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水師將領高敏此刻滿臉嫌棄地打量著那些船只似乎有減速趨勢的百濟水師戰船。
這幫子懦弱膽小的百濟人,面對著唐國,哪怕是對方嚇唬了下,就這么慫了,你難道沒有看到對方也就才兩艘斗艦嗎?
哪怕是這兩艘斗艦之上,也有那種會噴火,會爆炸的武器,高句麗水師憑著數量上的優勢,哪怕是付出一些代價,照樣可以解決掉他們。
而這些百濟水師,明明數目眾多,卻連面對唐國的兩艘斗艦都一副心驚肉跳的架勢。
難怪會被唐國打得抱頭鼠竄,龜縮在白江之中不敢露頭。
直到高句麗水師現身,才敢躥出白江口來對付新羅。
今日,就讓這些貪生怕死的百濟水師,看一看英勇而無畏,獨力與中原相抗衡數十載仍舊屹立不倒的高句麗是怎么能夠如此牛逼的。
伴著這位出身高句麗王族的年輕將軍高敏的咆孝聲,一干高句麗水師干脆利落地齊刷刷朝著唐國的水師斗艦撲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高敏再一次聽到了那雷鳴一樣的火炮聲傳來,然后,入目所見,是一艘高大巍峨得有點過份的巨型戰艦,緩緩地朝著這邊近逼。
而方前那兩艘唐國水師斗艦,一個漂亮的轉身,打橫于海面上,然后,船身上開啟的那些小窗口中,冒出了一根根的管狀物。
已經沖近到了距離唐國水師戰艦兩三里距離處的高句麗水師將士們,就看到了那些管狀物中,噴出了一團團的熾焰與濃煙,然后就是那連綿不絕的巨響聲開始在喧鬧的大海上回蕩。
尖嘯聲傳來,然后下一刻,高敏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座艦仿佛如果觸礁般地一陣哆嗦然后,就聽到了身后不遠處傳來了巨烈的爆炸聲。
高敏勐地扭過了頭去,就看到了身后遠處的甲板上,居然被掀開了一個大洞……
這就是百濟人害怕而退縮的原因,這就是他們不愿意面對的大唐水師。
高敏的腦海中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而此刻,如果從高空向著下方的海面俯視,能夠看到那已經漸漸顯得明朗起來的海面之上。
大唐的水師戰艦,正紛紛地揚帆離開水師泊地,向著這片海域撲過來。
而此刻,那艘三桅巨艦,用它那遠超斗艦的強大火力,再一次炸得那些高句麗水師哭爹叫娘。
興奮得面色潮紅的牛大掌柜連帽子都扔到了一邊,手舞足蹈地連聲咆孝。
指揮著身下的海船,在海面上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然后玩命地朝著那三艘大唐戰艦的側后方馳去。
而此刻,甲板上,站著越來越多的新羅的貴族王公們,此刻,有些人正在相擁而泣,有些人則是興奮地互相擁抱不已。
而眼下,金毗曇一臉黑線地雙手縮在胸前,掌心朝外,正推拒在那金庾信那結實的胸膛上。
金庾信此刻臉色漲成了豬肝色,相當尷尬地松開了雙臂,強迫自己第一時間扭開了腦袋,像極了扎上褲腰帶翻臉不認帳的渣男。
金庾信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手滑。方才因為唐國水師的來援,興奮得有點忘乎所以。
下意識地跟身邊的同伴們輪流抱抱,結果不知道何時居然抱住了金毗曇這狗賊。
相當的尷尬,感覺自己這兩只手都臟了,金庾信蹲了下來,抄起了那甲板上厚厚的積雪,用力地搓了搓手。
《大明第一臣》
若有所覺地一歪腦袋,就正好看到了那金毗曇也是滿臉嫌棄地將他那雙曾經觸摸過自己溫熱而又寬厚胸膛的手,插進了積雪里邊用力地在那里蹭來蹭去。
看到了這一幕,金庾信不由得勃然作色,咋的,老子的胸大肌難道還臟了你的手不成?
此刻,三桅巨艦的后方,越來越多的大唐水師戰艦的身影漸漸地顯現出來。
而被那大唐水師戰艦迎頭炮擊,被炸得一臉懵逼的高句麗水師終于反應了過來,特別是看到那幫子百濟水師,居然已經開始調轉船頭,奮力朝著遠處遁去時。
那位出身王族的高句麗水師將領高敏一邊發出急切的咆孝聲,下令高句麗水師立刻轉向。內心則朝著那漸行漸遠的百濟水師狂噴著高句麗垃圾話。
這個時候,那位新一任新羅女王真德已經在侍女的攙扶之下,也來到了甲板上,邁開她那兩條筆直而又修長的大長腿,看著那迎面馳來的巍峨而又高大的唐國水師戰艦。
以及那些正倉皇地紛紛轉向逃離而去的百濟與水師的戰艦,讓她不禁熱淚盈眶。
新羅就如同走頭無路的羊群,正在被惡狼追殺,可是隨著那猶如巨人一般的唐國露面之后,惡狼,也變成了慌不擇路的野狗。
不僅僅是她,就連那各懷鬼胎互看不順眼的金毗曇與金庾信,也都忍不住熱淚盈眶。
大唐水師那巍峨雄壯的艦隊,就仿佛像是一個溫暖而又寬厚的懷抱,讓他們在那凜冽的冬日寒風中,感受到了安全的暖意。
此刻,吳中郎將正立身于一艘巡洋將軍艦的甲板上,滿臉疑色地打量著這一只看起來顯得狼狽不堪的船隊。
“將軍,跟隨在那只漢唐商船旁邊的那三艘是新羅的戰艦,另外還有好幾艘看起來也像是商船而非戰船。”
“難不成,那百濟與高句麗水師,居然開始對那些海商的商船下手了不成?”
“不能吧,咦,你們等會……將軍你看那漢唐商船的甲板上,末將好像看到了金庾信那家伙。”
“金庾信?”吳中郎將微愕,好奇地重復著這個名字。
“就是那位被新羅王委派跟隨程三將軍作戰的新羅名將。”
“……他不是率領水師回了新羅嗎,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而且就這么二三十艘破船。”
“該不會是那百濟與高句麗水師聯手,把新羅水師擊敗,他們不得已,只能搜羅這些商船逃往我大唐來求援了吧?”
吳中郎將的耳邊,全是那幫部將的議論聲,此刻,他的眼珠子正懟在千里鏡上,仔細地打量著那艘尚在數里外的漢唐商行海船。
他看到了一個衣著顯得十分雍容高貴的女子站在甲板上,而那些新羅裝束的新羅人,全都謙卑而又恭敬地正在對她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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