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沒說住多久,李觀潮也沒問。
小院的生活因為有了大白和小黑的加入,變得鬧騰了一些。
嗯,雖然李觀潮給它們取了名字,但似乎...大家更喜歡從顏色和體型上直接提取它們的名字,所以什么火鍋和烤串沒用三天就被徹底遺忘,由此可見李觀潮的威信幾乎為0.
不過李觀潮并不介意,除了每天下午會陪伴可可一起打坐之外,他還會多加一小時來摸狗以及擼貓。
于是三天之后可可驚訝的發現,小黑身上的皮膚病似乎痊愈了,長出了毛茬后的它好像帥了不少。
她以為是自己每天盡心盡力的給小黑涂抹藥膏的作用,但實際上并非如此。
而大白貓也仿佛恢復了些活力,并和李觀潮建立某種友誼。
他會時不時的鍛煉鍛煉它,省著太肥真等到變了那天,變成坦克...這是喜歡‘漂亮’這兩個字的李觀潮不能接受的事情。
死活不剪漂亮長發的趙小凱找到了工作,成功帶上了小藍帽加入了送餐大軍,揚言說等他賺到第一筆錢的時候吃飯。
他很快賺到了,接了一個跑腿單,幫顧客買藥,送到之后不知是不是因為長發后面還算清秀的容顏原因,他的客戶胖大姐獎勵了他三百塊錢。
這是一次試探..可以按下F1,可惜他沒懂。
他也沒請大伙吃飯,反而轉身就買了一把廉價破吉他...看來他的流浪歌手夢還在延續。
約翰倒是走上正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天的鳥屎味讓他回味無窮,還是他最近心太亂,只要下午店里沒人,他就會去小院和李觀潮與可可一起打坐。
大概第四次的時候,約翰成功入定,沒有成功形成氣旋,也沒有持續很久,經李觀潮鑒定,他是個修行渣渣...
天地靈氣滋養萬物,看起來絕對公平。
但事實上,無論動物植物還是人類,個體與個體的不同能夠吸納靈氣的數量則不同,量變引發質變,這種不同就會造成差距。
一萬年前,這叫氣感。
如果說可可的氣感是一百分,那么約翰的氣感就是10分,這還是李觀潮出于友情多給他打了8分。
而約翰入定過后,來打坐的次數則越來越勤,不知道入定后吸納靈氣后的當晚這個家伙做了什么...從而確定了大師傳給李觀潮這套秘術,是真的有效。
蘇婕最近的變化最明顯,雖然不至于隆重到穿晚禮服,但無論是妝容、發型、還是打扮都越來越女人。
經過觀察,她發現這個方法很有效,李觀潮這個色痞尤其喜歡自己的領口處。
不過她是一個保守的女人,無法接受真正的深V,所以只好買了些大領口的衣服,在小院里只有李觀潮和可可時,她就會拉的低一些..
王碩則最近有些異常,總發起聚餐的邀約,每次都喝到酩酊大醉。
雖然什么事兒大家也不知道,他也沒說,但顯而易見他這幫沒心沒肺的朋友吃起來喝起來的時候都很開心。
時間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李觀潮撕掉了七頁A4紙做的日歷,靈氣時代倒計時的天數變成二十。
在倒數第19天的清晨來到時,李觀潮和可可如同往常一樣早起,來到了青磚小巷中吃早餐。
點了兩屜小籠包之后,坐在老張包子鋪的攤位上,他們也再次聽到了巷口紅門老院里孫師傅家又吵了起來。
李觀潮對此見怪不怪。
可可似乎也早已習以為常,不過她知道是時候該結束這并不屬于自己的生活了。
于是在包子還沒上桌時她看向了越來越熟,越來越喜歡的李觀潮道:“李叔叔,我做好決定了。”
這個稱呼是在那晚談話之后開始的,李觀潮對此有些意見,覺得叔叔這兩個字把他叫老了,不過他沒糾正。
聞言后的李觀潮點了點頭,也沒有詢問她是否會因為主動權握在自己的手中而對養父養母獅子大開口,表示知道了。
可可看著他又道:“請幫我蘇姐姐,今天就可以見面。”
李觀潮回道:“好。”
這時腦袋大脖子粗的老張送上了熱騰騰的包子,還吆喝了一聲:“兩屜豬肉灌湯~~!”
蘇婕的辦事效率很快。
吃完早飯回到院子里沒出二十分鐘一輛小轎車就來到了門前,蘇婕帶著她上了車。
李觀潮沒有去,而是坐在了藤椅上,搖起了蒲扇,倒是小黑一直坐在他身邊,一臉的嚴肅,連舌頭都不伸了。
大約十五分鐘之后,可可從商務車上走了下來。
她沒有進小院,而是一路小跑的去了約翰的理發店里。
約翰正在給人剪頭,坐在他前面的是一位新顧客,他自然而然的要攀談一番:“做什么工作的呀?”
“嗯,是忙,但應該賺的不少。”
“對了,你們這行,是不是講究……”
正說著呢,店里的大門就被推開了。
約翰回頭,看到了可可,沒等他說話,就看到可可對著他九十度鞠躬,并聽到小女孩說了句:“約翰叔叔謝謝你對我這些天的照顧。”
約翰茫然,不知道謝謝從何而來。
說完話可可就轉身關上了玻璃門轉身離去。
走過一條街,來到附近的治安局門口,沒走進去就看到了跨上自行車的王碩。
王碩看著可可問道:“可可,你怎么跑這來了?”
于是可可再次九十度鞠躬,表示了感謝。
王碩有些懵,不知道自己幫了可可什么,就看到小女孩沒入在了小巷里。
找不到滿世界送餐的趙小凱,蘇婕姐姐剛才在車上已經感謝過。
可可自然而然的回到了熟悉的小院推開了大門。
李觀潮還在坐著,還像以前似的搖著蒲扇,她來到了他的面前,再次壓低了自己的腰肢,說道:“觀潮哥哥謝謝你這些天對我的照顧。”
李觀潮一笑:“有時間去看你。”
“那你可能要天天去看我。”
李觀潮微愣,沒想到可可也會開玩笑了,本想再說些什么,就看到可可深呼吸了一口氣,近些天本來已經好了許多的表情又變成了臭臭的樣子。
她也恢復了酷酷的勁兒,轉身抬起一只手隨著她的馬尾辮一擺,說了聲:“走了。”
李觀潮沒回,目送她離開,很快聽到了汽車的引擎聲音。
他對這種離別的感覺并不陌生,所以站了起來決定該做什么做什么。
但這天,小黑狗足足吠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