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林中小屋的錄制后,李奕辰的生活又回歸到了職場白領的半正常狀態,說是半正常狀態,因為他現在每天打卡上班的地方不是宣傳部,而是電視劇部。
大概還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等李奕辰結束了對劇本的小修之后,就可以回宣傳部正常上班了。
以后劇組籌備之類的工作就和李奕辰這個編劇基本沒什么關系了,只需要演員面試時到場當一次吉祥物,然后電視劇開拍前的劇本研讀會到場陪同演員們讀劇本,最后電視劇拍攝時偶爾去片場遛一圈就可以了。
每天忙碌著,新一周的周五很快到來,往常的這個時候李奕辰應該是在去小木屋的路上,現在節目結束了,他有過幾秒鐘的恍惚。
不過他今天中午還是需要去林中小屋節目組一趟,因為洪凌靜昨天晚上發短信給他,讓他今天帶上護照和身份證過去,要辦理領取出演費的相關手續。
李奕辰沒有任何懷疑,因為上一次愛情獵手的這些手續之類的事情也是洪凌靜幫他辦理的,而且之后的出演費也是準時的在兩周之類到賬的,所以即使這次多需要了一個護照,但李奕辰也沒有太在意。
不出意外,下周又能收到稅后的四萬塊錢的出演費了。
而且因為再次獲得了百分之百的好評率,所以林中小屋的項目分紅依然有李奕辰的一份。
美滋滋。
雖然李奕辰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愛情獵手的項目分紅他能分到多少錢,節目組的人一直沒告訴他,但這并不影響李奕辰喜悅的心情。
王高明除了有那么一點點坑之外,在物質方面真的是在極力幫助李奕辰,這讓他對王高明的那一絲被坑的惡感都消散了。
李奕辰決定中午去電視臺附近的咖啡店買十幾杯咖啡感謝一下王高明他們對自己的照顧。
除了參演兩部綜藝的八萬出演費,還有兩部綜藝的年終項目分紅,李奕辰大膽的預估自己今年的工資外收入能超過十萬元。
這將大大加快他幫助老爹還債以及幫妹妹們攢嫁妝的步伐。
過去幾年他省吃儉用一共也只攢下了兩萬塊,今年這樣巨額的收入,簡直像是做夢一樣。
不但今年像是做夢,明年也將是。
因為李奕辰還有一部劇本來自星星的你將在明年開拍。
錢浩言跟他透過底,電視劇部會直接按新人編劇的最高價格給李奕辰支付單集兩萬塊的編劇費。
一般電視臺都是把編劇粗略的分為五檔,分別是新人編劇、潛力編劇、獨立編劇、知名編劇和頂級編劇。
新人編劇的單集報價一般在五千到兩萬之間,潛力編劇則是兩萬到十萬之間。
也就是說錢浩言他們在政策允許的范圍內給了李奕辰最好的條件,即是新人編劇的最高價格,也可以看成是踏入了潛力編劇的門檻。
來自星星的你一共計劃拍攝二十一集,也就是說,李奕辰明年的編劇費,將會達到恐怖的四十二萬。
這還不算李奕辰有資格分到的一部分來自星星的你的版權費和項目分紅呢。
“果然職業編劇才是正道。”
李奕辰粗略的算了一下自己明年可預見的收入,心中頓時又充滿了奮斗的動力。
這也是東傳電視臺為什么可以迅速崛起的原因之一,鈔能力。
東傳電視臺在金錢方面從來不吝惜獎勵內部忠誠并且有創造力的員工,即便有些老員工可能因為很快就賺夠了養老的錢而選擇暫時離職,開啟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但東傳依然能吸引到源源不絕的人才加入。
東傳電視臺的企業文化之中的兩個,打雜和通宵,也是這么發展出來的。
當然,這只是電視臺內部職員的戲稱,官方的對外的說法是全面培養職員的業務能力和鼓勵職員努力奮斗。
這對李奕辰和錢浩言這類草根出生的年輕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只要有天賦、肯努力,電視臺一定會大方的滿足他們個人物質上的需求,所有人的利益都是一致的,彎彎繞繞也就比其他地方少了一大半。
晚上李奕辰稍微加班了一個多小時,把今天預定的任務做完,這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下班回家。
“浩言,我先走了。”
“明天見。”
錢浩言隨意應了一聲,忙的頭都沒抬。
李奕辰一出電視臺大門,便立馬到附近的面包店買了幾塊李詩瑤和李雪菲愛吃的面包帶回家。
因為她們的大姐頭李依萱就要回來了。
一步錯步步錯,亡羊補牢,尤時未晚。
李奕辰覺得自己還能搶救。
等他到家時已經九點多了。
李奕辰看到家里大廳罕見的還亮著大燈,心里泛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果然,等他開門進去時,就看到了李依萱已經翹著二郎腿,面帶寒霜的坐在門對面的沙發上,她的左右兩邊坐著異常乖巧的李詩瑤和李雪菲,連老爹李鋼鐵都沒有早睡,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看著電視上的新聞。
李奕辰渾身都僵硬了,嘴角扯起一個不自然的微笑。
“那個,依萱回來了啊,怎么也不跟大哥說一聲,還好我今天買了你最愛吃的面包……呵呵……”
李依萱只是安靜的盯著李奕辰,沒有任何表示,空氣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咳……”
看電視的李鋼鐵目不斜視的看著電視,像是無心的說道:“一直站在門口干什么,先進來。”
李依萱聞言看向李鋼鐵,終于開口說話了。
“老爹,我晚上回來時候去花嬸那里坐了一會兒,她頭上的白發又多了幾根。
今年又要過去一大半了,你和花嬸的婚事什么時候能解決?”
李鋼鐵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黑紅黑紅的。
他今年都六十八了,居然還要被女兒催婚。
李鋼鐵有些羞惱,把手上的遙控器茶幾上一放,正色道:“太晚了,明天還要早起去福利院看看孩子們。”
說完就背著手上樓了,躲開了。
李奕辰看到老爹上樓的背影,有一種兔死狐悲的蒼涼感。
李依萱雖然最近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首都上學,但家庭地位卻依然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