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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趙戎:高低整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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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小小本來正在心里斟酌著適當言語,準備勸勸趙戎。

  此時聽聞問題,她小腦袋陡然一埋,端起小飯碗就是一頓亂扒。

  唔誰最漂亮?

  蘇小小手里的筷子把熱騰騰白米飯拼命的往嘴里趕。

  與此同時,可愛的狐貍眼微微上翻,瞅著某個以前哄她乖巧吃他糖時說她最美最可人的情郎。

  愛紅衣裳更愛情郎的小狐妖眼睛一眨不眨。

  桃腮越來越鼓。

  嘴里全是白米飯,也不怕噎死……

  有蘇狐族歷史上第一只被噎死的小狐妖?唔唔管他哩……

  蘇小小:(_<)

  另一側,餐桌下,趙靈妃本要去拉夫君袖子的素手,悄然放下,放回了玉腿上。

  緊接著這只素手輕輕揪皺了她腿上的蓮粉色裙裳的布料,旋即又抬起,捏筷,用一只素手在下面小心接著。

  趙靈妃夾了口菜到夫君手里端著的此時僵在空中的飯碗里。

  期間,她除了剛開始抬起秋眸,瞧了眼神色似乎尬住的趙戎外,趙靈妃全程都是眼簾微垂,目不轉睛的看著筷子上給夫君夾的他愛吃的菜。

  夾完菜后,她還偏頭若無其事的眸光掃過桌上的諸多佳肴。

  像是在思考著接下來該給夫君夾什么菜吃……

  趙靈妃抿抿朱唇,在趙戎身旁安靜不語。

  嗯,似乎是怕打擾了夫君思索出一個公平公正、毫無疑問、且有一說一雀食雀食的正確答案。

  某年輕儒生:………

  桌旁稍遠處,面對之前執意不喝冰娘酒的趙戎,朱幽容玉唇正要輕啟,下一秒,在聽到趙掌柜的問題后,她幾乎毫無停頓的微轉螓首,朝冰娘笑語了句:

  “東家的廚藝真不錯。”

  語落,朱幽容嘴角掛笑的又嘗了口菜,隨后她轉頭看了眼身旁的古板少女。

  只見魚懷瑾從頭到尾都是安靜的小口小口仔細嚼飯。

  食不言。

  于是,這個儒衫女子便也見賢思齊焉的食不言起來。

  她微微低頭,端碗吃飯,香腮咀嚼幾下后,不時的抬起眼簾,唇角噙笑的瞧一眼趙戎。

  一向淡雅從容的朱幽容面上露出略微好奇之色,似是對此時席間安靜到古怪的氣氛毫無察覺,并且期待某人接下來的話……

  而一旁,之前和個小透明似文靜吃飯的李雪幼耳朵豎了豎,隨后悄悄抬頭看了眼趙戎……

  然而此刻的場上,面對于趙希夫突然拋出的這個問題,與其他人不同,趙芊的反應卻是十分平淡。

  和某個古板少女類似。

  趙芊兒瞅了眼正端莊賢惠給某人夾菜的小姐,撇撇嘴。

  哼,反正有小姐在,不管怎樣她肯定排第二。

  哪怕之前在大離私下里親密時問戎兒哥她與小姐誰更漂亮時,他信誓旦旦拍胸脯說一樣漂亮。

  但是大豬蹄子就是大豬蹄子,從小一起長大,小丫頭還能不知道他?

  小芊兒早已看透了一切,簡直懂事的讓人心疼……

  嗚嗚她就是個二娘子,哪里比得過某人家里的大娘子啊……趙芊兒酸酸想到,吸了吸小鼻子,只是突然,她輕咦一聲,看了眼趙戎。

  戎兒哥竟然沒立刻搶答,是在…猶豫?這不像他啊。

  趙芊兒冒出些小疑惑,只是旋即她便又鼻子哼哼兩聲,哦豁,小丫頭幸災樂禍的去瞄某個大豬蹄子……

  眼下,面對眾女一道道或若無其事、或直勾勾不掩飾投來的目光,

  趙戎端酒杯的手,抖了兩抖。

  這杯冰娘酒的酒面蕩起一條條波瀾,只是與某人心湖里的風浪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

  好家伙,你們現在倒是救場啊,剛才的那股勁呢?

  特別是你朱幽容,說好的亦師亦友,為了知音兩肋插刀……結果你現在這是什么眼神?還跟著青君小小一起胡鬧……是怕本公子涼的還不夠快嗎?

  他忍不住心里叫苦,全是吐槽。

  正在這時,趙戎眼睛一睜。

  因為竟瞧見了某個個頭矮矮的藍衣女童也雙手叉腰,皺著鼻子,面露威脅的看來。

  靜姿看向他的眼神,同樣是逼宮威迫。

  趙戎頓時精神一振,不再唯唯諾諾,選擇重拳出擊!

  他狠狠瞪了眼癟嘴的靜姿,

  好家伙,你個小丫頭毛都沒長齊,還好意思挺著胸脯來威脅本公子?咳,這是你該摻合的嗎,竟然還敢來踩一腳,胸小別說話好吧……

  藍衣女童被當了軟柿子,卻也不是認慫的主,嗯,至少自家先生和魚姐姐在場時絕對不是。

  所以哪里會示弱,她立馬叉腰癟嘴,瞪了回去,嘴里囔囔著:

  “喂趙戎,問你問題呢,到底誰最漂亮,快說哼哼。”

  二人大眼瞪小眼。

  趙戎不屑撇嘴,“小孩子別摻合大人的事,等等,你該不會以為你有機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靜姿:“???”

  小丫頭大吼:“你完了,狗賊,我要你狗命!”

  趙戎故意拖延時間,嘴里語氣陰陽怪氣,拿出了和歸拌嘴的三成功力。

  他煽風點火道:“搞快點,慫了的都是沒種的。”

  靜姿大怒,腦袋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里外都是在占她便宜,卻已經急死了,此刻,她抓起勺子筷子,立馬就要從椅子上蹦下來和某人干架拼命,一決雌雄。

  只不過下一秒便被某個古板少女喊住了。

  “靜姿。別鬧,吃飯。”魚懷瑾把藍衣女童拉回了座位,后者抱胸喘氣,哼哼唧唧。

  魚懷瑾安撫幾句,抬頭看了眼趙戎,目光有些意味深長,似是瞧出了他轉移話題的意圖,她微微搖頭,沒說什么。

  只不過某個胡子拉碴的掌柜漢子卻是也等的不耐煩了。

  他大手一揮,嘟囔道:

  “行了,毛小子別給我扯東扯西的了,問你話呢,這么簡單的問題想個半天?你覺得這里到底誰最漂亮!”

  趙戎看了眼趙希夫,又低頭看看酒水,沒有立馬吱聲。

  他覺得,這題簡直有毒,因為不管怎么回答,都是半條命沒了的那種……

  這題最重要的不是到底誰最漂亮,而是…他的‘覺得’與態度。

  什么,你問不是有冰娘在場嗎,這個給他整爛活的趙掌柜也像個妻管嚴……咦,為什么是“也”,還有誰是?

  咳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趙戎覺得這個趙掌柜不可能同時是妻管嚴和傻子兩個屬性,這得多稀有?

  所以當真一句‘冰娘姐姐最漂亮’能解決這個‘簡單問題’?

  趙戎看了眼面色平靜的趙希夫……

  此時,夏蟲齋內的空氣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不過趙靈妃、蘇小小、朱幽容等女子,瞄向趙戎的目光卻是不急不緩的,沒有什么催促與不滿。

  嗯,體貼的給某人仔細思索、嚴謹考證、組織出最正確的那幾個文字的時間。

  瞧見這一幕,趙戎黑了黑臉。

  不過當然不可能像剛剛重拳出擊小丫頭那樣瞪她們。

  下一刻,他忽轉頭:“趙掌柜。”

  趙希夫眼睛斜了下他,“叫我干甚?”

  趙戎笑笑,“掌柜的不是說最喜歡規矩嗎?那請問這個簡單問題是否有什么規矩,比如對錯如何評判,獎罰又是如何?”

  趙希夫眉頭微挑,捏起筷子,夾了口菜。

  他慢條斯理的嚼了嚼,隨后抬頭看了眼趙戎,狀似恍然道:

  “哦,差點忘記和你說了,瞧我這記性……首先,你說的話究竟真話假話,我自有方法知道。然后規矩嘛,嗯很簡單,是這樣的,叔我也不為難你。”

  胡子拉渣、拐氣大叔模樣的掌柜漢子咧嘴一笑。

  他朝趙戎豎起了一根食指,誠懇道:

  “你只有一次機會,只能說一句話。

  “若是假話,我就把這杯酒潑掉。

  “若是真話,我就把這杯酒倒掉。”

  此言一出,桌前安靜了三息。

  氣氛凝固。

  下一秒,趙靈妃、蘇小小、朱幽容等數女紛紛皺眉轉頭,看向趙希夫,懷疑是不是她們聽錯了。

  假的就潑掉,真的就倒掉?

  連性子溫婉的冰娘也忍不住了,出聲,“小趙……”

  趙希夫微笑轉頭,聳肩打斷道:“冰冰,這是我的酒,規矩我訂。”

  冰娘欲言又止,這時,小芊兒忍不住了,飯碗咯噔一聲落桌。

  她小手拍桌,站起,氣鼓鼓道:“好家伙,這還回答個錘子啊,不想給就直說,拐彎抺角的膈應人有意思嗎?你就是存心惡心戎兒哥……呸呸呸,真不要臉!”

  趙靈妃、蘇小小和朱幽容數女,亦是皺眉不滿,聞言頷首贊同。

  隨后,之前一直眼神“溫柔逼宮”的她們紛紛看向面不改色的趙戎,朝他輕輕搖頭。

  示意趙戎勿要強求,這所謂的冰娘酒,眾女并不稀罕。

  原本安靜吃瓜看好戲的范玉樹和賈騰鷹,亦是出聲寬慰好友。

  一旁,在一語激起千層浪后,惹得眾多佳人怒的趙希夫微笑不語。

  他沒再去看聞言后便不吱聲的趙戎,目光悠哉悠哉的掃過餐桌旁的眾人。

  趙希夫旁若無人的嘟囔了句什么,然后捂嘴發了個哈欠,伸手欲去將漆黑酒壺收起,似是準備結束離開。

  站起的趙芊兒,兩手筆直支著桌面,鼓鼓的小胸脯正頗為劇烈的起伏。

  此時她猛轉頭,去拉趙戎:

  “戎兒哥,咱們走,再也不來這兒了,冰姨真是白瞎了跟了他這個吝嗇鬼……”

  正在這時,一只大手反過來將小芊兒的手輕輕按住。

  “先把飯吃完。”趙戎輕聲,把趙芊兒拉著重新坐下。

  小芊兒坐在凳子上,抱胸別過臉去。

  趙戎面色平靜的看了圈她與青君小小她們,緊接著,他朝表情歉意內疚的冰娘輕輕搖頭。

  隨后,趙戎想了想,轉頭。

  表情認真道:

  “趙掌柜,話說,這把酒潑掉和把酒倒掉…有什么區別講究嗎?”

  語氣略微好奇,畢竟這世上的講究人講究事挺多的。

  正欲提酒離席的趙希夫動作一頓,瞧了瞧身前這個年輕儒生一本正經詢問的表情。

  他嘴角扯了扯,像是來了些興致,然后同樣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有的。你先把那個小問題回答了,等會兒叔表演給你看。”

  趙希夫頓了頓,嘴角咧笑,真誠道:

  “是想看潑掉,還是看倒掉,你小子都能夠自己選的,按需回答問題就行啦,咱們夏蟲齋的規矩,一向都是這么……這么…嘶…”

  灰衣掌柜打扮的胡渣漢子話語卡了卡,似乎找不著詞。

  趙戎雪中送炭,試探了句,“人性化?”

  “人性…化…”趙希夫嚼了嚼,眼睛一亮,“沒錯!咱夏蟲齋規矩一向都是這么人性化!”

  言語暢快說出后,他忍不住拍了拍趙戎肩膀,豎了個大拇指。

  趙希夫給趙戎遞了個十分贊賞的眼神,嘴里感慨道:

  “你小子不愧是個書院讀書的,這方面的腦子確實靈光,有叔當年四分之一的英姿風采,這兩句給整的真不錯嘖真不錯。”

  趙戎謙虛的擺擺手,示意小菜一碟,何足掛齒。

  “趙掌柜客氣了。”趙戎笑了笑,緊接著,他抬手,朝喜歡整兩句的趙希夫抱了抱拳,笑道:

  “等會小生還得好好觀摩一下趙掌柜倒酒、潑酒的教學,定當認真學習。”

  趙希夫咧笑,帶著點戲謔,大手一揮,“哈哈好說好說。”

  眾人:“…………”

  他們有些怔神的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趙姓男子的風聲談笑。

  二人的表情模樣,可謂是聊的十分投機,頗有些相見恨晚的意味。

  眾人面面相覷,看的一愣一愣的。

  說好的同仇敵愾一起反抗黑心掌的呢?怎么擱著聊上了,好家伙,還相互吹捧,擱著交流病情呢?

  場上,不少人嘴角忍不住微抽……

  只不過趙戎確實表情溫潤,對同伴們的反應置若罔聞。

  此時他抬起手里酒杯示意了下,笑問:

  “趙掌柜,除了剛剛那個規矩,在下手里這杯酒,可還有別的規矩嗎,我覺得…還是先全都說清楚了為好。”

  “確實。”趙希夫頷首,隨后面色認真的想了想,語氣頗為嚴肅:“莫得了。”

  “真的沒了?”趙戎確認道。

  趙希夫嚴肅點頭,“莫得莫得了。只有剛剛說的那一條規矩……你只有說一句話的一次機會,假話,我就把這杯酒潑掉。真話,我就把這杯酒倒掉。”

  他搖了搖手里酒壺,旋即仰頭大笑道:

  “你小子放心,勞資最喜歡規矩了,也最遵循規矩,一個唾沫一個釘,一切都按上面說過的規矩來。”

  趙戎看了眼他,點點頭。

  桌旁眾人再次不禁皺眉。

  這一條膈應人的規矩還不夠惡心人嗎,說真話或者假話選一個倒掉或潑掉的結果有何區別?他這是怎么了,還想往上撞。

  本就不爽的趙芊兒更是忍不住了,她與趙靈妃對視一眼,今夜為戎兒哥要來這杯冰娘酒是她出的主意,結果卻鬧成這樣。

  趙芊兒小手握緊,只是隨即她瞧見身旁趙戎平靜的側臉,剛要開口的話,又咽回去了……

  這時,趙戎突然伸手,夾了口菜,放在小芊兒碗里。

  趙希夫瞧了眼他,臉上笑容漸漸消失,轉頭看了眼門外天色,擺擺手:

  “你小子快點回話,再不說我就帶酒走了,雖然突然發現你有點意思,不過再拖時間下去,就很沒意思了。”

  這個灰衣胡渣的漢子有些興致闌珊了,拋了拋手里那只外面無數人趨之若鶩的酒壺。

  趙戎點頭,笑言:“趙掌柜是要把酒潑掉。”

  見他又沒話找話,趙希夫乏味撇嘴:“哦潑掉,那你就回答假話唄,叔好好潑給你看……喂,你他娘的別拖時間了,搞快點。”

  “趙掌柜是要把酒潑掉。”趙戎點頭。

  “想潑掉還是倒掉,取決于你的回答,都按規矩來。”趙希夫面色不耐煩的揮手,“話說你一個大老爺們怎么婆婆媽媽的,你給勞資快點說!”

  趙戎笑笑。

  趙希夫臉一拉,面色微冷,“不說拉倒,以后別進門了,他奶奶滴腿……”

  趙戎不說話,安靜的看著他,右手手指輕敲桌面,似在耐心等待著什么。

  灰衣胡渣的掌柜漢子罵罵咧咧,提酒起身要走。

  這時,一向嚴格遵守著君子食不言寢不語準則的魚懷瑾,將口中嚴格咀嚼到四十二次的青菜米飯咽下,整齊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抬首:

  “他已經回答兩遍了。”

  古板少女看著趙希夫,語氣平靜,但話語卻宛若一顆緘默的炸彈,在大廳內眾人間引爆。

  剎那之間,便在場上創造了死一般的寂靜。

  正罵咧著的趙希夫一愣,面上的不耐煩之色像退去的潮汐,轉瞬不見,隨后短短幾息之間,他臉上接連閃過數種神色:

  疑惑,思索,不解,不可思議……震驚!

  趙希夫猛地轉頭看向趙戎。

  年輕儒生垂目平靜看著手里的酒杯,輕輕點頭。

  趙希夫眼睛忍不住瞪大,面色猶帶著些不敢相信的神色,不相信某人還能這樣破題,話說這題不成死結了嗎!?

  他手里提的漆黑酒壺‘嗖’一聲自由落體,不過他右腳確實下意識一翹接住酒壺。而與此時,幾息過去席間已經有女子撲哧一笑,率先琢磨透,反應了過來,是那個一襲儒衫、蘭胸隱約的女子。

  這位林麓書院女先生掩嘴乍歡,眼眸笑瞇神采奕奕的看著氣定神閑的趙戎。除了魚懷瑾和朱幽容外,其他數人亦是漸漸睜眼反應過來。

  只是此時,某位在夏蟲齋內畫地為牢六千年的灰衣胡渣漢子已經顧不上這些動靜了。

  趙希夫眼睛直直盯著地板,左移右移的掃視,似是苦思,期間舔了好幾次干澀的嘴唇,嘴里不是發出嘶嘶幾聲……

  像是他怎么想也拎不清某個問題。

  “好小子,這句話就是你的回答!?”趙希夫吸氣抬頭,眼睛直勾勾的瞪著趙戎:

  “‘趙掌柜是要把酒潑掉’……嘶,他奶奶滴,老子是該把酒倒掉還是破掉……”

  按剛剛預定的規矩,若這句話是真話,那他就要把酒倒掉,若這句話是假話,那他就要把酒潑掉……這乍一看,全是矛盾。

  趙希夫徹底無語了,給整不會了。

  他氣笑了,忍不住惱罵:

  “我他娘的問你誰最漂亮,你給我整出這句?”

  趙戎想了想,朝其眨眼道:

  “掌柜的說按規矩辦事,而規矩只規定了要我說一句話,可沒規定一定要說人的名字,也沒規定是要說什么話……”

  趙希夫黑臉。

  趙戎笑了笑,忽然伸手,把酒杯遞給了他,語氣親切:“叔剛剛說,我回答完后,就表演給我看看把酒倒掉和把酒潑掉的區別,讓我好好觀摩,虛心學習一下。”

  年輕儒生表情真誠,朝掌柜漢子的方向輕晃兩下酒杯,示意接過:

  “叔,請吧,是潑掉還是倒掉?”

  “………???”趙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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