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了,我噴藥!對于這類人作者只能甘拜下風,在露天環境里噴藥,真想的出來啊,您家是開殺蟲劑工廠的嗎?還是您打算把家里每一寸土地都用殺蟲劑浸透?蟲子是死了,您估計也差不多了可以準備后事了。
這還只是一方面,除了天上飛的,還有地上爬的呢,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各類螞蟻、硬殼蟲、蜱蟲。它們有的咬人、有的咬建筑物、有的隨便鉆洞、有的身上帶毒刺、有的看著特別膈應,一來還是一大群,有密集恐懼癥的人當場就能暈過去。
其實小蟲們也沒啥壞心眼,它們只是想和人類親近,達到共生共存的和諧社會。可咱們從小就沒受過這種待遇,也沒受過這類訓練,更找不到專業處理類似情況的公司,所以想和諧相處很難,而且大部分苦惱都得人類承受,小蟲子們除了吃喝之后啪啪啪,啥也不懂啊。
那又有人說了,我從小就在農村長大,根本不怕!其實這么說不太全面,應該是從小就在山區長大,有山有水的地方,才會有這類待遇,而很多農村,經過這些年的狠干,早就見不到大片樹林濕地了,更別提河流,即便有,也是污染的不善,不光不適合人類生存,就連小蟲子都搬走了。
那洪濤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呢?他不是住過這類別墅嘛,加拿大、美國、智利、瑞士、挪威……包括非洲,都住過,不是去過,是住過,長時間住過,必須很有發言權。
其實上述這些還不太全面呢,只說了各種蟲子,沒提動物。在歐美國家最討厭的就是浣熊、老鼠、松鼠,靠近海邊還得加上海鷗和賊鷗,真要掄起誰更能禍害人,蟲子們真比不上動物,這些家伙就和強盜差不多。
國內當然還沒這么多愿意和人類親昵接觸的小動物,不過隨著綠化和動物保護程度加深,這一天也不會遠了。就算現在,也有老鼠、黃鼠狼、刺猬之類的小動物會從樹林和河邊跑過來,試圖與你聯歡。
你說你歡迎吧,它們就敢在你家里安家,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先挖個洞湊合住著,沒事再啃啃你家的家具、車輪啥的,要是遇到小孩子,保不齊也會上去來兩口。
你說你不歡迎吧,小動物們還真不客氣,不歡迎也住了,你能咋地?拿槍打就別想了,扣扳機那一刻,就是你鋃鐺入獄之時。下藥毒殺倒是比較容易,可你得叮囑好家里的寵物,讓它們別去瞎吃,否則先被毒死的是誰很難講。
至于說下套子、挖陷阱啥的,那玩意太專業了,不是特別熟悉野外生活或者干過獵人職業的真玩不轉,說不定小動物沒抓到,先把你家孩子的小腳丫夾廢了。
說了這么多,您覺得鄉村別墅還那么可愛嗎?歐美人為啥能住?他們皮實啊,從小就皮實,皮糙肉厚慣了,神經也大條,地板下面就有好幾窩浣熊咔嚓咔嚓啃木頭,他們在屋里愣是沒啥反應,實在不成了,打電話給專業公司,讓專業人士過來清理一番,差不多能消停一年半年。
說白了吧,還是個過程問題,我們剛吃飽飯沒幾年,對于更高層次的享受還得慢慢適應,這個適應有可能需要傳代,一代二代三代人才能適應好。
不是有句話嘛,貴族要三代,說的就是這個道理。總覺得貴族多牛逼、多享受,其實很多貴族的生活習慣,比普通人的生活要復雜的多,也難受的多,需要更高的涵養和訓練,不是誰去了都能馬上適應的。
“真是有錢沒地方花了!”光在外面看,洪濤只是有點腹誹,等進了屋子,干脆就張嘴開罵了。
裝修太豪華了,注意啊,是豪華,不是檔次,這兩個形容詞完全不是一個意思。豪華是貴,啥貴就堆砌啥。客廳地面都是大理石拼圖,圖案造型很像白宮的地面。
家具也是歐式的,必然是實木,淡色調,還有架雪白雪白,帶著透明蓋子的三角大鋼琴,如果能再擺上一張看上去比較古樸的書桌,就更像白宮了。
樓梯扶手是鐵藝的,造型好像是各種希臘神話人物,別說啊,這手藝真不錯,人物造型惟妙惟肖,絡腮胡子都能清晰可見,只是弄了這么多銅活為了那般啊。洪濤還是頭一次見到鐵藝配銅活的搭配呢,不知道是自己見識少啊,還是設計師更潮流。
沿著樓梯盤旋而上,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銀河落九天……巨大的水晶吊燈從三層垂下來,漂亮是真漂亮,肯定也不是玻璃的,就是稍微有點太粗了,滿滿當當的不光破壞了意境,也掠奪了美感,比例失調。
除了大吊燈之外,每層的樓梯口還有希臘雕塑,和真人大小相仿,光溜溜的站在墻邊,做工也很精美。
但洪濤想到了一個問題,屋子里光線充足的時候看這些雕塑是欣賞,可到了晚上咋辦呢?睡的迷迷糊糊一出房門,忽然看到樓梯口站著個黑影,還燙著卷花頭……
最多余的是玻璃房頂上還弄了個小噴泉,此時正有涓涓細流順著玻璃往下流,美感肯定有,但造價肯定不低,主要是維護保養起來難度比較高。
尤其是在北方,到了冬季室外水管必須放空,否則肯定凍裂。這樣的話每年里就有好幾個月不能用,還增加了維護成本。另外北方風沙塵土都多,就算能用了,一場大風掃過之后,被水打濕的玻璃頂上肯定會沾滿灰塵。
然后有水流的地方被沖刷的很透亮,沒水流的地方就會變得很灰暗,很臟,時不時就得找人上去清理清理,純屬花錢找罪受。
“哈哈哈……小于同志啊,你就在這里當公主吧,真不是哥們溜肩膀,而是你這位欽點的男朋友太能琢磨了,還有一顆白馬王子的心!”
等洪濤在三樓找到了于亞楠的臥房和服裝間之后,直接就笑噴了。這里的房間,包括浴室和衛生間都是用白雪公主為主風格設計的,那張閨床簡直就是圣誕老人的雪橇,只是沒有馴鹿而已。
不對,不全是白雪公主,走廊盡頭還有座水晶鞋的雕塑呢。這位陶公子面似成熟穩重,內心卻充滿了童話般的幻想,可謂是個妙人,于亞楠和他在一起肯定能享受到不少浪漫情調。
在這方面洪濤必須承認自己太遜了。半點情趣都沒有,過個情人節還推三阻四的,實在躲不過去,就會找個館子搓一頓。
啥花啊,有賣花的小女孩敢湊過來,三角眼立馬就瞪起來,要是再敢推銷,必須抬腳就踹,嘴里還得和女伴解釋:
這幫孩子背后都有花頭,咱沒能力制止這種壞現象,也不能花錢支持,更不能交智商稅。還是回家打游戲去吧,我帶你下工會團的副本,蹭件紫裝穿比啥不強啊。
“他的腦子是不是有點毛病,說話怎么顛三倒四的?”什么公主王子的,陶潛一律沒聽明白,更不理解為啥于總突然變成小于同志了,如果他的下屬敢在外人面前這么說話,立馬就是卷鋪蓋卷滾蛋的節奏。
可惜洪濤只是于亞楠的私人助理,根本就不歸公司人事編制,別說管束了,他這個副總說啥人家都能當放屁,有權利處置的好像只有于亞楠。
“京城人就這樣,說話總喜歡繞來繞去,就算罵人也要轉著圈的罵,不用一個臟字才算本事。我剛來的時候也不適應,慢慢會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