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的臉色有點不好!”
“師弟,給我嚼一點點鎖陽。”
“成,你想啃多少就啃多少,你這是咋了?”
洛陽城中,李鴻儒看著咬牙切齒的公孫舉,不免還捏了捏公孫舉的手脈。
“我只是有些體虛,嚼點藥就好了!”
“服點兒沒毛病,發現中毒喝點千花露!”
李鴻儒從長盒中取出這枚長相奇特的鎖陽,又給公孫舉切了一片下來。
“再多點”公孫舉道。
“這東西補氣血可厲害了,再多點我怕你受不住”李鴻儒道。
“我怎么可能受不住這一點點藥!”
公孫舉口中叫得兇,但捏著鎖陽片不乏小心翼翼。
待得他一口吞服了下去十余秒,在那兒猛流鼻血問李鴻儒要千花露喝,又引得另一側廂房中陶依然的陣陣嗤笑聲。
時間已經過去半月有余,車隊穿梭過吐渾國,又通過流沙國,最終入了大唐的兵道,有著極為快速的行進,最終回歸到了長安城。
自從吞服了朱釵,李鴻儒這段時間落下了腹肚麻痹的毛病,吞什么都沒感覺。
他很是安靜地休整了兩日。
待到今天,李鴻儒才準備去面圣。
這是使團操作的正常流程,到達長安城休整的三天內做稟報。
事情越急,時間越短。
李鴻儒沒有一進京城就急匆匆去皇宮,這寬了一些人的心。
又不乏有人懷疑李鴻儒很可能有著早早的面圣,畢竟著家伙高來高去,有時還不怎么守規矩,若是有著私下的稟報也有可能。
又有人好奇使團中多了數百位異國的漂亮女子,不乏各種目光和打探。
又有公輸少卿和尉遲寶琳各種吹牛皮,也不乏公輸少卿給李鴻儒完成了鴻臚寺職責上報,讓李鴻儒只剩下面圣之事。
李鴻儒懶得管種種猜測。
事情排查了,松贊王和毗俱砥王妃死于中毒,如來佛祖沒有發瘋肆意屠殺,難于牽引麻煩到大唐朝廷來。
但也不乏如來佛祖告密引發的麻煩。
李鴻儒抖了抖早有準備的如來法旨,又調侃了一臉通紅的公孫舉兩句,待得和陶依然稍做交談,這才揉搓著肚子出了府邸。
“王玄策,下次帶我們一起出去玩兒唄!”
踱步到長安重臣府邸時,李鴻儒只見長孫無忌在路口穿梭了出來,又不乏褚遂良在長孫無忌身邊低聲交談,裴守約則是在數步后旁聽。
近五百人的衛尉寺成員跑到吐蕃國吹嗩吶沒被打死,連帶鴻臚寺那群不曾成家的都拐了漂亮女子回來,這事情在長安城引發了不小的風浪。
長孫無忌顯然也不乏打趣。
“長孫大人只要開口,長安城的女子能從您府邸排到洛陽城!”
李鴻儒笑著回了一聲,又對褚遂良有著行禮,還招呼了略帶拘束的裴守約。
“王大人春風滿面,看來此行順利”褚遂良公事公辦問道。
“該稟報的都稟報了,人也回來了,一切都非常順利”李鴻儒點頭道。
“就沒一點隱情?”褚遂良問道。
“若褚大人有興趣,一起去皇宮聽一聽也無妨。”
李鴻儒招呼完褚遂良,又對裴守約招了招手,讓裴守約回了府邸。
待得李鴻儒大步向前,長孫無忌和褚遂良有著相互的側目。
“怎么沒讓長安縣令前去旁聽?”褚遂良低聲道。
“他回來讓守約去休息沒毛病!”長孫無忌回道。
“我心中怎么感覺有點不妥!”
“你就是心病多,切!平常少想點!”
長孫無忌擺擺手噓了一聲,他指了指李鴻儒踏出近五...
出近五十米的距離,隨即悠哉悠哉踱步去了觀星樓。
“分身多了不起喔!”
褚遂良嘀咕一聲。
他取了一桿筆,只是在空中劃出‘疾’字,他步步踏出時已經宛如奔行,與武將大步行走少有了區別。
“褚大人好筆法!”
見到褚遂良跟上步速,李鴻儒不免贊嘆了一番。
褚遂良擅‘書’,修的是儒家傳統文人琴棋書畫中的書帖。
一書帖成可直接做法寶使用。
又不乏具備拿筆施法的能力。
這些能耐越往上越復雜,又有著各種妙用。
若斗法時不能一招破掉褚遂良的本事,對方無疑會成為一個極為麻煩的糾纏者。
李鴻儒連聲贊嘆,這讓尋常鐵面無私的褚遂良臉色溫和,只覺李鴻儒相處起來也不難。
“隱身術在旁門左道術法中,不乏有各類障眼法混淆其中,長孫大人這是融合了歷代學說,又結合了隱身衣的手段,才能做到真正的隱形。”
“他這門術法似乎叫什么《誰也看不見我》,去藏書閣瞅瞅就能看到。”
“他這門能耐很強,但缺陷也很大!”
“我沒搞清楚他從哪兒撈了一種可以變色的衣服,可以完美貼合到身體,做到人與服裝的同時消失。”
“咱們修煉他的《誰也看不見我》沒用,咱們人隱沒了,衣服還在外面飄。”
“脫光?”
“脫光不太好吧!”
和褚遂良前往皇宮時,李鴻儒不乏和褚遂良小小地討論了一下長孫無忌,也將話題延伸到了李鴻儒頗有興趣的隱身術。
聽到長孫無忌的典籍名稱,李鴻儒只覺這種典籍會被他歸到雜科中,難于去翻出來仔細學習。
唯一的好處是長孫無忌的隱身術缺陷較大,難于收錄到藏書秘閣中,屬于查到就能觀看的典籍。
李鴻儒覺得面圣完可以跑跑藏書閣。
除此外,他還對活化物品與借物顯形類的術法較為有興趣,若是學幾天就能讓松贊王這種泥菩薩活過來走動走動,李鴻儒覺得自己還是樂意花點時間學一學。
兩人邊走邊談也不嫌寂寞,褚遂良甚至輕松到了一臉笑容。
待得入了太極殿,褚遂良臉上的笑才消失得無影無蹤,轉而有些發白。
只是見到李鴻儒掏出的那張如來法旨,褚遂良已經清楚了為何裴守約會被趕回去。
“這些名號是真的?”褚遂良低聲道。
法旨上,如來佛祖親自簽名,又不乏法印鎮壓。
一份份名字,也對應了如來佛祖對號入座的可能猜測。
“他是不是故意拿這份名單來禍亂我們大唐”長孫無忌皺眉道:“若是這般排查下去,我們大唐豈不是自斷臂膀。”
“我只負責傳遞,諸多判斷和確認還需皇上和兩位大人費心”李鴻儒道。
“我記起來了,河間郡王確實有偏頭痛的問題,我當年去見過魏徵,他死前頭疼得也是厲害”新皇道。
“若頭疼就能斷……莫非有人下凡到恒山郡王身上不成,我記得他生前不乏頭疼說胡話之舉?”
“濮王最近身體欠佳,不乏頭疼之病。”
“濮王當年還被恒山郡王指責過,引發了一堆波瀾之事!”
“不說往事,江夏王最近也是患了頭疼的病!”
恒山郡王是承乾太子的封號,濮王則是往昔的魏王李泰,又涉及江夏王李道宗。
只是寥寥數語,大殿中宛如刮起了一陣陰風,將人澆了個透心涼。
相較于如來佛祖的發瘋,李唐皇室的正統才是大問題。
這種懷疑甚至于不乏波及到眼前的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