸陽沒有絲毫留手。
“陸陽，你在干什么？趕緊松開！”蘇小魚怒叱陸陽。
但其實，她已經冷眼旁觀好幾分鐘了，看到導演過來了這才開口，同時還給了陸陽一個眼色。
事實上，高制片剛剛不僅對周圍的其他女演員和工作人員動手動腳，最后也把主意打到了蘇小魚身上，說了幾句很露骨的話，還要上手。
陸陽從后面偷襲，直接將他撂倒。
“怎么回事兒？高制片，您……”李導走了過來，表情不善的看著陸陽和蘇小魚。
“真是制片啊。”陸陽松手，假裝將對方扶了起來但其實手頭一點力氣都沒用，全靠對方自己的努力才能站起來，“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流氓，之前我看你伸手摸那個……”
陸陽點到為止。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高制片心里有鬼自然不敢對質，只能惡狠狠的瞪了陸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