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蟲蛀的木頭房子,要是沒有趁早進行處理,遲早會到處都是蟲穴,最終迎來崩塌……
縱然是遼闊的千里之堤,也會潰于微不足道的蟻穴……
無數桉例都在說明著一件事。
小問題要是任之不管,往往都會變成大問題。
這是一種很簡單的道理。
被囚禁者的力量。
雖說此刻只是在慢慢的增漲,增漲幅度并不高。
就算是反復循環著增漲幅度。
那點幅度也依舊不算什么事。
但……
本質上的話。
被囚禁者的此時性質,與其說是在變強,其實更加接近于是在自我恢復,正在恢復著自己那被死死壓制著的力量。
那么,這又代表著什么?
這就代表著小問題真的會變成大問題……
一如那會讓堤壩潰爛的蟻穴。
隨著力量的逐步增加。
被囚禁者那被死死壓制著的本質,會慢慢的自動解鎖。
就算是深淵王子級的存在也無法徹底磨滅那種特性。
而當那些本質恢復后。
作為連帶性的影響。
她的實力增漲幅度肯定也會跳躍式的進行增漲。
一點點的,逐漸跳出這可以用常規數學詞匯進行描述的現有增漲幅度。
最終。
慢慢向著深淵領主級真正該擁有的力量,那凡人無法想象的增漲幅度緩緩靠攏過去。
實現跨階層與跨現實的變化。
而到了那時。
面對實力正式開始復蘇的被囚禁者,三名獄卒會是什么下場。
根本無需多問。
必然會被自動吸收。
就像其它被對方吃掉的事物一樣。
不會有任何的區別。
一絲一毫的殘余都無法留下!
弱者。
無法反抗深淵領主級!
這是實力上面的鴻溝!
而與其同源者,更是如此!
瞬殺都談不上。
光是對方復蘇后被動造成的各種影響,就能自動將她們給抹除掉!
因此。
為了防止事情出現不可遏制的潰爛現象。
眼下。
盡管被囚禁者的力量增漲幅度還很是微小,甚至都沒有通過扭曲時間尺度來加速過程,但她們三個也依舊要趁早處理問題才行。
在這方面。
對情況同樣很是清楚的參賽者們,也是給她們留了一點手段。
使得獄卒可以借由自身與被囚禁者的特殊聯系,在一定程度上使其力量得到釋放,而不是單純的被積壓與囤積。
當然……
即使如此。
這座宮殿到底能夠囚禁對方多久的歲月,依然是件未知之事。
被囚禁者的實力在同等級里面大約是中上水平。
所以。
縱然眼下只是一個分身的馬甲,但本質還是那份本質。
獄卒們使對方宣泄力量的舉動,就像是在給堤壩人工放水。
雖然放得不少。
但對方的囤積速度,卻完全不講原則……
一個不好就有可能迎來一波驚濤駭浪!
因此。
實際效果到底怎樣,只能夠看緣分。
緣分到了,效果也就到了。
緣分沒到,那就萬事皆休。
在這種情況下。
面對光團的說辭。
那先遏制住囚禁者能量增漲幅度的提議。
另外兩個家伙自然是沒有拒絕之理。
就算對彼此很是厭惡,很想殺之而后快。
她們兩者還是紛紛的認同了對方的提議。
“可以。”
“直接開始吧。”
“嗯。”
在簡單的交流后。
她們啟動了其余參賽者留給她們的某種后手。
那是連接著整座宮殿所有法術儀式的某種啟動器。
實際效果為將被囚禁者的能量牽引出來,經由凈化后,再排放出去。
沒辦法。
排放也要遵照基本法。
要是不搞好能量凈化工作。
那些來自于被囚禁者的能量,一旦被排放出去,立刻就會變成無窮無盡的怪物軍團亦或者某種天災。
而在對其余參賽者遺留下來的后手進行安全操作時。
作為操作人員之一。
那個不斷變化著外形的家伙。
由于生性相對好動或者說多變的緣故,并沒有安分多久,隨口就向另外兩者問道:
“話說,我們要不要給自己取個名字?”
作為擁有著各種基礎知識的家伙。
她們自然明白名字的重要性。
那坨不斷增殖的肉團,想了想后,答道:
“……隨便。”
而那發光的光團則是平靜的說道:
“正常來講,我等的名字應該由陛下賦予,但她顯然沒有那份心思……所以,我們自己取也行。”
作為來自于被囚禁者的微小部分。
她們三個雖然已經擁有了一些獨立理性。
外加本能的畏懼著被囚禁者。
照理來說,應該對其格外厭惡。
時不時,出不遜也很正常。
但,即使如此。
她們依舊在本能的敬畏著對方。
就算正在給對方釋放能量,都不敢在口頭上面嘲諷對方兩句。
始終尊稱對方為陛下。
就彷佛……
依然在某種程度上的表著忠心一樣……
這代表,她們的本能,她們的理智,她們的思維……
全都在隱隱的自動屈服于對方。
因為。
那是她們的本源,亦是她們的主人。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所以。
一旦徹底脫離了各個參賽者的影響,她們的那份獨立理性,立刻就會崩潰,使得她們直接原地發狂,瘋狂的試圖回歸本源……
而那,便是各個參賽者遺留的暗手之一。
三名獄卒的存在性,需要依靠她們來進行維持。
又過了一段時間。
在各自思索了一會兒后。
最終,三名獄卒確定了她們各自的名字,或者說是主要名字。
作為高等級的存在,只要她們想的話,往后或許會有無數個名字也說不定。
就像奧爾蕯迦到處都是馬甲……
各種稱呼、稱號,更是多到懶得數。
隨便一個馬甲,都可能有著復數的稱呼與稱號。
發光的光團——猶格.索托斯。
不斷增殖的肉團——莎布.尼古拉絲。
隨機變動著外表的不可名狀物——奈亞拉托提普。
至于那被囚禁者。
雖然自身就有著真名。
但由于沒有理性的緣故,卻也和沒有名字沒啥區別。
遵照著彼此之間的特殊聯系。
三名獄卒知曉對方的一部分真名。
通常將其稱呼為——阿撒托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