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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 出游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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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吧,你就當是到自己家了,只要不破壞不搗亂,想怎么玩怎么玩,想玩到幾點就幾點,雪場關門了,也得有員工加班陪著。

  至于說人家雪場何必這么賠本賺吆喝的伺候著幾位八桿子打不著的客人,這就是核心內容了。你是沒給人家雪場提供任何利潤,可雪場是這張大網里的一份子,保不齊哪天它的領導就得用到像徐胖子這樣的人,到時候徐胖子也得如此這般招待人家。

  除了人情往來之外,最主要的還是利益交換,這一來一去所產生的費用,可能夠洪濤他們來滑好幾年雪的費用。買賣做到一定程度,就真沒必要在乎眼前的收入和支出了,要懂得吃虧是福的道理,才有可能在殘酷的競爭中活下去。

  “孟大隊,在這個場合我就不叫官稱了,您肯定比我年長,就叫孟哥吧。這是鄙人的名片,衷心希望您以后經常帶著家人來這里玩玩,來了必須找小弟我,咱這里別的沒有,讓家屬高高興興玩兩天,就是我們的本職工作!”

  雪場里負責接待徐胖子的是位姓馬的副總經理,年紀大概三十大幾歲,只要一看他真誠的笑容,就知道這個副總平時的工作范疇了。

  但凡是有點規模的企業里,總會有這種副總、副經理、副店長之類的職務,他們對專業技術基本是一竅不通,拿手的就是迎來送往,每天的工作就是用單位的資源去結交各類有用的人士。

  孟津剛報出個很模糊的職務,就被這位馬副總列為非常非常有用的人士了,那熱情勁兒完全是從內心迸發出來的,讓你不接著都不好意思。

  當然了,人家對洪濤、小舅舅、劉若愚也沒有任何輕慢的意思,只是還沒搞清這幾位的深淺,不敢貿然結交。劉若愚壓根也沒說自己是干啥的,這倒不是他喜歡低調,是怕麻煩。

  如果真說了實話,那這趟出來很快就要變成商場應酬了,而且馬副總也沒啥資格招待了,萬科集團的高級管理層馬上就的露面,保不齊還會引來啥誤會。

  “孟大隊,來都來了,好歹也得穿上雪板比劃兩下。來來來,我幫你換上!”好不容易把馬副總打發走了,洪濤開始算計孟津,他和小舅舅都表示不會滑也不想學。

  這哪兒成啊,洪濤不惜親自蹲在地上幫孟津換鞋。小舅舅可以不滑,你必須滑,不上雪面我他娘的咋折磨你呢。這種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對方還沒法還手的機會太難得了。

  “去去去,少來這一套,讓我滑也成,先把你舅舅的鞋換了!”孟津真不吃這一套,當著大伙的面就把洪濤踹開了。而且他不愧是干過刑偵的老公安,警惕性非常強,已經有點意識到洪濤的詭計了,準備拉著小舅舅當護身符。

  “我舅舅他腿不好,風濕性關節炎,不能劇烈運動!”洪濤怎么可能讓小舅舅跟著孟津一起受罪呢,瞎話是張嘴就來,急了他敢說小舅舅是孕婦,反正只要不上雪,說啥都成。

  “……”小舅舅知道洪濤在犯壞,他也不想管,但被說成半殘,心里也不太舒服,直翻白眼。

  “你快拉倒吧,他每年都用我的醫保檢查身體,還風濕性關節炎,你就編吧。有你這樣的外甥算是倒八輩子霉了,他身上哪兒不好,你怕是還沒我知道的多吧?外孫狗啊,吃了就走,白眼狼!”

  千算萬算,洪濤真沒算到小舅舅那么沒出息,檢查身體的錢都舍不得花,還得去蹭孟津的醫療保險。得,這下謊話就被完全戳破了,不光沒害到孟津,還被在場的所有人恥笑。

  “洪濤,我們先上去了啊,高級道!”這邊洪濤和孟津磨嘴皮子,那邊于亞楠、徐穎、陶潛已經準備好了,他們都是自帶裝備,很專業,也見識過國外更專業的雪場,沒什么可嘗試的。

  “來來來,我來我來……”剩下王雅靜、柏云、孫佳慧正在擺弄滑雪裝備,她們是頭一次滑,既緊張又興奮,還沒運動呢就小臉通紅。

  王雅靜有劉若愚這個行家幫忙,柏云和孫佳慧沒人疼,洪濤趕緊跑過去獻殷勤。主要是避開孟津的鋒芒,仔細琢磨琢磨還有啥坑可挖,今天必須把這個家伙陷進去!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徐胖子,別看人家身材不濟,卻還是個玩家,騎馬、高爾夫、網球、壁球都熟,游泳、滑冰什么的也不是不會。

  說起滑雪,他居然也有自己的私人裝備,穿戴整齊之后就跟著兒女去了高級道。就是號碼稍微小了點,估計最少放了小十年,那時候他還年輕點,身上沒這么多肉吧。

  “我們先走了啊,初級道我看了,沒什么意思,直接去中級道吧!”很快王雅靜也穿戴整齊了,讓劉若愚扶著就要上魔毯。

  “哎哎哎,你先等等,找什么急啊……劉總,你別光顧著雅靜,把她們倆也一起帶著,我小舅和孟隊不打算上雪,我得做做說服工作。”

  洪濤可不能讓劉若愚跑了,他和王雅靜比翼雙飛了,柏云和孫佳慧誰管啊。自己這里還有正事兒呢,真沒功夫給初學者做啟蒙教育。完全扔給教練更不合適,人家跟著你一起出來玩,結果你們各顧各的,全部搭理人家,多傷人啊。

  “你讓我們倆跑這么遠,就是為了怕人盯梢?”等閑人都走了,孟津立刻就把笑臉收了起來。

  “聽醋舅舅說于世達那邊有動靜了,前幾天分公司里來了個副總叫陶潛,據說也是從總公司派來的。我側面打聽過,這家伙好像是南通商會的人。剛才在車上,我問過劉若愚了,他說這個商會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商會。在這方面我是倆眼一抹黑,孟哥你了解不?”

  洪濤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沒發現有可疑人關注,才說出了此次會面的主題。嗯,不錯,這地方確實不容易監控,距離遠了聽不清也看不清,距離近了沒遮沒檔的馬上就會被發現。

  “你確定聽到的是南通商會?是那位副總親口說的還是聽別人說的?”孟津沒說知道不知道,而是反問了起來。

  “這么說你知道這個商會的底細?”一看孟津的表情洪濤就知道問對人了。

  “嗯……類似的商會我們辦案時接觸過,里面的情況很復雜,一句半句說不清。你先等等啊,告訴我那位新來的副總叫什么……”孟津沒有給洪濤解釋的打算,掏出手機邊撥號邊問。

  “舅舅,看到了吧,這孫子一直有事兒瞞著,我估計啊,他就是想拿咱甥舅倆當掃雷器用,把地雷掃出來了,他去領導面前邀功,地雷炸了,咱倆算活該,連個烈士都撈不到!”

  孟津打電話的時候并沒刻意避著洪濤和小舅舅,洪濤側耳聽了幾句之后,也知道他在安排人跟進核實。但話不能這么說,當初談合作的時候,孟津確實沒提過于世達和當地的商會可能有關系,這必須要算刻意隱瞞。

  雖然說自己和小舅舅隱瞞的內情更多,可話不能這么講,咱隱瞞是為了你好,你隱瞞就是幫政府一切坑我們,性質不一樣嘛。

  “老孟,這個商會是啥章程啊?現在都要收網了,又蹦出來個商會,光你心里清楚可不成,沖在前面的小濤和老李!”平時小舅舅和孟津肯定是狼狽為奸,但到了關鍵時刻立馬就能分出誰親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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