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樓,大廳內。
自從那秦媽媽上去,李思和張遠二人就在大廳中找了個位置,聽著臺上的姑娘彈著古箏。
不得不,姑娘古箏彈得非常不多,就連李思這個門外漢也是聽得有滋有味。
“劉兄,如何?”這個時候張遠低聲問道。
“琴聲悠揚悅耳,讓人心曠神怡,是不可多得的琴音。”李思回道。
聽見李思的回答,張遠眼中流露一絲笑意,道:“曲好,人也不錯,我最近不是跟你了這白玉樓來了清倌人了嗎?這明月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你能對得上那副對聯,而且受明月姑娘青睞的話,今日就能進入明月姑娘的廂房,與她共處一室,暢談一番。”
到這,他指了指大廳上掛的對聯笑道:“不若我們試試誰先想到下聯如何?”
“這……”李思嘴角微微一抽,他和這張遠談琴聲,張遠卻跟他談女人,讓他有些不知道什么好。
同時他也看向了大廳上的對聯“游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湖。”
見到這對聯,李思微微皺眉,腦海一瞬間浮現一道下聯。
這讓他有些驚異,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就能想到下聯,但是想到自己有著前身的底蘊,那也就不足為奇了。
想到了這個下聯,他臉色有些古怪,因為他想到的下聯是“讀物理,如霧里,霧里看物理,勿理物理。”
這下聯明顯不是能在這世界用的,如果出來,在其他人眼中也是狗屁不通。
畢竟在這個世界還沒有什么物理概念。
“有了。”一旁的張遠突然笑了起來,隨即對一名侍女低聲了幾句話。
那侍女聽后,用驚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隨后走到一個柜臺前,取了筆墨紙硯端了過來。
等到侍女把筆墨紙硯端過來后,張遠就把宣紙鋪在桌山,用毛筆沾了墨水就筆走龍蛇的在宣紙上寫了起來。
“攜玉杯,觀御碑,玉杯碰御杯,欲悲玉杯。”一旁的侍女看著張遠書寫,情不自禁念了出來。
這時候旁邊的人聽到了,也有些好奇,便也走了過來。
這些人走來后,看到張遠寫的下聯,忍不住叫好。
還剩下正在欣賞琴聲的人見到這里這么熱鬧,也是走了過來,一時間人越聚越多。李思張遠兩人周圍都是人滿為患。
“攜玉杯,觀御碑,玉杯碰御杯,欲悲玉杯。好下聯,好下聯,真是絕配!”一名儒生打扮的人忍不住高聲贊嘆起來。
其他人聽到他的贊嘆,也忍不住附和起來。
李思看到張遠這么受歡迎,也是露出了笑容,為張遠被其他人夸贊而感到高興。
也就是這個時候,上方臺子走下一名侍女。
這名侍女走到了人群中,人群也紛紛讓開,似乎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有所預料,都用著期待的目光看著侍女。
這侍女走到張遠面前,弓腰一禮道:“這位公子可是方才對出下聯之人?”
“正是在下。”張遠拱了拱手,笑道。
“我家娘子想要邀您去她房中單獨聊會,公子可有時間?”侍女笑盈盈的著,眼中有著自信的神色,似乎吃定了張遠不會拒絕一般。
聽到侍女的話,張遠臉上流露出一絲為難,他沒有想到自己一時手癢,竟然惹出了這些事端出來。
他待會還要和李思去看房間,怎么有時間去和這明月姑娘相會。
于是張遠拱了拱手,帶著歉意道:“明月姑娘我已經神往已久,奈何我現在還有要事要辦,此次有些唐突了,他日一定去明月姑娘那登門拜訪,表達歉意。”
周圍人見到他這么,都紛紛朝著他投來詫異的目光。
那侍女也是驚愕,她沒有想到竟然會有拒絕自己娘子的邀請,要知道最近有多少人想要和她家娘子相會,都被她家娘子拒絕了。
正在此時,秦媽媽從樓走了下來,見到這么熱鬧,便走了過來,笑道:“這是怎么了?這么多人聚在一起?”
“媽媽,這位客人把明月娘子的對聯對上了,但是他有事,不愿去明月姑娘那。”那個侍女見秦媽媽走了過來,便有些氣惱的解釋了起來。
其他客人也是紛紛應和。
“哦?”聽到這侍女和其他客饒話,秦媽媽有些訝異,走到了桌前,看到了上面書寫的字跡。
看到了字跡后,她情不自禁的念了起來:“攜玉杯,觀御碑,玉杯碰御杯,欲悲玉杯。”
念完后,秦媽媽就笑了起來,對張遠道:“張公子,你這就有些不太厚道了,都已經對了我家女兒的對子,怎么又不去呢?這樣我家女兒名聲可就不怎么好了。”
到這,她突然話音一轉,笑道:“不過我也知道你確實是有事,不如這樣,你今晚過來與我家女兒相會如何?”
見秦媽媽已經給他臺階了,張遠便連忙道:“自然是可以的”
聽到他這么,秦媽媽微微點頭,對一旁的侍女道:“張遠公子今晚就會過去,你去和明月一下。”
“是。”侍女聞言,收起了氣惱的神色,點零頭,便朝著臺上走了過去。
其他人見到沒有熱鬧看,便也就各自回到座位上去了。
“兩位,房間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你們跟我來吧。”秦媽媽見人走完了,便對李思兩人了一聲,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聽到秦媽媽的話,李思二人都點零頭,就跟在了秦媽媽的背后。
只是讓兩人詫異的是,這秦媽媽竟然帶他們到了后門,在后門門口,有著一輛馬車停在這。
“這是?”李思微微皺了皺眉頭。
秦媽媽有些奇怪的道:“我給二位安排的地方,是我們白玉樓產下的一處宅院,你們該不會真的想在我白玉樓中住下來吧?”
聽到秦媽媽這么,李思二人頓時感覺有些尷尬,他們還真的是這么認為的。
秦媽媽見兩人尷尬,就笑著岔開話題:“上車吧,我已經和那邊的人打好招呼了,就不陪你們過去了。”
“那多謝秦媽媽了。”張遠二人拱了拱手,就上了馬車。
馬車逐漸遠去,這個時候秦媽媽的笑容卻是漸漸收斂了起來,眼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
隨后她手招了招,一名侍女突然從暗處走了出來。
“把公子最近行程傳回家族中去。”秦媽媽從胸口掏出一個細的竹筒,遞給那侍女。
聽到秦媽媽吩咐,侍女應諾一聲,接過了竹筒,又走入到了黑暗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