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來壺白云釀。”一名衣服洗得有些發白的老頭把一個葫蘆遞給店鋪的伙計。
“好嘞。”伙計接過葫蘆,一邊裝著酒,一邊笑著道:“客人你可真識貨,這白云釀可是我們店的招牌,吃了這酒,就如上了云端一般,固有此名。”
“嗯。”老頭輕輕嗯了一聲,把一顆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客人是外地來的吧?我見您挺陌生的。”伙計打完酒,把酒遞給了老頭。
“是嗎?其實我是澤府本地人,只是最近才回來。”老頭接過了葫蘆,淡淡道。
聽見老頭這么,伙計仔細的看著他,隨后搖了搖頭:“我在澤府呆了這么久了,倒也沒見過您。”
其實他倒也不是認識澤府所有的人,而是這老頭的打扮,如果他見過,肯定會有印象。
“呵呵。”老頭笑了笑,不以為意,隨后打開葫蘆的塞子聞了下,享受的瞇起了眼睛:“不錯,味道還是如從前一般。”
聞完后,他就把塞子塞上,就轉身離去。
這個時候,那伙計見到他背后背著的一把云紋長劍,眼中露出了駭然的神色,低聲呢喃道:“往生劍——何不休。”
在另一邊,何不休打完酒后,就穿過幾條巷,走到了河邊的一顆樹旁,靠著樹喝起了酒。
這里,算得上城中比較偏僻的地方,經過的人也很少,倒是讓他喝出了一種悠然自得的心境。
也就是他喝著正舒服的時候,一名身穿短褐的壯碩男子走到了他的面前,定定站住。
“你是誰?找我老頭子有什么事?”何不休喝著酒,眼睛瞇起,看著這壯碩男子。
這人雖然手中拿著劍,并且體型壯碩,但一看身上的皮肉,就知道他沒有練過武功。
對于此人,他倒沒有什么警惕之心。
“我來簇,想和前輩比武。”壯碩男子眼神平靜的看向了何不休,如同著尋常的事情一般。
何不休喝了口酒,臉上帶上了笑意,道:“你可知我是誰?”
“往生劍,何不休。”壯碩男子并沒有被何不休態度影響,眼神平和。
聽到壯碩男子的話,何不休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慎重的神色,這人既然知道自己是誰,還和自己比武,很顯然是有所準備的。
“你可知道,比武會死人。和我比武的人數不勝數,我的劍下殺的人都有上百。你難道以為我是和你過家家嗎?”何不休沉下臉,道。
他今心情好,并不打算殺人,所以打算多勸幾句。
“我與閣下比武,既分高下,也分生死。”壯碩男子拱了拱手,道。
這壯碩男子正是李思,他此時使用了人皮鬼器,就是來找他們的。
此時見到了這何不休,也是明白他是為何進了這澤府。
道理一直都很簡單,你要殺我,我就要殺了你,他此次前來,就是來殺何不休的。
“有意思,我很久沒有見到你這么猖狂的后輩。”聽到李思的話,何不休有些被氣笑了,他給這人一條生路,這人竟然還不好好珍惜。
要知道他可很少給挑戰的人生路,他這往生劍,就是送人往生的意思,又豈是良善之輩。
“既然你要死,那我自然是好人做到底,送你上路。”何不休把葫蘆放在一旁,站了起來,面色冰冷。
“請前輩賜教。”李思拱了拱手,緩緩抽出手中的長劍。
何不休見到李思抽出長劍,也把背上的長劍取下,抽出了劍身,他呵呵一笑:“賜教不敢當,賜死倒是可以。”
話語剛落,他眼神一凝,身形變轉,一劍猛地刺向了李思。
“叮……”一道火花濺起,李思一劍把何不休的長劍架開。
把何不休逼退后,他沉聲道:“前輩請出全力,不然今就要死在這里了。”
之前見這何不休出手,李思就知道他沒有出全力,所以就沒有追擊。
畢竟,他來這,主要的目的并不是殺人,而是要磨礪自己的武功。不然他直接用黑劍殺了他就好了,一招就能解決戰斗。
“好大的力氣。”何不休退后幾步,臉色微微一沉,右手有些發抖。
隨即他眼神一凝,身形迅猛如風,朝著李思奔去,接近李思后,長劍化為幻影。
“叮!”
火花濺起,李思長劍與何不休長劍碰撞,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而也就長劍碰撞時,何不休身形一轉,長劍順著李思手中劍身斜斜劈下,乘勝追擊。
見到這劍劈來,李思眼中瞳孔一縮,手中長劍一轉,偏離何不休的劍勢,同時一腳踹向何不休的下陰。
這一腳踹來,何不休面色驟然色變,連連后退幾步。
但他退后,李思卻得勢不饒人,長劍一挑,何不休喉嚨間頓時出現了一道血痕。
“不錯,不錯,后生可畏。”何不休摸著喉嚨冒出的血,面色有些陰沉。
剛剛如果那長劍再長一分,他就沒有命了。
而此時,李思卻并沒有答話的意思,他轉頭看向了之前何不休靠著的那棵樹。
這個時候,那里已經站了一個全身被黑布包裹著的人,正彎弓搭劍瞄準著他。
“你是陰面郎君。”李思面色有些不太好看,要不是這人,他剛剛就已經把何不休殺了。
“給我一個面子如何?我們還有正事要辦。”黑布裹著的人用著全身唯一露出的眼睛,看向了李思。
“我在和他比武。”李思眼睛微微瞇起。
“我知道。”陰面郎君沉聲道。
“知道你還敢攔!”李思冷哼一聲,長劍一轉,陽光順著他的長劍劍身反射到了陰面郎君的眼鄭 “嗖!”
被陽光刺了眼睛,陰面郎君立刻松開手,一根長箭在空中劃出破空聲,朝著李思射來。
只是他不知道,李思的眼神極其之好,這長箭對于他來,絕對沒有快到不可躲避的程度。
在這弓箭射來時,他已經轉了位置,身形如電,朝著陰面郎君沖去。
而也就這個時候,何不休已經沖上前來,一劍如同陰毒的毒蛇吐信一般刺向了他的心窩。
很顯然,現在他已經不和李思講什么江湖道義,準備和陰面郎君一起對付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