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視劇在陸班的印象中是一部充滿爭議的電視劇。
因為爭議,這部電視劇被禁了五年。
五年后解禁開播,導演兼主演柳云龍發了一條微博:“沒有歲月可回頭。”
雖然只有簡單的七個字,卻能讀出其中的心酸和千言萬語。
陸班一直認為,這是諜戰題材中最經典一部電視劇。
如果說算做諜戰精品系列,那么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
但是陸班從未考慮過寫這部戲的劇本。
因為就連柳云龍都被禁了五年,他一個三線藝人,就算拍了,有希望播出嗎?
只不過沒想到,能夠在系統的課程里學習這部劇。
而他所學習的目標,就是柳云龍所飾演的——鬼子六,鄭耀先。
陸班的面前出現的劇本——
講述的是1946年的山城,軍統王牌特工鄭耀先,其實是組織派過去執行任務的特工,代號:風箏。
為了能夠強有力地打擊敵人。
鄭耀先一直都處在軍統最危險的位置,冒著生死風險執行著任務。
由于作風硬派、老奸巨猾,期間也得罪了不少中統派人士,同時也讓不知情的我黨人士對他恨之入骨,人人得而誅之。
在唯一知道鄭耀先身份的上線陸先生去世后。
鄭耀先成了斷線的風箏,只能憑著自己的能力在亂世中前行。
但他始終不忘使命,一直默默地為了自己的信仰,強有力地打擊著敵人。
1949年建國之后,鄭耀先依舊沒有恢復身份,以留用人員周志乾的身份,協助公安局抓捕潛伏特務。
全片跨越30多年。
鄭耀先長期被敵我雙方追殺,游走生死邊緣,負傷無數,妻離子散,犧牲了一切,只為堅信可以實現他理想中那個美好的世界。
與其說是諜戰劇,但其實整個劇更多的是介于諜戰和探討的狀態之中。
和某些抗日神劇不同的是,中特工的人物形象鮮活生動,絕對不能單純用好壞去定性。
老六手下的兄弟各個重情重義,在老六遇到危難的時候,舍生取義絕不含糊!
趙簡之為了不供出鄭耀先一頭撞死于大牢;徐百川在以兒子為籌碼的情況下最終還是沒有出賣朋友;鄭耀先的妻子林桃,得知其真實身份后寧可毀容自盡;宋孝安本可以離開大陸,卻在最后一刻放棄生的機會選擇保護六哥;宮庶冒著生命危險回到大陸躲進墳墓只為了見鄭耀先一面。
這些人物,放在其他劇中,絕對會是反派。
鄭耀先為了自己的理想信仰,妻離子散,眼看著手足兄弟一個個的去世,隱姓埋名數十年得不到組織的認可,不僅沒有認可,還要忍受猜疑勞改差點死于自己人之手。
組織中也有著為了掩護鄭耀先慷慨赴死的陸漢卿。
憨厚老實,勤奮好學,尊重愛戴鄭耀先的馬小五。
有著深明大義,人民的好領導老陳局長。
也有為了政治前途放棄婚姻的袁農。
還有勞教農場中仗勢欺人,阿諛奉承的勞教員。
柳云龍沒有刻意丑化誰,也沒有刻意美化誰,真實的反應了一個時代,真實的講述著一種屬于他信仰的力量。
陸班覺得這部劇的切入點非常像。
尤其一開始,鄭耀先和自己的上線陸先生對接的時候,憤怒的說道:“我忍了十年,我不知道接下來我還要忍幾個十年。我這一輩子,還能活幾個十年啊?我什么時候能活得像個人?”
這句話和陳永仁說:“說好了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就快十年了大哥!”
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同樣的,鄭耀先也和陳永仁一樣,像被放出去卻又斷了線的風箏,,回不來,也走不了,留在無間地獄,成為使徒行者。
陸班覺得,這部,更多講述的,是名為“特工”的這一群人。
在戰爭之下,會有怎樣的掙扎。
讓他來演鄭耀先,難度很大。
柳云龍已經把這個角色刻畫的太好了,很難再有突破。
時間到了,系統提示出現在陸班的視線中。
第一次?
陸班愣了一下。
也就是說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還沒想完,眼前的畫面一轉。
出現在陸班面前的是一個陰暗的房間,房間的墻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他穿著軍統的軍裝,坐在椅子上,他知道,現在他就是鄭耀先。
耳朵里不時傳來女人凄慘的叫聲。
“說不說!”
趙簡之的面孔露出一絲猙獰,手中沾滿血的鐵簽扔在地上,發出叮當的聲響。
女人仍然只是咬著牙,關從牙縫里透出痛苦的聲音。
“估計再審也沒什么用,得讓他吐出那份名單的下落,不然咱們打入共區的兄弟,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已經到這份上了,差不多也該送出去了。”
趙簡之用手掐住女人的下巴:“所有刑具都用遍了,骨頭挺硬啊。”
女人吐了一口吐沫在他的臉上。
趙簡之面色不變,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有種。”
然后順手給了女人一個不疼不癢的巴掌。
似乎這種情況對他來講已經是家常便飯。
陸班注意到,如果換做三流演員來演,這個時候肯定會露出憤怒,但是趙簡之沒有,審訊遇到突發情況就暴怒,簡之就像是開玩笑一樣,而趙簡之的反應才是一個真正軍統該有的反應。
趙簡之向陸班走了過來。
“六哥,這娘們嘴太硬了,你看看去吧。”
陸班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他知道到了他表演的時候了。
按照系統剛剛給的提示,這只是第一次進入世界,有可能演的不好,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簡直比在片場NG還要難。
就是不知道演的不好,露出了馬腳,會不會被一槍崩了?
他娘的。
剛剛自己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是真疼。
也就是說,演的好了,自己小命保住了。
演不好,自己不僅要挨一槍子的痛苦,還要重新再來一遍,這哪里是演戲,這是在拼命啊!
陸班緩緩站了起來。
目光淡然,心底卻很澎湃。
我,陸班,
這次是在拿生命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