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后。
傳奇龍種大都與龍神蜷縮在一起,繼續充當伏地魔,準備繼續暗中觀察情況的時候。
一則信息,也是終于被某些崇拜著巨龍的凡人教派給傳遞給了龍神。
‘吉斯人?’
看著情報里面所述說的,有吉斯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弒殺了大量的力能龍的情報。
巴哈姆特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和疑惑。
他不記得自己與吉斯人有產生過任何的瓜葛。
至于與對方的神靈更是連面都沒有碰過一次,全然談不上沖突與敵對。
因此。
縱然知道對方入侵了托瑞爾世界,巴哈姆特也是從未將對方放在心上過。
反正,現在當家做主的又不是巨龍,入侵也就入侵唄……
所以。
面對主動招惹自己的吉斯人,他有點疑惑了。
不大清楚對方到底圖什么。
又或者是在計劃著什么。
‘有陰謀的感覺……’
‘他們和我某個老對手聯手了不成……’
在費解與與遲疑中。
感覺疑點重重的他也是有點不大好下決定,下一步該怎么走。
然而,作為他的假想敵,奧爾蕯迦那邊卻是根本沒有鳥過他。
甚至,在干掉對方的屬下后,連遮掩痕跡的想法都沒有,直接就光明正大的離去,留了一大堆的認證。
眼下。
雖然距離事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幾天時間。
此時的奧爾蕯迦,依舊在享用著那份美味的食物。
比如:正坐在一張石桌上面,淡定的涮著火鍋。
其中,唯一讓他略感苦惱的便是電磁爐的功率屬實不夠。
那點熱量根本無法把力能龍的肉給燙熟,只能說是給對方洗了個澡,連血水都煮不出來。
而他的對面,則是拿著筷子正琢磨著要不要吃生肉的痛苦女士。
對方看著那極為新鮮,就算說是剛剛剔下來也沒有任何問題的肉片。
此時正略微的不解于,這所謂的火鍋到底是要吃生食,還是要吃熟食。
而那翻滾著的紅色鍋底,到底是屬于蘸料,還是屬于可以喝的湯汁。
不過,總的來說,在將那塊滿是紅油的生龍肉放進嘴里咀嚼了兩下后,她還是比較給面子的評價道:
“味道不錯。”
末了,也不忘補充:“以正常人類的味覺來說是那樣。”
作為神上神。
痛苦女士的味覺是復雜且離奇的。
就如奧爾蕯迦可以沒事的時候啃石頭吃一樣。
她自然也可以那樣子搞。
所以,奧爾蕯迦并沒有太在意對方的美食評價。
只是神色有點懷念的感慨道:
“雖然說不上多么的珍貴,但曾經在某個時期,我還是挺喜歡這種名為火鍋的食物的。”
說罷,他就從旁邊的菜籃里面掏出了一只富有活力的九頭蛇,從對方的毒囊里面擠了一些毒液放在自己碗里,當做額外的調味醬料,借由毒液的腐蝕性,來賦予肉質類似于熟肉的口感。
只能說。
偶爾的,奧爾蕯迦還是會回憶一下過往。
哪怕沒啥意義。
“所以,你今天請我吃東西,僅僅是為了讓我幫你回憶過往時光嗎?”
痛苦女士平靜的吃著那些龍肉,淡定的補充道:“我只能說,我不介意便是。”
“差不多吧,畢竟也沒有什么事,大家湊在一起吃吃東西嘛。”
奧爾蕯迦有點索然無味的嘆息起來:
“打打殺殺什么的,我們又無法入場……”
話中,有著一種老年人想要活動身體卻無處使力的感嘆。
沒有在意對方的吐槽與怨念,痛苦女士依舊很是隨意的說道:
“我們要是入場的話,就有點為難下邊的小家伙們了。”
對此,奧爾蕯迦沒有否認。
但他就是喜歡為難別人……
看著面前正在吃著食物的痛苦女士,出于好奇,奧爾蕯迦很是隨意的問道:
“那么你有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戰斗過呢?”
“真正意義上的戰斗?”
停下手中筷子那夾菜的動作,想了想后,痛苦女士選擇了搖頭:
“如果你是指那種擁有實際風險的廝殺。”
“那我只能說是從未經歷過。”
“那可真是可惜,我一直覺得那種感覺頗為美妙,就如飲下最為香醇的美酒一樣……”
“當然,我也挺羨慕你的,生而知之,幾乎什么都有,更不用經歷各種苦難……”
“挖槽,我酸了……”
原本。
奧爾蕯迦的心態還很平穩。
但說到后面,聯想起自己為了有今天的實力,到底經歷過些什么。
他也是不禁的有點心酸。
別的先不說。
光是痛苦權能,就讓他體驗完了各種難以言表的疾苦。
他之所以會有點神經病。
痛苦,這股力量,怎么也要占大半的責任。
別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自己需要感同身受就算了。
關鍵是強度還要超級加倍。
屬實有點難頂……
事到如今。
回想起來。
他也是早就習慣了。
“話說,最初時候我是抱著什么心態才會選擇痛苦那條路的來著……”
“哦是因為那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屁話……”
“他媽的,真是自己折磨自己……”
“我得把第一個說那話的家伙找出來折磨到死才行……”
而面對奧爾蕯迦把話題扯得很遠的情況,痛苦女士只是很淡然的接著之前話題說道:
“既然你喜歡廝殺,那找個不錯的對手來廝殺,不就行了嗎?”
聞言,奧爾蕯迦也是傾倒出了一點無奈之情:
“話是那樣說沒錯,但同等級的家伙屬實不好下手,一個不注意就是天長地久的消耗戰,打得索然無味且惡心,弱的家伙毆打起來又沒有意思,強的則只能被虐……唉,無奈……”
聞言。
痛苦女士在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后,覺得對方說得好像也沒什么問題的她,在挑了挑眉頭,勉強認可了奧爾蕯迦的說辭:
“聽起來確實是很為難的樣子……”
數十分鐘后。
隨著兩者用完了餐。
奧爾蕯迦正剃著牙的動作,微微一滯。
若有所感的瞄了遠方一眼,向痛苦女士笑著說道:
“看來,這局游戲所剩余的持續時間并不長久了。”
同樣感覺到了點什么的痛苦女士,則只是淡定的飲了口茶:
“那種事情并不重要,不是嗎?”
“確實,只要結果出來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