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房玄伏跪在地,頭幾乎貼著地說道:“臣深受陛下厚愛,房家能有現在的殊榮,更是因為陛下的厚待,請陛下看在老臣的份兒上,無論如何也要答應。”
李世民猛然站起身,一臉憤然:“房愛卿放心,這一定是高陽囂張跋扈,朕必須給你做主。”
“你和朕說實話,不要瞞著朕。”
李世民剛說完,房玄齡又再次跪下,頭杵在地上,“陛下哪里的話,高陽公主已然進入了房家的門,這一切都是我們房家沒有盡心盡責,是我那兒子不爭氣,如此才讓公主受了委屈啊。”
“請陛下責罰!”
李世民一臉的悲痛的攙扶房玄齡道:“哎呀,快快起來,愛卿萬不該如此啊!”
見怎么也拉不起房玄齡,李世民長吁嘆然道:
“哎親家公,你這讓朕如何是好?”
“朕一直以為能夠將高陽嫁到你們房家,這才是她莫大的榮耀啊,可如今了看來,倒是給你們房家憑空加了不少的煩惱啊!”
“朕的錯,朕的過失啊,與房家毫無干系!”
“愛卿無需自責啊!”
“陛下,此乃臣之罪,臣辜負了陛下的厚愛啊!!”房玄齡再次叩首道。
李世民仰頭半天沒有再說話,表情似悲似痛。
房玄齡卻是渾身一松,頭不再伏地。
看著房玄齡離去的身影,李世民眼神變得幽幽,陷入沉思。
他之前就在想,房玄齡是不是也知道秦壽的事情,現在看來定然是知道的,只是在裝啞巴罷了,直到這次高句麗使臣前來,才露出這么一點尾巴。
那上次秦壽被綁走的人會不會是房家做的呢?
之前,百騎司的人出動,進了盧國公府和趙國公府,甚至連魏征府上都去了,唯獨沒有到房家,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房家,只是覺得萬一房玄齡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情,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李世民用手敲擊這桌面 半天,他深吸一口,道“來人,到魏征府上走一趟,讓他速來御書房見朕。”
命令傳下去,立即就有侍衛疾步而出,隨后快馬前往魏征府上。
沒多久,魏征就到了 “臣參加陛下!”
“趕緊起來,正好也到了吃飯的時候,和朕一起用膳。”李世民將魏征扶起,笑著說道。
魏征看著李世民開懷大笑的樣子,不由心中存疑,陛下怎么這么高興?
他不由疑惑道:“陛下,您這是?”
李世民沒有直接說,臉色陡然變得無奈的說道:“哎,朕實在是難以啟齒啊!”
“剛才玄齡過來了,苦苦哀求于朕,說讓朕恩準一件事情,朕實在是為難,想找你商量一下。”
“陛下,房相找您恩準何事?”
“他說讓朕無論如何也要答應他同意高陽和房遺愛和離,你說這這讓朕的臉上怎么過得去嘛?”
“這”魏征在這一瞬間是懵逼的 房相過來求陛下恩準和離?這么說,老房早就知道了?
看著魏征一臉木然的神情,李世民敲了敲桌子才讓他回過神。
李世民再次對魏征嘆息道:“魏征啊,朕真的很為難啊,你說出了這樣的事兒,朕能眼睜睜高陽和房遺愛和離嗎?”
“但這事兒冷處理也實在不是辦法,這事兒你去幫朕問問到底是什么情況,也幫著勸勸。”
“.....”魏征嘴角直抽抽。”
陛下,這兒又沒外人,您直說不就完了嗎?
還說的這么無辜,真的好嗎?
但他還是老實的行禮道:“臣謹遵陛下旨意,這就去辦。
魏征又想起什么,“那如果這事兒到最后,勸不下來,臣該怎么辦?”
“呼”李世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睛之中悵然若失:“那朕就只能忍痛答應了!”
魏征嘴角一咧:“”
李世民又問了一句:“朕沒記錯的話,房遺愛的官位是太府卿、散騎常侍?”
“是的,陛下。”
“那,給房遺愛一個金,你以為如何啊?”
“啊?”魏征不禁渾身一震,猛然抬頭。
金青光祿大夫?
世襲的爵位?
比房遺直這個長子的銀青光祿大夫還高?
李世民幽幽的道:“朕對不住他啊!”
開業典禮的成功,給‘本心’百貨店造勢的同時,也給整個長安都帶來了變化。
市井坊間不少人都在議論 “‘本心’百貨商店開業了,你們竟然不知道?”
“那陣勢哎呀,我的天,看的人太多了,擠都擠不進去,差點把我給擠爆了。”
“得了啊,就你這么平?還能擠爆?”
“哈哈.....”眾人一陣哄笑。
“我倒是擠進去了,但鞋子丟了,等人群散了之后再去找些,你們猜怎么著,那滿地都是被踩爛的鞋”
“你們是沒見,那舞姿,嘖嘖嘖你都不敢眨眼!”
“還有后來唱的那什么詞來著,實在是太好聽了,你們是沒見那場面,唱曲的人已經下去半天了,下面的人還跟鬼似的一動不動,這要不是在白天,估計能把人嚇死。”
“那場面真的是太壯觀了,讓人沒齒難忘”
“‘本心’也是真的厲害....上次糧店開業的時候,就轟動了整個長安城,這次又來了這么一手,簡直讓人驚艷絕倫啊!”
消息,越傳越廣。
不僅整個長安城之內口口相傳,便是那些第一次進長安城的外地人也驚煞了眼球。
震驚!
愕然!
感慨萬千!
因為都是‘本心’名下,長安城‘本心’糧店也再次被人提起,人們紛紛夸贊‘本心’糧店的糧食好,沒有雜質,而且里面的伙計也好,有時候自己實在是拿不動,還幫自己送回家。
就連很多入朝為官,也多次感慨去過‘本心’糧店之后,就再不想再去其他糧店了。
還有一些商賈也自愧不如,‘本心’糧店是做的是真好,比不得!
如今,‘本心’再次開了百貨商店,立時獲得了不少官員,商賈,百姓們的支持,人們紛紛涌向‘本心’百貨商店。
與之相反 也有一群人看著‘本心’糧店的熱鬧非凡,卻是一臉的陰郁,
他們正是五姓七望等士族豪門的人,看著盛大的場面,他們內心都在震顫。
他們最是不愿看到‘本心’強大起來,也不希望‘本心’這么發展下去,因為‘本心’背后代表的乃是李氏皇族,還牽扯其他諸多方面的利益。
士族高門聯壓李氏皇族這么多年,才有了現在的特權和這個局面。
處于一個微妙的平衡。
其中很大程度就是因為錢糧都在他們手里,但是如果皇族手里有了錢,那李氏皇族將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令人害怕!
所以,決不能再讓‘本心’這么發展下去。
但‘本心’發展的勢頭太猛了,猛的讓他們心驚,讓他們頭大。
就比如眼前不過是一個店鋪開業,卻搞得如此石破天驚!
讓他們只能干著急,眼睜睜看著人群如潮水般涌入‘本心’百貨商店。
他們怎么辦?難道還能不讓人去?
怎么不可能!
找人上門去搗亂?
那更不可能!
畢竟這是李氏皇族的產業,有些事情,私下里做還行,不能放在明面上,真撕破了臉皮,對誰都不好。
五姓七望的這些人此時聚在一起,幽幽的看著遠處的‘本心’百貨的招牌,一個個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崔家的崔東豪怒哼道,“不管怎么說,咱們不能這么聽之任之了。
“賈老六,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一個長得四方鼻子,向外凸的嘴的人上前說道:“已經查到他們的底細了,‘本心’糧店的糧食走的水路,從江南一道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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