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以后咱們就是自己人了,這錢我們左右是不能要的。”
  光頭一臉可惜的對秦壽說道:“小老弟,咱們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你這人我算是見識到了,我這有把自己都舍不得用的斷刃,今天就送給你了,也算是不枉費咱們相識一場”
  “那怎么能行,沒錢兄弟們吃什么喝什么?”秦壽連忙擺手道。
  “老哥,你這讓我........”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漢子直接將一個物件硬塞進秦壽手中,“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護身符,能保佑平安的,這個必須收下!”
  “不,這怎么行呢?”秦壽紅著臉推脫道。
  “不收下,老哥我可翻臉不認人了啊!”
  “.......”秦壽蹙著眉頭,一臉的無奈。
  尼瑪!
  這頓忽悠,力度過了,太過了!
  什么替天行道,人生理想,然后緊接著又是忠孝禮儀信......這么搞下來,這群人竟然和秦壽處出感情來了。
  程處弼一臉的呆滯,手中緊握的刀柄也松開了。
  我去!
  自己不會是來錯地方了吧?
  來的時候,陛下交代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這群人極有可能是一幫沒有文化的草寇,定然不會講什么情面。
  但,如今.......
  特么的,你們這成了兄弟了?
  “誒,誒,誒.....兄弟,幫幫忙,給眾位大哥們發錢,還有馬匹......”秦壽連著叫了他好幾聲,才讓他回過魂來。
  最后,在雙方彼此的挽留與謙讓中,幾十個漢子每人騎走了一匹馬,帶走了一些錢財,揮鞭高呼而去。
  程處弼看著牛車上的那些“回禮”,嘴角直抽抽。
  與程處弼滿腦子漿糊不同,裴晚吟看向秦壽的時候,眼神之中閃爍著一抹光芒,復雜無比的光芒。
  除了最先開始的譏諷,她便沒有再說過什么話,卻全程見識了秦壽的這一番翻云覆雨。
  真的是讓她顛覆了認知。
  她此時的腦子一片渾濁,也更加好奇,這人到底是何許人?
  .......
  事情已了,三人打道回府。
  牛車悠悠向前。
  裴晚吟實在忍不住靠近秦壽問道:“怎么感覺這就像是一場夢一樣,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秦壽悠悠的說道:“其實也簡單,遇到這種事兒,最先要保持冷靜,我先拋出錢和馬,保下你們的性命,然后眼睛要善于觀察和了解他們,他們雖然看上去兇神惡煞,但是我仔細觀察了他們的手和鞋子,再結合他們的談話,可以分析出他們的主業是下地干活的農夫,而不是純粹殺人放火的大惡不赦的人.......”
  瞬間,裴晚吟渾身一震,滿眼的難以相信。
  是嗎?
  自己怎么就沒有發現呢?
  秦壽繼續說道:“之后,我循序漸進的講替天行道,再講忠孝禮智信,再到家國天下.......嘗試去貼近他們,感化他們.....”
  說到最后,秦壽抬頭望了望天,說了一句:“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啊!這天底下的事兒啊,就怕你設身處地的為他們考慮。”
  “這......”
  程處弼依然擰著眉頭,雖然聽不不懂細節,卻有種不覺明歷的感覺,
  裴晚吟卻是深吸一口氣,心中的思緒如浪潮翻滾,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偏僻入里,深入淺出!
  裴晚吟這回是徹底說不出什么話了,心中的震撼如滔滔江水,同時內小心肝也直撲騰。
  長這么大,她還沒害羞過,但是今天,她的雙頰緋紅如石榴花。
  恰巧,秦壽在這一刻正好看了裴晚吟一眼。
  這一看,不得了,癡了!
  笑容嫣然,斂盡春山羞不語。
  “咕嘟!”
  盛世美顏,明媚皓齒,面若銀盤,眼神之中帶著幾絲狂野。
  最重要的是,珠圓玉潤!
  他的這個角度正好是身材曲線最具有視覺沖擊力的位置。
  沖擊的他頭暈眼黑。
  他使勁咽了一口唾沫,心道:“這時候的美女才是真的美,美的令人心顫,圓潤,天然,皮膚,氣色,個頂個的好,哪兒像前世的那些往臉上刮大白的。
  更與殘花敗柳排成行,要車要錢還要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停車,我下車方便一下。”
  ......
  秦壽回來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被李世民給封鎖了,這次事件使得李世民愈加謹慎,直接將自己的死士給派到了這邊。
  不光如此,就連長孫無忌、魏征、程咬金也都全讓他們滾回去了。
  與此相關的人,裴晚吟不知情,在進長安城之前就讓人給送了回去,不過,卻對程處弼再次進行了一番詢問。
  這一問,李世民的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
  尼瑪!
  鬧呢?
  竟然和那幫人處成了兄弟?錢幾乎沒動多少,只是每人騎走了一匹馬?
  不光如此,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不少回禮?
  李世民愣了半晌之后,猛然呼了一口氣,才猛然站了起來,“走,去魏征府上。”
  沒過多長時間,一身便衣的李世民便出現在了魏府門口。
  “云瑞,去告訴魏征,朕在外面等他。”
  不是李世民不想進魏征的門,而是擔心魏征府上人多嘴雜,這事兒現在知道的人已經夠多了,不能再往外漏了。
  很快,魏征風風火火的就跑了出來。
  “陛下,您怎么來了?”
  李世民蹙著眉頭質問道:“還我怎么來了?我問你,和離的事情你不是攬過去了嗎?現在進展的怎么樣了?”
  他心里著急啊!
  魏征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陛下,臣正在辦。”
  “正在辦,正在辦......這不相當于沒說嗎?”李世民氣急怒罵道,語氣冷冽,“我給你定個日期,半月之內,這事兒必須辦好。”
  “陛下,這......”魏征的汗岑岑的往下落,“陛下,房相那邊.......”
  魏征的話雖然沒挑明,但意思很明顯,和離這事兒肯定真要成了,房家的面子可就徹底掉在地上了。
  李世民沒有說話,良久,才嘆了一口氣:“朕愧對玄齡啊!”
  魏征頓時了然陛下的意思,行禮道:“臣明白了!”
  李世民幽幽的看著遠處,冷不丁轉頭問了一句:“你說,玄齡知不知道這件事兒?”
  “這......臣哪里會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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