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看著這靈魂點,輕輕舒了口氣,心情立刻好了很多。
有了這么多的靈魂點,他可以在商城中購買更好的商品,甚至買個幾年壽命續命。
這一下就讓他舒服多了,再也不用過以前那種一個靈魂點恨不得掰成兩瓣花的日子。
他總結了下,這次滅聶家,他雖然九死一生,但也確實收獲了很多東西,除了這兩萬多靈魂點之外,他還拿到了一枚可以改造血脈的丹藥。
有了這些東西,他也在這個世界有了一些自保之力。
同時,他還從聶大那里得知了很多情報。而這個,比那兩萬靈魂點還珍貴。
從聶大的情報得知,其實在這個世界人與妖鬼雖然同居在一個世界,但是其實一般都不會打照面的。
人有人道,妖鬼也有妖鬼的道。
就像在澤天府當中,鬼物趕路都是走在房頂上,就像當初聶家的仆從來找他的時候,就是在房頂上行走的。
規則森然,井然有序。
這也讓李思自己放松了很多,這個世界至少還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隨后,李思就站起來,準備把自己的衣服換了。
他也不知道那些鬼物在想什么,既然把自己記憶改變了,怎么連自己的衣服也不換一下,還是讓自己穿著那件嫁衣。
隨后,李思就把這嫁衣脫下,隨手扔進了盆子里,接著用火給燒了。
燒完嫁衣后,他又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換完衣服后,渾身氣爽,李思就開始收拾起了東西。
如今聶家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也沒有必要在澤天府逗留,已經可以回封門縣去了。
許久沒有見那些小蘿卜頭,倒是讓他心中有了幾絲掛念。
收拾完東西,李思就背著書箱準備出門了。
他本來想去和張遠說一聲,后來想想還是算了。
自己本身就是一個不祥之人,張遠和自己牽扯越深,就越危險。
畢竟那城隍說要渡他的話,可是一直在他腦海中回響。
他其實在城隍說出渡他成為城隍的時候,心中確實有動搖。
如果成了鬼神,那就是直接成為這個世界的統治階級,根本就不用像現在一樣,過得小心翼翼。
以后更不用在這個世界死里逃生。
但是他心中立馬否決了。
當初原主都為了不成為吃人的惡鬼自殺在自己面前。
作為一個穿越者,難道就要被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比下去不成 那也太丟人了。
更別說他自己都在滅桃妖的時候,就已經說過自己要強大就不會和妖鬼妥協。
如果要成為妖鬼中的一員,那就是食言而肥了。
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李思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明明能夠過得更好,為什么就偏偏要去選擇另一條更加艱難的道路。
只是這個世界的鬼怪有時候他真的看不下去。
他們剝人皮、吃白肉,喝人血、吞人魂,人就像活在這個世界的畜生一樣,隨意被他們宰割。
李思想著昨日婚宴上的酒菜,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哪怕到現在,那血腥味仿徨還在鼻腔中消散不去。
“我想給你們立個規矩。”李思自言自語道。
接著,他就走出房門,到了街上。
隨后他吃完早餐,就穿過了幾條街道,來到了春花巷中。
他準備到王府之中取自己的那匹棗紅馬。
等李思到了王府前,王府前立刻有一名家仆迎了上來。
“這位可是李思李公子?”家仆朝著李思拱了拱手。
“我是李思。”李思點點頭,應了下來。
見李思應下,家仆就笑了起來:“我們小姐已經等候您多時了,請李公子進來吧。”
李思聞言,點了點頭。
他心中倒也沒有什么驚訝,因為他說過秋闈后就來取馬,王詩煙有準備倒也是正常。
接著李思跟在家仆后面,進入王府中。
隨后那仆從把他帶到一座亭子中,就轉身說道:“李公子,你在此地等待,我家小姐待會就來。”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等仆從走遠,李思就坐在亭子中開始等待。
沒多久,一名穿著白衣的女子就走了過來,到了近前,就笑道:“李公子,好久不見。”
看到王詩煙,李思便站起身來,也笑了笑:“好久不見。”
見李思的模樣,王詩煙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她也看了鄉試的榜單,自然也是知道李思是沒有中舉的。
這也讓她更加驚訝,其他書生沒中舉都是垂頭喪氣的,怎么李思還有能笑得這么自然。
“怎么了?”李思看到王詩煙愣住,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什么。”王詩煙搖了搖頭。
隨后她看向李思,眼中猶豫之色一閃而過,最后遲疑問道:“李公子最近過得可好?”
“還不錯,只是這次鄉試沒有考中,需要等下次鄉試再來試試。”李思笑著說道。
聽到李思的話,王詩煙眼中訝異之色更濃了幾分,她沒有想到李思對于自己沒有中舉竟然這么坦然就跟她說了。
接下來,李思就和王詩煙聊了聊一些瑣事。
“對了,今日怎么不見小柔和燕大哥?”李思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問向王詩煙。
見李思詢問,王詩煙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黯然之色一閃而過,道:“燕伯已經走了,小柔在后院。”
“燕大哥走了?怎么回事?”李思聞言,驚訝問道。
“他說已經完成了我父親的囑托,要出去游歷。”王詩煙嘆了口氣。
李思聽王詩煙這么說,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對于燕翎的為人也算是比較清楚的了,自然也是不相信燕翎就這么放心把兩個女人交付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即便這人是王詩煙的叔父。
而且李思也覺得燕翎最近有些古怪,他當初拿龍鱗給他就是為了保護他。
但是現在,燕翎卻不見了,這讓他心中疑竇叢生。
“燕大哥親口和你們說的嗎?”李思看向王詩煙,臉上流露出認真的神色。
王詩煙搖了搖頭,道:“他沒有和我們說,不過他留了封信,字跡確實是他的。”
她自然也明白李思有些奇怪,如果她當初不是確認了這字跡是燕伯的,她也不會相信燕伯會走。
李思眉頭越皺越緊,這件事情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