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這種洞穴中鉆進去了?”
李鴻儒從洞穴鉆出,待得與李道宗匯合,亦是叫對方上來進行了查看。
他雖然有些手段,但若論殺人的本領,還是沒有李道宗干脆利索。
除了擔心地洞的坍塌,李鴻儒也有些擔心對方提及的國師。
國師國師,一國之師,這種名字一聽就很威風。
相應國師的能耐也是不凡。
國度區域小,冒尖的人就少,但總歸還有那么一些頂尖的人。
比如國師。
李鴻儒敘說了赤嶺的狀況,這讓李道宗有一些好奇。
“我跟隨皇上鉆過洞,殘留了一副紫微派的變大變小符!”
李鴻儒隨口扯了一句,推脫了出去。
“那是個馬屁門派!”
李道宗吐槽了一句。
作為皇室成員,他亦熟悉紫微派,更是清楚紫微派制作的符咒。
李道宗念咒時,手中亦是夾了兩枚紫微派的變大變小符。
“要不要再進去看看?”李道宗問道。
“不去了不去了!”
李鴻儒好一陣搖頭。
他就一個適合當斥候的人,可以刺探情況,搞清楚狀況,待得實際作戰時,李鴻儒很少沖鋒在一線。
“那我去看看!”
李道宗收起一枚變大變小符,又在那兒好一陣大聲念‘渺小的紫微派敬上’。
“老師,你當時似乎沒這么大聲念咒?”
見得李道宗鉆進洞中走遠,張果子才做低聲詢問。
“這咒語很丟人,我悄悄念的。”
《脈經》沒法傳授,李鴻儒瞅瞅一臉糾結的張果子,頓時猜測到了張果子那點小心思。
他隨口說了一句,這讓張果子滿臉的糾結頓時就散開了來。
李鴻儒不會變小術真是太好了,他終于沒了選擇困難癥。
詢問完李鴻儒,張果子還逗了逗半死不活的挖山獸。
被李鴻儒一擊化骨綿掌擊中,這頭挖山獸一條命去掉了一半。
化骨綿掌對內不對外,可以隔著厚甲打擊形成隔山打牛的效果,屬于內在的破壞。
這挖山獸體表沒什么異狀,但內腑被李鴻儒一掌拍中,身體顯得極為難受,卷成球癱倒在地上。
“這小東西居然這么能挖,比老鼠可強多了啊!”
渾身鱗甲,爪牙更是鋒銳得勝出了銅鐵,挖山獸渾身的構造似乎專門為挖山設計而生。
張果子只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若是有一頭聽話的挖山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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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袋中不免總會胡思亂想一些東西。
“挖山獸除了用于戰爭,以前還被用來構建大墓基層,看你們樣子似乎都沒見過挖山獸”徐羽低聲問道。
“得回去查查典籍”李鴻儒搖頭道:“這種獸類確實很罕見。”
“以前可多了,一些名山大川經常能看見”徐羽介紹道。
“秦皇墓穴修建成那樣,是不是專門防這小東西去挖的?”
“我死的時候秦皇陛下還活著呢!”
李鴻儒隨口詢問了一句,頓時讓這個陰魂聳聳肩,冒出的腦袋縮回了大羅天傘中。
徐羽似乎知曉一些什么內容,但又秉承著遵循的規矩,即便詛咒消除也不開口。
李鴻儒不時打探一兩聲,但難有什么可值得參考之處。
他也不以為意,直接放下了這個話題。
遠遠之處,一些維持秩序的軍士愈加靠近赤嶺。
李鴻儒取出一柄令旗,朝著下方打了一個‘止步’的標語,繼而又在那耐心等待李道宗。
隱隱約約中,他感覺通道中似乎有某些震動之聲。
近一刻鐘之后,李鴻儒才見李道宗灰頭灰臉爬了出來。
“泥婆羅這等國度也敢作祟,真是豈有此理!”
一米高的李道宗憤怒的大叫一聲,見得眼前的李鴻儒等人巨大的體型,他只得大叫‘天大地大不如吾皇大’。
“真是豈有此理!”
身體恢復后,李道宗繼而大叫一聲。
李鴻儒一時也不知道李道宗在罵泥婆羅的人,還是不滿紫微派這種咒語手段。
“我總感覺老師的變化有點區別!”
李鴻儒和李道宗做探討,張果子則是有些小嘀咕。
他總感覺李道宗與李鴻儒變化的方式似乎有些不同。
“趕明兒我就去大泥城走走,看看鴦輸伐摩王到底怎么說!”
李道宗放著狠話,結合狼狽的模樣,李鴻儒覺得李道宗這種狠話強度不高。
山高皇帝遠,泥婆羅王國遠離著大唐所在的區域。
這個王國與吐蕃國相鄰,坐落在天山另外一側,道路崎嶇,冬季苦寒,沒點飛縱手段難于快速通行,若是帶人馬前去就更困難了。
以李道宗騎馬真男人的信念,李鴻儒覺得對方只能繞道較遠才能進入到泥婆羅王國,這時間或許要數月之久。
“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趕跑這些人?”
李道宗放了數句狠話,又開口詢問李鴻儒,這讓李鴻儒連連搖頭。
看李道宗身上盔甲石化斷裂的模樣,這顯然還吃過虧。
地下通道這種特殊地形中狹窄且黑暗,難于施展手腳。
在這種區域中,泥婆羅的這些泥婆子和挖山獸顯然要占優。
“你不是文武雙全,就沒點什么克制的手段”李道宗疑道。
“沒有”李鴻儒連連搖頭道。
“要是侯君集……”
往昔與李鴻儒搭配時,李道宗只覺怎么都舒爽,在征戰吐渾的后期,侯君集替換了李鴻儒,對方沒少讓李道宗埋汰不如掌控龍珠的李鴻儒。
但在眼下,李道宗忽地又想起了全面奇才侯君集。
若是侯君集在,李道宗覺得對方肯定能想出克制的辦法。
侯君集打架雖然不行,但手段多到讓人發指,什么時候都能拿出半桶水的能耐,給予那么一點點小驚喜。
“你以后多學點手段,別浪費了這么好的天賦!”
李道宗最終只得悻悻勸說了一句,這讓李鴻儒干笑了一聲。
“不行咱們就繞道,找一處坡緩一些的地方過去!”
李道宗尋思了一會,只能臨時做下決定。
惹不起躲得起,世上道路那么多,再尋一條可以爬過赤嶺的路出來就是。
他腳步一抬,隨即朝著山嶺下方疾奔而去。
“走了走了,回去了!”
李鴻儒對張果子招招手,身體亦是如大雁一般滑翔而下。
赤嶺之下,龐大的車隊擠成了一排。
道路被挖山獸挖掘坍塌,原定的路途需要做變更。
李鴻儒率先落下,將事情做了簡單的稟報。
“李學士的建議是需要我們拋下馬車簡裝上路嗎?”
文公主走出馬車廂,伸手瞭望著高大的山脈。
在那遠遠之處,李道宗宛如一只蚊子大小,不斷奔跑著下山。
如李道宗這種實力上下山都需要耗費不短的時間,隊伍中一些普通人會耗費更長的時間。
從吐渾不斷臨近吐蕃國,地勢越來越高,一些人不乏臉色發白心悶氣慌。
文公主的臉色同樣如此,想到要攀爬沒有道路的高山,饒是她也有幾分感覺吃力。
沒有了馬車,邁過赤嶺后顯然只能騎馬前行,那更是一樁帶來痛楚的事情。
卜筮預測的小麻煩遠較之她想象中更為麻煩。
“是,您可以坐果子的那頭驢子!”
李鴻儒應下,又指了指趕來的張果子。
正常的坐騎都需要人往上拉才能勉強爬山,但張果子的驢子并不懼怕這種地形,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這算是李鴻儒見過最好的陸地坐騎之一了。
若是毛驢馱著文公主過赤嶺,難有什么顛簸可言,也不會陷入到地面坍塌的意外中。
在車隊中,張果子一手化驢術或許還能幫上大忙,幫襯到其他人。
“原來這就是挖山獸!”
文公主對李鴻儒點了點頭,目光轉而放在了張果子提著下山的挖山獸身上,不由發出了贊嘆的聲音。
“我下山時查探過赤嶺中可行進的道路,若不沿著這條坍塌的路,我們會遭遇很多坐騎無法越過的地形,越過赤嶺后可能要徒步行進。”
等了許久,李道宗一臉沉悶的匯聚了過來。
“若是繞道赤嶺,我們很可能要周轉半月甚至更久的時間才能回到既定的道路上,不提與松贊王在約定的時間內相聚,食物也難于維持趕到柏海!”
李道宗吐出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問題。
他此前也問過李鴻儒,只是狀況沒有這般嚴重,待得調查過后,便是李鴻儒的眉頭都微皺。
“泥婆羅的人想牽引倒淌河的河水灌入,一旦我們沿著那條坍塌的路前行,會被河水攜帶的泥漿所沖擊”李鴻儒道。
“必須找出他們”李道宗道:“或趕跑他們,或殺死他們!”
事情似乎回到了老問題上。
若是能趕跑泥婆羅搗亂的人,李道宗就不會弄到灰頭灰臉了。
殺入洞穴不是一個好主意,但若要想出其他解決問題的方法,李鴻儒一時也想不出。
他看了看李道宗,只見李道宗眉頭緊鎖,顯然也是一籌莫展。
“要不咱們讓驢子辛苦點,耗費一些時間馱東西過赤嶺,要不就咱們兩個辛苦點,爆發氣血托舉坐騎越過一些陡峭區域!”
李鴻儒看向張果子提了一個建議,又看向李道宗提了一個建議。
他的兩個建議頓時齊齊被否決了。
“老師,驢子可以用半刻鐘上山半刻鐘下山,但是咱們人多貨多,單靠我這頭驢子只怕要運輸幾十天”張果子頭疼道。
“我不托,累死我也托不完五百匹馬!”
另一邊,李道宗聽得連連搖頭。
沒個武魄五品左右的實力,常人難于托舉上千斤的坐騎行進。
送親團中五品以上的大修煉者就兩個。
就算與李鴻儒一人分一半,他也要托舉五百匹馬。
李道宗只是想想,就感覺這種事不是人干的。
“劉掌教提及我很可能有一難,需借婚嫁之事向皇上求用一寶,只是不知這寶貝能不能派上用場!”
李鴻儒和李道宗相互探討時,文公主最終加入了議論,提及到了自己嫁妝中的一件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