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說用地核作為能源,索什揚皺起眉頭。
“這樣太不安全了,地核本身就不穩定,擁有引爆地核手段的敵人數量也不少,我們不能承擔這種風險。”
“殿下說的是,那就只有第三個方案,找到或者制造一個世界精魂,讓它成為這個武器的能源,其效果和永恒回路差不多,甚至會更為強大,因為永恒回路只是一個能源輸出的節點,但世界精魂卻能夠作為一個整體意志控制這個方舟,相當于免去了先知們復雜的操控手段,如果要作為一件武器,第三個方案無疑是最合適的。”
“世界精魂.”
索什揚看向一旁的維羅妮卡,但對方卻搖搖頭。
“現在王庭沒有制造世界精魂的手段和技術,在伊莎神龕隕落后,這些技術也隨之消失了,再說世界精魂據說制作起來極為繁瑣復雜,短時間內恐怕也難以實行。”
就在此時,索什揚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用物理手段能夠毀滅一個世界精魂嗎?”
他這么一問,維羅妮卡還愣了一下,隨后回答道:
“可以是可以,但也就相當于直接毀滅了星球本身。”
“世界精魂都會有一個現實容器,比如白鹿池這樣的地方對吧?那里被毀滅,世界精魂也會跟著毀滅。”
“是這樣索什揚,你是發現了什么嗎?”
索什揚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之前多拉爾派人到已經毀滅的哈拉瑟爾去查看情況,看有沒有能夠回收的東西,而返回的偵察兵說那里除了昔日戰斗留下的遺骸外也沒剩下什么了,泰倫徹底摧毀了那里的生態包括大氣,不過有偵察兵卻報告說在地下的一些空間里,發現了有一些植物還在生長,而且星球的生態也沒有被完全的破壞,甚至大氣層還有部分自我修復的跡象,我懷疑.”
“哈拉瑟爾的世界精魂沒有被完全毀滅?”
“根據瑪蘭泰居民們的說法,他們一直在努力阻攔蟲巢的行動,而且哈拉瑟爾的世界精魂被毀滅沒多久伊揚登就趕到并迅速消滅剩余的蟲族,我想.會不會因為時間太短,哈拉瑟爾的世界精魂還沒有毀滅?只是.受創非常嚴重?”
維羅妮卡想了一會,還是有些不太贊同。
“可哈拉瑟爾逃出來的居民戰后也曾返回故鄉,卻并沒有任何發現,否則他們也不會遷徙到王庭定居了。”
“我在想,可能當初逃出來的多是普通居民,原本處女世界的祭司,王室等都戰死了,就像林奈王國這樣,若非王室成員恐怕對于白鹿池的情況也不會太了解,普通的居民接觸不到世界精魂這樣事關整個王國存亡的機密也屬正常。”
聽他這么說,維羅妮卡想了一會,點點頭。
“確實不排除這樣的可能。”
索什揚想了一會,隨后提出了一個建議。
“派人去仔細找找吧,尤其是能夠和世界精魂產生聯系或者感應的。”
“你是說林奈的公主柯蒂麗亞?”
“嗯。”
“確實是個好辦法。”
這件事說做就做,索什揚讓多拉爾立刻組織了一支隊伍,維羅妮卡則喚來柯蒂麗亞說明了此事,對方也非常愿意接受這份認為,畢竟世界精魂對于現在的艾達來說是無比珍貴的。
隊伍組織好后便立刻出發,在這段時間里,索什揚和維羅妮卡回到永恒王庭,
在那里他們要舉行另一場十分重要的儀式,包括林奈王國的國王也帶著使團來到王庭見證這個儀式。
該儀式便是重建阿蘇焉神廟,并點燃阿蘇焉圣火。
在古老的時代,阿蘇焉的神龕遍布艾達帝國的每一個角落,但真正擁有阿蘇焉圣火的只有母星的大神廟,其余世界的神龕只是擁有從大神廟取出的一絲火苗。
大隕落發生的第一時間,幾乎所有阿蘇焉神龕的火焰都熄滅了,唯一保存著據說是阿蘇焉圣火的只有第一鳳凰阿蘇爾曼建立的第一神龕和伊揚登方舟的鳳凰神廟,但隨著第一神龕的毀滅和伊揚登在燃月之戰中遭受的一連串重創,現今艾達社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被證實的阿蘇焉圣火存在。
阿蘇焉圣火對于艾達靈族來說有著比血統更為有力的說服力,伊揚登曾經試圖號召所有方舟世界統一起來,在伊揚登的領導下建立新的艾達國度,他們的底氣便是來自他們神龕中唯一的一縷阿蘇焉圣火,這是證明他們昭昭天命的證據,雖然最后也沒幾個方舟響應他們。
所以王庭點燃阿蘇焉圣火可以說是意義重大,這既是一種對王庭臣民精神上的鼓舞,也是對于王庭正統性的一次有力強化,只要圣火不滅,永恒王庭就是毋庸置疑的舊帝國的繼承者。
王庭新建的阿蘇焉神龕由維羅妮卡親自督建,就位于伊甸谷世界之樹王宮的一側,它是一一座由諸多巨大立柱和回廊構成的宏偉神殿,在這神圣殿堂的中心,佇立著一座高達百米的鉆石金字塔,金字塔頂端是一只白金色鳳凰,它仰著頭顱,翼尖朝上,在艾達能工巧匠們一絲不茍的雕琢下幾乎和活物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展翅翱翔,甚至身上的羽毛都會隨風擺動。
在它的面前,有一個火盆,那就是點燃圣火的地方。
永恒王庭許多的臣民,以及來自一些方舟世界,靈族海盜團,丑角劇團和流浪者都聚集在神廟周圍,永恒女王的侍女們將人群與金字塔隔開,但沒有擁擠和吵鬧,所有人都在一種窒息的氣氛中等待著。
“去吧,親愛的,告訴所有子民,不管你是什么血統,你都是毋庸置疑的鳳凰王。”
金字塔下,維羅妮卡將鳳凰圣杯交到索什揚身上。
索什揚和妻子溫柔的雙眼對視片刻后,微微點頭,轉身踏上那一節節階梯,金字塔上擺放了許多大大小小的鳳凰形態的香爐雕像,珍貴的異星熏香發出平和的煙霧環繞著塔身。
隨著他的攀登,所有艾達的目光都緊緊鎖在他身上,有期待,但更多是等著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