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思及此,李靖緩緩地杵著拐杖踱步半天,抬眼一掃這幫子表情都頗為激動的年輕人。
也虧得這幫子年輕人喜歡跟著親兒子還有程三郎他們瞎胡鬧,。
李靖朝著那位特地跑過來調研的吳王李恪微一頷首,語氣嚴肅地道。
“不知吳王殿下,還有諸位,可愿與老夫一同入宮覲見?”
這幫子年輕人,
都算是這份大功勞的參與者,來都來了,都不能區別對待吧?
李恪聽得此言,心中暗喜,雖然還沒到親爹允許自己靠近皇宮的時間。
不過咱這可是為了國家大事,不得不奉大唐軍神而來,想必親爹也不至于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揍自己一頓。
就在李恪思量間,尉遲寶慶已然迫不及待地躥了出來,
朝著李靖一禮大聲答道。
“既然衛公有命,
我等自然唯衛伯父馬首是瞻。。”
李靖看著這幫子喜上眉桃的年輕人,不禁呵呵一樂,朝著程家老大和老二看去過。
“你們家三郎呢?”
“我家三弟今日說是要去南邊巡視復建的新坊,不過方才我等過來的時候,已經遣人去知會我三弟,讓他趕來這里碰頭。”
聽到了這話,李靖自然也不希望這幫子子鬧哄哄的年輕人繼續在府里邊呆著。
畢竟這個好消息,自然是能第一時間傳遞給陛下,這才是最好不過的。
“那就沒事了,管家,派人看好府門,若是得見那程家三郎過來,就告訴他。
老夫與一干晚輩入宮請見陛下,請他也速速進宮,商議那馬匹育種一事。”
位于皇宮之西的西苑里邊,此刻,李世民正緩步而行。
看著那些宮中的養馬高手,正在那里給那些馬匹進行梳洗打理。
那些高大健壯的法蘭克良駒,
可是大唐皇帝陛下的心頭肉,在李世民的叮囑之下。
宮中養馬高手的反復研究和磋商了半天,最終,從那些法蘭克公馬之中,擇其優者,選出了八匹為種馬。
每匹公馬又以二十五匹母馬為伍,三匹種馬務必要讓那些入宮的法蘭克母馬懷上。
而剩下的四匹公馬,則負責跟李世民扒拉來的近百匹母馬眉來眼去,希望它們能夠發揚不怕累,不怕苦的精神。
努力奮斗,早日讓跟那些母馬雨露均沾,能夠早早懷上。
興許等到了來年,純種的法蘭克馬數量,就能夠增加一倍。
到了那個時候,再考慮將它們分派到哪個馬場去負責孕育一個新的良馬種群。
趙昆作為一位久隨李世民征戰天下的猛將,此刻打量著那些高大健壯的法蘭克良駒的眼神,顯得那樣的熾熱。
“陛下,若是有朝一日這些法蘭克良駒,能夠成為我大唐戰馬之主力座騎,該有多好……”
“……”李世民撫著長須,原本開懷的笑容,漸漸地凝滯,沉聲言道。
“是啊,可惜想要達到那樣的程度,沒有個三五十載,甚至是兩三代人的全力經營,怕是根本不成的。”
“想想兩漢之時,就曾經意欲用那大宛良駒,以強我漢家馬兒血脈。
可時移世易,結果還是那樣,而我大唐立國以來,雖然擁有大量的馬場。
谷贁</span卻還是需要花大量的財帛,經由西域又或者是與草原購入良駒……”
聽到了這話,趙昆也不禁有些黯然,是啊,大唐雖然強大無比,但是有些東西,的確不是說一下子就可能做成功的。
“罷了,不管那么多,只希望在朕有生之年,能夠做多少,便是多少。”
就在李世民與那趙昆在西苑這邊感慨唏噓的當口,已然知曉了陛下就在西苑這邊的李靖父子與一干武勛子弟也趕到了西苑這里。
很快,聽聞李靖父子與親兒子李恪,還有一干武勛子弟集體朝著這邊趕來,有要事來尋自己。
李世民不禁一愣,主要是這個組合有點奇怪,李老卿家,怎么會跟這幫子不著調的年輕人湊一塊?
不大會的功夫,李世民就看到了李靖杵著拐杖,在李德獎的攙扶之下,與李恪一干人等向著這邊行來。
看到了李恪,李世民就覺得來氣,不過看到了那一票武勛子弟,李世民按捺住了火頭。
不過令他有些好奇的是,程三郎那小子居然不在,反倒是他的兩位親哥在此。
李世民快步上前,將那正欲行禮的李靖攙住嗔道。
“李老愛卿,你腿腳不便,若是有事,遣人相告于朕便是,何必親至?”
“老臣多謝陛下關心,主要是此事干系甚大,老臣不得不與吳王殿下等晚輩同來,向陛下稟報這個好消息。”
“噢?什么樣的好消息,那朕倒要洗耳恭聽了。”
李靖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住激動的情緒,沉聲稟報道。
“犬子李德獎的座騎,經程三郎之操作,業已經讓兩百九十八匹牝馬受孕成功。”
此言一出,大唐皇帝陛下瞬間眼歪口斜,難以置信地瞪起了眼珠子。
看向那匹已經成為了將近三百個馬仔親爹的烏墨。
仍舊是那樣的膘肥體壯,仍舊是那樣的神采飛揚,完全沒有受摧殘遭虐待的模樣。
“程三郎?兩百九十八匹牝馬受孕成功,全是你兒子,嗯,你兒子的座騎干的?”
李世民有些難以置信,都差點說錯了話。可那一票作為背景板的武勛子弟卻都頻頻頷首附合。
“陛下,我家一共有二十六匹母馬,有二十匹都懷上了烏墨的種。”
“是啊是啊,我家也是……”
“陛下,真是他家的烏墨干的,臣可以作證。是程三郎幫忙下的手……”
“對對對。”
“……”李世民一臉懵逼地看著這幫子七嘴八舌,簡直如同群雞打鳴般的武勛子弟,腦子都有點亂了。
啥意思,程三郎那只妖蛾子又下黑手了?
而且還是對那匹油光水滑的法什么克良駒下手,所以各家各府的母馬都珠胎暗結?
看到親爹那副迷茫的表情,李恪趕緊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湊到跟前小聲地道。
“父親,這是真的,這些日子,孩兒一直相隨程三郎左右,而且每一次上門衛國公府取精,德獎兄也都會在場。”
“上門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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