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四方漆黑一片,寒風呼嘯。
在戈壁上,有一條河水從中流過,河水清澈,但水面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此時,在河水的旁邊,有著一個石屋,這石屋此時亮著火光,成了這黑夜中唯一的一抹暖色。
這里,自然就是李思搭建的住所。
他現在已經到了蛇部附近了,這本來要走一個月時間的路程,因為燕翎的原因,只花了四五個時辰左右。
甚至其中還在路上殺了幾個強盜和幾個鬼物。
強盜的人魂他拿造魂書復制了一下,就把傀儡人魂扔在了原地。
之前他不知道陰司的存在,所以人魂收了就收了。
但現在,卻顧忌多了。
“蛇部……”李思順著石頭縫隙看向河對面,在那河的遠處,就是蛇部所在了。
與此同時他心中充斥著一股欲望,一種吞噬的欲望。
李思知道,這欲望來自于小毒龍,仿佛那邊有什么東西牽引著小毒龍一般。
不過他一直沒有順著這個欲望走,甚至還壓制住了這個欲望。
他明白,這個吞噬的欲望,目標應該就是那蛇部的信仰了。
要知道,小毒龍就是從這蛇部的信仰之中誕生而出的,所以如果吞噬了其中的信仰,肯定是有好處的,甚至能增加他的氣運。
但是,李思卻發現,只要自己一生出這念頭的時候,自己的氣運就會詭異地減少。
現在已經從之前的1190到了1167了。
這也就說明了,如果自己真的放任小毒龍去吞噬信仰的話,那一定會惹出大麻煩出來。
甚至殺身之禍。
“這地方的妖邪鬼物這么強?”李思用木棍攪了攪魚湯,輕輕的嘆了口氣。
看來自己去蛇部的計劃泡湯了。
因為那里太過于危險了。
同時他心中也是有些欣喜,自己契約小毒龍后,果然是好處極多,如今甚至還可以未卜先知,占卜自己的禍福。
“也不知道小毒龍他母親怎么樣了。”接著,李思不由想起了,那天瓢潑大雨之中,來寺廟的蛇妖。
當初他想殺那蛇妖的時候,那蛇妖突破了中級妖物,領悟了大小如意的能力突破小斷的鬼打墻跑了。
不然的如今已經成了他的靈魂點的一部分了。
只是現在他也是有些為難了如果遇到這蛇妖的話,那到時候要不要殺?畢竟這說起來也是小毒龍的母親。
隨后他輕輕吐出口氣眼神堅毅了下來。
如果遇到,要么契約要么就殺了。
反正這種吃人的妖物,是不能再為害世間的。
哪怕是小毒龍的母親那也不行。
想明白后李思神色放松下來,要是舀起來了魚湯喝了起來,這條河也是越江流域流出來的水,與封河、白女河的水其實同出一源所以魚倒是和當初他吃的差不多他還是挺喜歡吃的。
而也就是李思在吃魚的時候,在遠處的蛇部,氣氛則是十分的詭異。
此時,蛇部山上的寺廟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在廢墟之上盤踞著一條上百米長的黑蛇。
那黑蛇吞吐之間四周出現了薄薄的黑色霧氣,把附近籠罩住了外面根本看不到絲毫。
在黑色霧氣之中,已經跪滿了一圈的人。
零零總總差不多有數萬之多,其中男女老少都有。
這估計是蛇部的所有人了。
與此同時在這些人身旁有著了大量的蛇有毒的,沒毒的,甚至十幾米長的蟒蛇。
這些蛇在人群中游動,時不時爬到人的身體上。
甚至有些小蛇開始往人的口中游入。
然而那些人,似乎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對于身邊的蛇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一直低伏著身體,跪拜著,臉上全是憧憬之色。
“你這部落的人還算不錯,真的虔誠。”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名老道士從巨蛇的身旁走出,嘖嘖嘆道。
也就是他說話的時候,從巨蛇之中緩緩走出了一名身穿袈裟的青年僧人。
“府君,我這果真是誕生了龍種?”青年僧人恭敬的對老道士問道。
聽到他的話,老道士微微皺了皺眉頭,轉頭掃了青年僧人一眼,平靜道:“怎么?你懷疑我騙你?”
“不敢。”聽到老道士的話,青年僧人連忙回道。
“不敢最好。”老道聞言,點了點頭,隨后看向前方道:“待會,你就把這里的人吃了,這時候他們信仰正盛,吃了將來也是可以強行成為龍種。”
見老道士這么說,青年僧人反而遲疑了起來,他不過是一個妖靈而已,在魏國這個國家能夠掌控這一部之地,甚至擁有化龍之法,都是因為這府君。
但也就是如此,反而讓他心中惶惶不安,因為他也明白,自己獲得的越多,代價也就越大。
這府君這么做,必然是有所謀劃的。
“怎么?”老道士看向青年僧人,笑著問道:“有什么疑問嗎?如果有就說出來吧。”
聽到老道士的話,青年僧人深吸口氣,隨后低聲道:“府君,不知道您有什么謀劃,可否讓我知曉一二,您這樣實在讓我不安。”
“哦,是這件事啊。”老道士聽他這么說,搖頭一笑,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只是我想集運而已。而龍族天生能集運,但龍族必然是不肯出一條龍給我的。所以我就想培養一條龍穩固的我的氣運,這樣龍族也不好說什么。”
看到老道士這么說,青年僧人松了口氣,連忙躬身拱手道:“通山任憑府君差遣。”
他對于這府君得一些事情,也是知道一些,明白他是以氣運起家的,所以培養一條龍穩固氣運,倒也不足為奇。
想到這,他心頭也是有些興奮,這還是他高攀了,他可是知道這位府君,可是和其他府君有所不同的。
搭上這位,未來的修行無憂了。
而也就是他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老道士卻心有所感,看向了遠方黑暗之中。
“有趣,是誰來了?”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身形消失在原地。
他的離開,從頭至尾都沒有和青年僧人打招呼的意思,仿佛把青年僧人當成了一個透明人一般。
而青年僧人也似乎像是已經習慣了一般,沒有計較,朝著老道士的位置拱了拱手,臉上盡是恭敬之色。
隨后他看向了前方跪拜的人群,眼中露出了貪婪,嘴角漸漸流下了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