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女國?”
“對!”
“真的全是女人啊!”
李鴻儒踏出馬車,張目望去,只見遠處的城墻上全是女兵。
這是他極為少見的景象。
即便是在大唐,女子也少有這般披甲上陣。
他們這只隊伍經過的國度諸多,提前的報關說明讓諸多國度難有阻攔可言。
這與他們在摩揭陀國征戰有關。
但凡戰果越輝煌,臨近的國度便越不敢阻攔,唯恐遭遇同樣的打擊。
但待得離摩揭陀國越來越遠,他們這種威懾力也越來越低。
李鴻儒頗有興趣的看著遠遠之處的城墻。
他們的隊伍倒不是專門往住人的地方鉆。
想要帶領大團隊從能通行的路上過去,不可避免穿梭這類邊關城市。
相應的路途避免不了這種穿梭行進。
此時的時間踏入一月,不斷踏上歸途,他們也遠離了溫和的氣候,開始迎接冰冷的落雪。
漫長的旅途讓諸多人有著哆哆嗦嗦,不時有俘虜探出腦袋觀看。
“他們說的‘人種’是什么意思?”
國度有著變化,李鴻儒也難于準確通曉交流的語言。
西梁女國的語言夾雜著極為濃厚的地域特色,有一股吐渾語的強調,但又與吐渾語有著不小的區別。
李鴻儒豎起耳朵聽了好一會,也只能聽懂數個詞。
“人種,那大概是拿人做種子?”
楊素亦是有些不確定。
不僅是李鴻儒不通曉西梁女國的語言,他亦不曾通曉,只有端美三菩提能做正常的交流。
兩人也不顯急,只是在隊伍中等待。
他們從天竺區域歸來,一路經過的都只能稱為小國。
這類小國的兵馬通常只有三五萬,那多一些的也只是十萬左右。
不僅僅是兵馬的人數有限,這類國度兵馬和將領的水準也是有限。
宛如他們往昔在泥婆羅國,若是他和楊素出手,這類國度很難找到抗衡他們的人。
提前通報過關算是給面子,若對方不給面子,李鴻儒等人亦有回敬的本事。
兩人放目過去,亦只能看到這處邊關城上兩千余兵將,難有什么大阻礙可言。
“怎么樣?”
兩人等待了一會,只見負責在前方引路的端美三菩提臉紅耳赤的跑了回來。
這讓李鴻儒不由開腔詢問。
李鴻儒數十天沒有出馬車,待得見得李鴻儒,端美三菩提也不知自己為何就心定了下來。
他收斂了臉上的紅暈,行過禮后才有著回報。
“王大人,這處國度叫西梁女國,這國度中全是女子,極為糾纏人,我往昔帶團時被擾得煩不勝煩,最后也是躲著走過去的!”
端美三菩提指了指高空。
他那頭妖鳥一次能乘坐一個人。
往昔難于通行這處國度,端美三菩提不得不將人一個個用大鳥送過去。
這讓李鴻儒啞然。
按端美三菩提這般說道,估計對方是很難向西梁女國報關了。
“咱們路途上只有這處國度沒有報關”端美三菩提為難道:“這活兒實在太難干,我騎鳥剛落下,那群女人就跑來揪我,若我不怕揪倒還好,關鍵是小僧實力有限,不僅自己保不住,我那頭鳥也保不住!”
端美三菩提指指自己,又連連搖頭。
西涼女國沒有頂級高手,但不乏一些具備武藝的女性將領。
但凡面臨夾擊,端美三菩提亦只能落荒而逃。
“她們很不歡迎男人呀,這國度就沒看到什么活著的男人!”
“還有這般奇事?”李鴻儒詫異道。
“要不為啥叫女國呢”端美三菩提頭疼道:“她們只是將男人當成育種的工具,用完就趕走了!”
“那人種是什么意思?”
“人種就是將男人當成種豬種馬用,她們說若是需要通行此處,需要留下所有女眷,又將身體強壯的男人拿去侍奉她們三天,讓她們懷個孩子才能給予放行!”
若沒有留下女眷的條件,李鴻儒覺得后者就是占便宜了。
對于男性思想者而言,靠近女性便意味著占便宜。
李鴻儒倒也不介意苦悶已久的軍士在西涼女國發生點什么,但他很忌諱過路留人。
俘虜營中,不僅僅是有數量龐大的男性,亦是有不少女子跟隨丈夫前來。
莫說他不同意,這些俘虜也難于將自己婆娘交出去。
他行軍如此順利,俘虜營的安穩功不可沒,若是因此引發騷亂,李鴻儒覺得有些得不償失。
“咱們是先禮后兵還是先兵后禮?”
西梁女國守邊關者的要求無禮,但端美三菩提亦是沒提前去做好報關之事。
李鴻儒看了看楊素,不免也是詢問了一句。
“你準備打一仗?”楊素奇道。
“嚇嚇他們就行”李鴻儒回道:“好歹需讓她們知曉敬畏!”
“若是能輕松先兵后禮一番,那就展示了威風再談,免得引發后續的混亂!”
這處邊關之城的人手有限,若是想通過戰爭手段解決也有能耐做到,只是不免以后會引出更大的矛盾。
硬碰硬的打擊不可取,他不免也尋思著李鴻儒嚇嚇人的手段。
“威風還是有的!”
李鴻儒數次踏步,尋了一個風向,隨即有著伸手的一指。
陣陣凜冽的寒風頓時呼嘯起來。
漫天的雪花揚起,無數雪花夾著風浪瘋狂朝著這處邊關之城涌去。
城頭昂首挺胸的女將脖子一縮,手握著的寶劍頓時松了手,轉而去夾緊了自己覆蓋的布甲。
原本飄揚的雪花宛如沙塵,不斷往衣服各處鉆。
只是幾十個呼吸之間,諸多人身體開始變得冰涼。
雪花灌入身體各處,又被體溫融化成水,開始慢慢侵透著身體各處。
“這鬼天氣!”
女將咒罵了一聲,又在那兒大叫‘避避這股冷風’,將諸多女兵齊齊喚下城頭,齊齊貓下了身體。
“我這風豈是你說避就能避的!”
李鴻儒伸手一指,引導的狂風頓時有著微微的傾斜。
呼風需要做一定的配合才能發揮威能。
譬如起霧,又或以風助推火勢,又或借助熏煙。
待得冬季,恰逢上落雪的天氣,李鴻儒亦是借用了這場落雪生出變化。
“定然是那些人在搗鬼啊,我就沒見過風朝著下面嗖嗖灌的呀!”
女將大叫一聲,她使勁抖著自己的身體,又探出腦袋朝著城外難于看到車尾的團隊破口大罵。
“她叫什么?”李鴻儒頗有興趣問道。
“她罵做法的妖人,有種放馬過來一戰!”
端美三菩提偷偷瞄了李鴻儒的手指一眼。
他在茶镈和羅城便見過李鴻儒驅風吹煙。
這是術法中的一種,難于用到個人戰斗場合,畢竟這種風刮不死人,最多只是吹得人睜不開眼而已。
但放在戰場上,這就是難于力敵的利器。
若是此時的李鴻儒下令,端美三菩提毫不懷疑諸多騎兵可以順著風勢朝著這處邊關之城發動沖擊,用極小的代價拿下來城市。
“那就讓她們多吃點苦頭!”
李鴻儒點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對方的吐詞。
他手指引動,狂風頓時又凜冽了數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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