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一旦開始捕撈，就跟工廠流水線一樣，根本就停不下來。
張三都沒來得及跟老吳和李青峰打招呼，就被一個老船員吼道：“張三，你干嘛呢，搬個東西搬那么久，別偷懶。”
“來了，馬上來。”
張三抱歉說道：“李老板、老吳，不好意思，我先去忙了。”
老吳說拍了下他的肩膀：“趕快去吧。”
而作為客人的李青峰，在老吳的帶領下，來到了船長室，并沒有電視劇里面看的那么高大上。
看起來不是很大，有張磨得皮都掉了的靠背椅，前面還有幾個顯示器，盲猜應該是GPS、海圖、探魚器之類的。
剩下的都是操作開關。
進房后，李青峰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煙臭味，就是那種長年累月抽煙，又不怎么打掃的封閉空間的味道。
且還夾雜著一股他非常熟悉的，聞著就感覺整個胃部忍不住翻涌的老壇酸菜面味道。
老吳和他進來時。
船長正靠在椅子上打盹休息，而他眼前屏幕上的海圖軟件，貌似規劃接下來的捕撈路線。
畢竟操控拖網船是技術活，海底可不像海面什么都沒有，而是有很暗礁、大石頭、突兀的小山包、沉船之類的。
沒撈到海鮮不可怕。
最怕的是拖網掛到海底障礙物。
一但掛上了，網破算輕的，費功夫修補一下還能繼續用，就怕整個拖網都給拉下去，或者造成事故，那可就得賠大錢了。
好在現在海圖更新換代的厲害，在結合一些垂直探魚儀，整個海底地形看的一清二楚。
李青峰稍稍看了眼，船上的所有軟件，幾乎都是英文的。
說實在的，也不是李青峰多疑，大部分海圖軟件都是全球聯網共享的，這些漁船掃過的海底地形的數據信息，早就傳到漂亮國的服務器里了。
“江哥，給你介紹個老板。”
老吳敲了敲門，提醒道。
船長清醒過來，椅子轉了過來:“老吳啊，不好意思，忙的都忘記招待你們了，來，坐坐坐。”
說完，船長拿了兩張塑料椅子出來：“不好意思，出來的比較急，船上沒什么喝的，沒法招待了。”
“都是粗人，簡單就好。”老吳回。
船長打量了下李青峰，說道：“這位老板，看起來很年輕啊。”
老吳笑道：“不要倚老賣老，現在年輕人比我們這種老骨頭厲害多了。”
“也是，老了就不中用了。”
“李老板，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江德發船長，有三十多年開船經驗，是我們村，最早那批會開船的。”
“你好。”李青峰伸出了手。
......
接下來的交談。
主要以承包漁船為主，李青峰確實想承包一兩條漁船，這樣就可以用漁船上的海鮮走量，來掩飾海島空間里的海鮮。
一旦別人查起來。
也很難想到他的海鮮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這年頭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么異想天開。
可以這樣說。
承包漁船是他必不可少的一個步驟。
總體來說，談的還算挺愉快的，承包的方式也有很多，包天的、包月的、包季度的、包年的。
其中包天的次數最貴。
這種漁船包一天，要兩萬塊，包年最便宜，差不多兩百萬這樣。
船長也跟他算了一筆開銷，船上是個員工，每個加保險平均下來，一年差不多要10萬。
10個就是100萬。
一整年的油費啊、維修費啊加起來也是一筆很恐怖的數目，所以兩百萬包年來說，船長也沒法賺多少錢。
但包船對他有個好處。
那就是他穩賺不虧，所以沿海很多漁民，還是很希望有老板來包船的，畢竟對他們來說，不虧就是賺啊。
畢竟還有漁船補貼和海禁補貼。
李青峰跟船長聊了一番后，覺得這人還行，再加上老吳鼎力推薦，就拿出了一份保底協議。
就跟很多電影一樣。
李青峰要求他們最少的海鮮捕獲量，必須要達到一百五十萬總價值，否則將按照實際捕獲量結算。
相反超過兩百五十萬，溢出的部分，會給他們進行抽成。
看到這份協議后。
船長江德發滿臉苦笑，現在的年輕人果然恐怖，協議里連漁船補貼和海禁補貼都給提到了：“可以，一年一百五十萬的量，還是可以完成的。”
雙方也算比較爽快。
確認了一份協議后，雙雙簽字，按了手印，并口頭協議捕撈后的海鮮，由老吳進行販賣和運輸。
漁船上捕撈起來的東西很雜，要是一股腦地全都丟給他。
工作量會直接爆炸。
且從東三島到鷺城的距離也不算近，沒必要搞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實際上，大多數漁船都有販頭，也就是所謂的海鮮收購商。
漁船出海前會跟販頭商量好價格和捕撈的海鮮種類，回港后，直接按說好的價格賣給他。
雙方簽完字后。
船長江德發走出了駕駛室，對著外面的干活的船員喊道：“大家努力干活了啊，我們漁船被李老板包了一年了，工資肯定不是問題了，別讓我看到你們偷懶啊。”
甲板上的船員，有的吹起口哨，有的喊道：“老板牛逼。”
“老板厲害。”
而正在綁螃蟹的張三，看了眼船長室外面的李青峰，心中很不是滋味。
其實，早就感覺這年輕人不簡單，可還是鬼迷心竅跟阿瘦那傻子，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今天落到這般田地。
完全是咎由自取啊。
......
自打李青峰簽完字后，漁船上的這些海鮮，就全是他的了。
沒多久后。
隨著拖網再次被拉上來，看著那堆積如山的海鮮，不知道為啥，他的負罪感消失了，反而在計算這堆海鮮有多少錢。
不知不覺中。
變得跟這些漁民一樣。
這讓李青峰想起了一句話：很多人都覺得屠夫很殘忍，可那是他的工作啊，而吃肉的是你們啊。
李青峰也上前，摸了摸地上的海鮮，順便用黃金圣手提取了些，船員不要的海洋生物。
這類海鮮生物，說實在的，還真的挺難買到的，因為壓根就沒人買，也沒人吃。
但對李青峰來說，這些海鮮卻可以提高海島世界生物的多樣性。
......
天暗下來時。
漁船上管飯的，招呼大家去吃飯，開海的第一天相當豐盛。
滿滿都是各種魚蝦蟹，都是一些捕撈上來斷手斷腳，或者快死的螃蟹，還有些賣不上價格的雜魚雜蝦。
煮完后的海鮮，全都紅通通的。
看起來很喜慶。
這一餐要是弄到市里面去，賣個一兩千肯定不是問題，可對漁船上的船員來說，這是以后要吃到吐的玩意。
因為漁船一旦離開了東三島，就得跟著蟹群移動，為了捕撈效率，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港了。
而捕獲的梭子蟹，則會讓附近的海鮮運輸船幫忙拉回碼頭去賣。
......
......
夜晚，一輪圓月掛在高空。
李青峰和老吳，要等到明天的海鮮運輸船過來，才能離開這艘漁船。
今晚只能在漁船上過夜。
船艙又小又擠，可由于是老板的緣故，船長特允許他在船長室過夜。
由于那濃濃的煙味。
李青峰壓根就沒法睡覺，跑到甲板上來放風，沒想老吳和張三正在聊天。
見到李青峰后。
張三再次對他道歉。
老吳也幫腔道：“老板，我剛剛也幫你罵他了，這人真的是糊涂，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隨后，三個人一起聊了起來。
聊的時候。
李青峰這才發現，老吳和張三是同一個漁村的，以前還是情敵，喜歡的都是那個叫阿雅的村花。
張三就是昨晚老吳昨晚說的：離開漁村去城里奮斗的人。
還有.....
張三真的凈身出戶了。
三人聊著聊著。
“老板，要不你推薦推薦。”
李青峰認真介紹道：“有個下海的明星就不錯，以前是AKB48的，身材又好，皮膚又白，最主要的演得很真。”
“還有SKE48的那個，看起來很小巧，但好在可愛......”
“老板內行啊，求推薦。”
“下次來的時候，帶給我們看吧，要不手機發給我們也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