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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理身份牌的速度很快,只要報一下姓名,記錄一下個人信息之后,就可以拿到身份牌了。
李思看著手上一塊紫色木料做成的木牌,上面寫了他的個人信息。
這是一種淡紫色,泛著云紋的木料制作而成,其上刻著他的名字。
這種木頭,李思見過,那本裝血氣秘法的箱子,就是這種。
“這個是紫云木,只有梅花塢那里有,很少流傳出來,所以就用來做身份證明來用。”
看到李思看著手上的木牌出神,一旁的龍囚就笑著說了一句。
聽到龍囚的話,李思點了點頭,心中也算是確認了一件事情,這梅花塢果然和趙無奇有關。
他之前也就是猜測,但是看到這個東西,算是徹底確定了。
畢竟這種木料,他在魏國的其他的地方,也從未見過。
“走吧,我們去聚賢酒樓,我帶你去接風洗塵。”
龍囚拍了拍李思的肩膀,走在前面。
李思聞言,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隨后二人就穿行在這里的街道中。
這里是島中的集市,聽龍囚說,這里一到深夜就會亮著燈,而且會亮一晚上。
算是李思見過的一個唯一有著夜生活的地方了。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種事情,主要還是這里的海獸太多,有著大量的脂肪。
這些脂肪經過一些工坊的加工,就有了可以燃燒的燈油。
這些燈油非常廉價,所以這里哪怕天天點著燈,也不會有人有半點心疼。
李思走在集市中,也是感覺到了一股別樣的風味。
島上的房子大多都是土石制作的,屋頂上的瓦,每片都是壓著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石頭。
這些石頭都是為了防止海風襲來,把瓦片吹飛。
在路上,李思也從龍囚那里了解了這海島中的情況。
海島面積非常大,一共分了一個集市,七個鎮子,二十一個鄉村。
這里的勢力錯綜復雜,一共有七大家族,這七大家族中每個都統治著一個鎮子,以及三個村莊。
至于這里的唯一的集市,則是被七大家族聯合統治著,倒也沒有出過什么差錯。
只是近些年有些不大太平,因為這七大家族中的黃家以及譚家,都有兩名大宗師坐鎮,其他的五大家族,則只有一名大宗師坐鎮。
其中黃家、譚家、陸家交好,與其他四個家族多有摩擦。
如今勢力似乎有了要洗牌的意思了。
只是現在還差一枚籌碼。
那就龍囚以及外來者。
龍囚他們的武力算是一股很強大的勢力,幾乎加入哪一方,另一方就會落敗。
哪怕不用任何武力,得勝方都能獲得一筆極其大的好處。
只是龍囚對于這些事情一直很反感,都是閉門不出。
最近他之所以出去殺妖物,也是為了避開這些人。
龍囚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說到這,不由搖頭道:“其實我們外來者在這里并不好過,像這里的一些臟活累活,幾乎都是我們外來人做的。就像徐子安一樣,明明是個武宗,如今卻是要在渡口那里守衛。”
說到這里,他不由嘆息了一聲。
聽到他的話,李思心中也是明白了這里的事情了。
同時,他心中也是想要接觸一下七大家族人員的想法。
或許他們能夠知道這里幕后的事情。
也能讓他明白這狂暴之海真實的情況。
至于從龍囚這里,想要知道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連著海島是在一個巨型烏龜上都不知道。
“殺!”
“殺!”
“殺!”
也就是兩人談話的時候,一道道喊殺聲從遠方傳了過來。
李思微微一怔,看向了喊殺聲傳來之地。
此時那里有著一個龐大的石臺,在石臺上有著一名青年男子以及一名女子對峙著。
場中的青年男子手中持著三尺青峰,眼神冷冽,在他的身上遍布著疤痕,這顯然是一名身經百戰的人物。
至于他對面的女子,眉毛微濃,鼻子高挺,在臉上顯出了凌厲的線條。
此時她手中持著一把長槍,神色淡漠。
李思看到這,心中不由贊嘆一聲,這是他見過最為英氣的女子。
“徐媚娘?”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旁的龍囚立刻皺起了眉頭。
李思聞言,看向龍囚問道:“你認識?”
“認識,這就是徐子安家的閨女啊。”龍囚嘆了口氣說道。
聽到龍囚的話,李思眉頭微微一挑,他隱隱感覺這比武有些不太對。
這是……生死搏殺?
“龍前輩,她該不會是和人在比生死吧?”李思神色頓了頓,問道。
“自然。”龍囚點了點頭,遲疑了下,無奈道:“這比武臺名為生死臺,一上生死臺,就生死不論,如果有人在臺上被殺了,任何人都不能去尋仇。
同時誰也不能打斷決斗的進行,如若有人打斷會被島上的人仇視,殺之無罪。”
李思點了點頭,神色也是慎重了起來,繼續看向了臺上。
此時,他倒也沒有強出頭的想法,既然這徐媚娘已經上了場,那么就已經決定生死戰了。
任何人,都要為她所做的決定負責。
他并沒有給別人擦屁股的想法。
而也就是李思和龍囚談話的時候,生死臺上的兩人已經互相行禮了。
廝殺一觸即發。
“與徐媚娘對上的是秦家的一名新秀,名為秦昊,已經快要達到宗師之境了。”龍囚幽幽一嘆。
而也就是他話音一落,場中的秦昊身形一閃,長劍快如閃電,朝著徐媚娘直刺而去。
招式狠毒,毫無半點憐香惜玉之情。
眾人見狀,喊殺聲響得更加徹底了,仿佛要瘋狂了一般。
“當!”
徐媚娘眼神一凝,長槍一甩,化為一道流光掃向了秦昊,完全利用了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
兩件兵器碰撞的火花四濺,雙方顯然是下了全力。
之后二人的身形在生死臺上閃賺騰移,金屬碰撞聲不絕于耳,火花四濺。
徐媚娘的槍極快,絲毫不讓秦昊靠近半分。
而那秦昊的身法非常強,劍法狠辣,招招都照著要害而去,完全壓制住了徐媚娘。
此時,徐媚娘看起來危在旦夕。
“小丫頭要輸了。”龍囚眉頭緊皺,他腳步往前挪動了幾分。
徐子安與他是好友,他自然是不準備讓他好友的女兒在此喪命。
哪怕被青丘島追殺,他也要救下徐媚娘。
李思聞言,搖了搖頭道:“那不一定,她現在一直耗著秦昊的氣力,相信她必然有殺招。”
隨后他看向場中,此時的徐媚娘雖然被秦昊打得節節敗退,顯得有些狼狽。
但是她的眼神卻非常冷靜,并沒有因為自己的頹勢而有半點退縮。
聽到李思的話,龍囚繼續看到場中,也是發現了異常之處。
心中不由為李思的觀察能力贊嘆一聲。
其實他也是有這種觀察能力的,只是因為這是老友之女,沒有那么冷靜了而已。
也就是這個時候,場中的徐媚娘眼神一厲,往后退時,長槍一轉,如毒蛇一般從她的后背刺出。
好一招回馬槍!
這一槍刺來,秦昊猝不及防,腰間立刻被刺了個血窟窿。
“啊!”
被刺了這一下,秦昊怒不可遏,竟然一把抓住了長槍,身形欺近,手中長劍朝著徐媚娘的咽喉刺去。
場外的龍囚見狀,眼中瞳孔一縮,心中懊悔。
這秦昊身經百戰,以傷換名,竟然把這頹勢反轉成了優勢,一下就要制徐媚娘于死地。
也就是這個時候,徐梅娘臉色一變,立刻放棄手中長槍,身形在地上一滾,來了個懶驢打滾,落在了擂臺之外。
“賤人!”秦昊見狀,怒吼一聲,直接把手中長劍擲出。
這一劍,極其狠厲,此時徐媚娘落在地上,根本就避無可避。
這是要置人于死地!
見到這一幕,秦昊的眼中流露出快意之色。
他可顧不了這場中的規矩,這樣殺一個外來人,也絕對沒有人敢說什么。
外來人和青丘島人的命可不一樣。
“當!”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個黑色的劍鞘突兀地出現在場中,把那擲來的長劍磕飛。
長劍落在了一旁的土地上。
場中此時寂靜無聲,紛紛看向了不知何時出現在場中的青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