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做完這件事情后,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按照那些混混的性格,估計已經做了很多惡事了,所以他們也是不可能去報官的。
而且現在這里這么亂,就算報官,官府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管。
這件事對于他來說,并沒有影響,唯一的影響就是,長衫又被染紅了。
李思看著自己腳邊的猩紅血漬,有些無奈,方才就光顧著打人了,那個人血灑在自己身上都忘記躲了。
隨后他就回到了小院中,此時王詩煙他們已經去休息了,院落倒是顯得有些空蕩,只有那棗紅馬在院落的陰影里。
棗紅馬見到李思微微有些興奮,四蹄踏地,嘶鳴了起來。
李思見到它這副模樣,伸出食指在唇間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棗紅馬見到他這樣,便也就安靜了下來,只是一雙眼睛緊盯著他。
見到它安靜下來,李思微微松了口氣,緊接著他就進入屋中,走到那個小孩的房間里。
這個時候卻是見到王詩煙坐在凳子上,趴在床上,正在酣睡著。
小斷和小玉則是坐在床上,正在給那個小孩降低體溫。
而李思進來的動作,卻是把王詩煙給吵醒了。
“你來了?”王詩煙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向了李思。
李思微微點頭,問道:“這小孩怎么樣了?”
聽到李思問小孩的情況,王詩煙臉色有些凝重,說道:“大夫之前看了,說現在還行,不過并沒有怎么好轉,讓我們還是做好準備。”
“你這衣服怎么回事?”她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李思身上的衣服被血給染紅了。
“沒事,路上遇到幾個小蟊賊。”李思彎下腰,探了探小孩子額頭的溫度,還是有些發燒。
見到如此,他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嗯,要不要給小柔去洗?”
聽到王詩煙這么說,李思微微搖了搖頭,回頭笑道:“不用了。”
這件衣服都沾了血漬,肯定不好洗,就沒有必要去麻煩別人了。
見到他這副樣子,王詩煙心中嘆了口氣,隨后跟李思說了一聲,就朝著外面走去。
看著王詩煙的背影,李思心中松了口氣,可能對于別人來說,被人喜歡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對于他來說卻并非如此。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貪戀兒女之情只會讓自己更軟弱,也會害人害己。
如此又何必去招惹別人呢?
其實在那黑衣男子說在這個世界沒有人擊殺過中級鬼物的時候,李思就已經感覺身上沉甸甸的。
雖然沒有任何人在他身上施加壓力,但是他卻是感覺到了那份沉重的感覺。
他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對付中級鬼物以及以上的人。而這份特殊并沒有給李思帶來什么優越感,而是一份更加沉重的東西。
所以在那之后李思平常也沒有在他人面前使用過特殊的能力,也就是在幫助這個小孩子的時候使用過。
這都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上的特殊。
李思嘆了口氣,看向了窗外,外面是一片干燥,炎熱,這片干旱就像是這世界一般,焦灼著人的內心。
不過很快,他也沒有再想這件事情,因為想這么多事情,也沒有太多的用處,還不如做當下的事情。
隨后李思就從芥子空間中找了幾本書來看。畢竟之后還是要考試的,每日溫習一番總是不會錯的。
而這一看,就是一下午。
直到晚上,李思才出去和眾人吃了個晚飯。
值得一提的是,吃晚飯的時候,王詩煙和李思沒有說一句話,這也讓李思松了一口氣。
吃完飯后,眾人就各回各屋了,這小老頭家一共有三間屋子,王詩煙和王小柔一起住了一間,李思和小孩住了一間。
而燕翎則是睡在馬車里,倒也沒有和那老頭一起住,說是要看管馬車和東西。眾人聽他這么說,也就由著他了。
畢竟這里這么亂,要是被偷了東西也不好。
漆黑的夜,讓這個被干旱籠罩的地方,稍微多了點涼意,李思正在油燈下看著書。
突然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轉頭看向了窗外。
外面這個時候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還有交談聲。
隨后就聽到燕翎的暴喝聲和打斗的聲音。
沒多久,打斗就停止了,只剩下一片哀嚎之聲。
李思這個時候倒也沒有心思繼續看書了,就把書收入芥子空間中,走了出去。
出門后他就見燕翎旁躺著一地的混混,那些混混正在哀嚎個不停,他便知道燕翎已經把這些人收拾了。
“李兄弟,打擾到你休息了。”燕翎見到李思出來,臉上流露出一絲歉意。
“沒事,我也一直沒有睡著。”李思笑了笑,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而這個時候地上的一些混混,看到了李思的相貌,立即打了個哆嗦,連忙拉起身邊的同伴,也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的跑了。
看到這些人這副模樣,燕翎倒是有些迷惑了,有些奇怪的問向李思道:“這些人認識你?”
聽到燕翎這么說,李思微微點頭,說道:“這些人之前被我教訓過,只是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還敢做偷雞摸狗的事情。”
說到這,他有些無奈。
燕翎聽言,哈哈一笑,道:“貓有貓道,鼠有鼠道,他們就是做這一行的,又怎么會因為你打他們一頓就改變。”
隨后他從車廂中拿出了一個酒囊和兩個碗,笑著說道:“算了,我們不談這個,李兄弟,現在我們單獨在一起,我能不能和你聊聊?”
見燕翎相邀,李思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兩人就坐在臺階上喝起了酒來。
“燕大哥,這次在這留這么久,會不會影響你們的路程?”李思抿了口酒,對燕翎說道。
聽到李思這么說,燕翎搖頭道:“這倒不會,我們就算再晚去一個月也不礙事。”
說到這,他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們小姐這次是去投奔親戚的,早晚倒也不怎么重要。”
李思聞言,眉頭微微皺起,問道:“哦?那王姑娘的父母呢?”
之前他還以為王詩煙是回家,卻是沒有想到是去投奔親戚,既然投奔親戚,那她父母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