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個糖葫蘆不錯,你來嘗嘗。”李思笑著把一串糖葫蘆遞給小女孩。
“謝謝大哥哥。”女童欣喜的接過李思手中的糖葫蘆,開心的吃了起來。
看著這小女孩,李思心中有些后怕,當時張遠說那處是棺材翻的地方時,他就看了四周一眼。
當時就看到了一個老嫗躲著一個轉角處,露出一個頭盯著一處宅院。
當時李思還沒覺得什么,只是走到半路時,他突然想起,那老嫗似乎在哪里見過。
隨即仔細一想,一層冷汗就從他身上冒了出來,他突然想起,那老嫗分明就是之前棺材里掉出來的那個。
這時候他也記起來了,那宅院前有著一名小女孩正在玩耍,那老嫗正盯著的就是這個小女孩。
想到這,他哪里不知道那死了的老嫗準備做什么。
當時他就感覺非常苦惱,如果他去救,很有可能會被城隍察覺,可能會一下陷入到被動當中。
但李思很快就想明白了,如果不救的話,看著一個小小的生命在眼前消失,他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而且他有遁符,如果遇到意外情況,遁走就好了。
大不了,改頭換面,重新開始。
下了決定后,他就立馬和張遠打了聲招呼,就跑了過來。
慶幸的是那老嫗才把小女孩帶走沒多遠,他跟著她身后,在一個無人小巷子的時候,直接讓小斷迅速出手把老嫗殺了。
“吃完就回家吧,你娘沒看到你估計已經著急了。”李思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笑著說道。
還好的是,擊殺老嫗很快,這小女孩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大哥哥,我奶奶呢?”小女孩這時候有些遲疑的問道。
聽到小女孩的話,李思腳步微微一頓,隨即細聲說道:“你奶奶太累了,我讓她回棺材里睡去了。”
“哦。”小女孩恍然大悟,笑嘻嘻道:“大哥哥果然是好人,不止給悅兒吃糖葫蘆,還讓奶奶去棺材里休息。”
李思聞言,微微苦笑,他可覺得自己不算什么好人,他手上人命也有上百條。他覺得自己最多算的上是一個還未被這個世界磨掉人性的普通人而已。
“走吧,你看你娘,都很焦急了。”他搖了搖頭,笑著指向遠處正焦急尋找自己女兒的婦人和漢子。
見李思這么說,小女孩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就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和父親,立即大喊了起來:“爹!!!娘!!!”
那婦人和漢子聽到聲音,身體一頓,朝著小女孩這邊看了過來。
“悅兒!”婦人驚呼一聲,立即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娘親。”小女孩看著婦人跑來,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悅兒,你跑哪里去了,急死娘了。”婦人一把抱住小女孩,隨后松開,有些生氣。
“娘,我看到奶奶了,她要帶我去吃糖葫蘆。”小女孩笑著看向自己的母親。
聽到她的話,婦人和漢子臉色都變了變。
“悅兒,你胡說什么呢?那我怎么沒有看到你奶奶?”婦人笑得有些勉強。
“是真的,你不信問大哥哥,大哥哥還給我買了糖葫蘆。”小女孩認真說道。
說完她就去看旁邊,卻發現李思已經不見了身影。
見她這樣,婦人露出怒容,斥罵道:“這附近哪有什么人,你怎么小小年紀今晚不學好!就開始學著騙人了!”
小女孩被斥罵,立馬小嘴巴一撇,一副要哭的樣子。
“等等,你看她手上的糖葫蘆。”漢子突然叫停了婦人的責罵,看著小女孩手上的糖葫蘆陷入了沉思。
聽到他的話,婦人也看向了小女孩手中的糖葫蘆,臉色立刻變得煞白。
她可是清楚自家女兒沒有錢去買糖葫蘆的。而這糖葫蘆很顯然就是女兒口中的那個大哥哥給他買的。
同時,也說明了一件事,女兒說的是真話,她是真的有可能看到了她奶奶。
“走,我們回去再說。”漢子面色凝重,走上前,一把抱起了小女孩,拉著自己妻子就往回走。
等他們走后,李思從一個轉角走了出來。
他方才在女孩往她父母那看的時候就躲了起來。
“希望這件事情對你們沒什么影響。”李思搖了搖頭,就朝著住處走去,他現在實力太弱,所以能幫助到這里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慶幸的是,殺這鬼的時候速度極快,到目前為止,倒也是沒有被發現的預兆。
而在他回去的時候,住宅處的張遠卻遇上了怪事。
“這紙是哪里來的。”張遠看著桌上莫名出現的紙張,有些奇怪。
他明明記得自己出去的時候,沒有見到這紙張。
“確實是有些奇怪了,不過這紙卻是可以做扇子的扇面。”看著這紙張,張遠微微一拍手,興奮的自言自語。
他之前的扇子扇面就已經糊掉了,而這紙張看起來質地細膩,正好可以用來做扇面。
想到這,他就從一旁拿出了文房四寶出來,研起了墨來。
“這畫什么好呢……”張遠一邊磨墨,一邊靜靜思索了起來。
他倒是對于這紙張來歷沒什么警惕,畢竟這里高宅大院,多一張宣紙在這兒,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如來個群香美人圖?”張遠一拍手,興奮喊道。
但是他馬上就搖了搖頭,低聲道:“不行,不行,太俗了。”
隨后他就又陷入沉思之中。
他沒有發現的是他方才說群香美人圖的時候,白紙上多了一雙充斥血絲眼珠子。
直到他說不行,這眼珠子就迅速消失了。
“到底畫個什么呢?”張遠看著眼前的白紙,糾結不已。
“不若畫個二八佳人吧。”突然一道悅耳的聲音傳入張遠耳中。
聽到這道聲音,張遠下意思的點頭,笑道:“正合我意。”
群美圖畫在扇子上匠氣太重,顯得很俗氣,而單獨二八佳人,畫在紙扇上,卻只會顯得風流而已。
這建議簡直說到他心坎里去了。
但是他說完,臉色馬上僵硬了起來,因為此時房中只有他一個人,又怎么會多出一個女人來呢?
“來,替我畫上,好不好,人家皮都有些破了。”那悅耳的女子聲音繼續傳來。
這時候,張遠算是聽到哪里傳來的聲音了,但是他更加驚恐了,因為這聲音分明就是他面前宣紙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