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哪個男兒沒有征戰沙場、建功立業的夢想,如果說在今天之前這些東西還只是個夢,那么今天看到這些兵器盔甲的瞬間,這個夢已經是觸手可得了。
張洛塵祭出這些盔甲之后,又給出了一套打分制度,每日考核,每項滿分五分,由各項的教授人員打分,兩日一放榜,前20名兵士可領盔甲,一共五次機會。
其他人就只能拿一件兵器湊數了。
倒不是他不想多打些裝備,實在是這山村里資源有限,集中了所有的礦石也就能打造一百套白板盔甲而已。
這個打分制度一出臺,那些壯丁的訓練熱情呈直線上升,薛紅菱和楊百穿也覺得訓練起來事半功倍。
十天,在緊張和忙碌之中轉瞬即逝,村中離開的村人已經十之八九,只剩下一些行動不便的老人或者尚在襁褓的孩子及母親,因為有張洛塵國師的名頭在,大家對于這次起義都是信心十足。
這一日,張洛塵早早起來,一眾丁壯聚集在校場之中,站在隊伍最前面的就是挑選出來的精銳部隊,銀盔銀甲被隱藏在普通的百姓服裝之內。
此次篩選出丁壯兩千五百人,但是擔心人多目標太大,張洛塵已經提前讓大多數都分散回城了,手下只留了五百人。
一行人曉行夜宿,三日后終于抵達江都城門,那城門口的城門兵這次卻是認得張洛塵一行了,不過看他身后幾百名壯丁卻有些忌憚,忙讓人進城請了江都知府來見。
那江都知府,上一次也在朝堂之上,見到張洛塵恭敬的見了禮,這才指著身后五百多壯丁問道:“不知國師此次進山收獲如何?身后這些人是何人啊?”
“國師出手還有什么可問的,自然是擊殺了虎妖。”秦子昂邁步出來昂首說道:“至于身后這些人,乃是國師解救之人,其余婦孺皆在深山之中,等他們安頓下來,自會接過妻兒安居樂業了,還需要知府大人代為打點安頓。”
“這好辦,還遣返原籍就是了。”知府大人大手一揮,也不管這些人原籍是否還有土地房產可依靠。
不過張洛塵也不以為意他今日重點就是要帶這些人進入江都城而已當下對知府說道:“如此甚好,那就請知府大人代為通傳我要帶這些人向西江王復命。”
哪知那知府回道:“國師大人有所不知西江王此時正在城外軍營,校場點兵準備御駕親征呢。”
“什么?!”這一消息確實讓張洛塵有點吃驚,想想那西江王的莽夫樣子又聽百姓傳聞他貪圖享樂沒想到還敢御駕親征。
知府拱了拱手,解釋道:“今日城中有些不太好的傳言,恐怕是那大皇子派了細作來擾亂民心,為安民心天下西江王決定對大皇子宣戰。”
大皇子應該就是指現在的陳王因為西江王在這稱王了,知府自然不能承認陳王的身份,所以用大皇子來稱呼。
張洛塵心說,別的啊,我這起義軍還沒起義呢你這邊直接去宣戰,引了陳王前來豈不是麻煩,于是讓知府派人帶路自己直接去校場覲見西江王就是。
聽說張洛塵殺了虎妖,知府哪里敢怠慢自己親自領路帶著張洛塵一行浩浩蕩蕩向城外軍營進發。
還沒到軍營之中張洛塵已經看到校場上旌旗招展,近萬精兵黑壓壓列陣排開,其實一萬兵將雖然聽起來不是很多,跟古代動輒數十萬的數字比起來似乎沒有多少,但是親眼看到氣勢還是頗為壯觀的,需知道人上一萬無邊無沿,親眼看到這一萬大軍和耳朵聽到的數字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不過張洛塵到底是經歷過食洛城圍城戰的,倒也并不如何震驚,知府層層通報,終于帶著他來到了西江王面前。
校場之上,眾大臣依然陪伴在側,西江王披掛整齊,看起來也是威武霸氣,配上他的絡腮胡子,頗有些大將之風。
看到張洛塵上前,他早已經聽到知府捷報,哈哈哈大笑三聲,迎上來對張洛塵說道:“國師助我啊,我正要發兵西征,國師就幫我滅了虎妖,如此一來我就可兵出莫陀山,在山中埋伏下兵馬,等那陳雒帶兵殺到江都城下,我自引兵斷他后路,將其一舉擊敗,不過仙師殺滅虎妖可有什么見證沒有?也讓我們君臣開開眼啊。”
聽完他一席話張洛塵心中暗道,之前倒是有些小瞧了西江王,原來他也不是莽夫,這次讓自己幫忙除虎妖又可以得到丁壯百姓,又可以獲得天險之地,簡直一舉兩得。
而且聽聞自己擊殺虎妖,也并不盲目輕信,還知道要證據來看,不過他現在存了別的心思也不跟他掰扯,從背包中將那虎妖的皮貓取出,隨手擲于地上,那虎妖體型碩大,虎妖皮攤開更是壯觀,其皮毛顏色與一般的老虎迥異,完全無法作假的,引得西江王和朝臣圍觀嘖嘖稱奇。
張洛塵待他們看夠,收起虎皮,然后對西江王說道:“西江王志在千里,張某人倒是還有一份禮物。”
“哦?還有禮物?莫不是國師愿意助本王一臂之力么?”西江王驚喜的問道。
“差不多,我去剿滅虎妖之時,發現山坳中被它圈禁了不少百姓,一起解救出來,這次回來帶了五百壯丁,就在營外等候,如果王上西征,倒是可以增加一下兵力,不如讓他們進來見一見吧。”張洛塵睜眼說著瞎話,卻是連自己都覺得合情合理。
這校場之上有精兵近萬人,西江王自然不怕區區五百之數,立刻讓人傳了上來,看到那五百壯丁,雖說都是民兵,好歹也是增加了一部分兵力,正欲讓人帶下去分營,卻不想被張洛塵直接出口阻止了。
“西江王,還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一下。”張洛塵朗聲說道,“我從這些村民口中得知,他們并非被猛虎所擄,乃是因為王上苛捐重稅,逼得民不聊生,他們無奈才躲入深山,請問是與不是?”
西江王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尷尬,不過轉瞬就被狂放的笑容取代,對張洛塵打哈哈道:“國師不用聽這些刁民胡說,賦稅嘛,哪朝哪代都是有的,要不然靠什么養這些兵將,又有誰來保家衛國呢?”
“賦稅自然難免,只不過卻有輕重之分,不知道西江王治下賦稅幾何,又占民生幾成啊?”張洛塵卻不打算讓西江王就坡下驢,直接逼問。
那西江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正要發作,他身旁又一老臣急忙出列,對張洛塵施禮道:“稟國師大人,這西江王治下賦稅并不重,只取十稅一。”這人正是上次跟張洛塵講故事的稅官。
張洛塵還不等說話,剛剛進到場內的那五百壯丁卻聽不下去了,幾乎怒吼說道:“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