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指的是信仰著某種事物的家伙。
可以是人類,可以是精靈、可以是獸人、也就可以是神靈,又或者是惡魔。
無關出身。
無關善惡。
無關種族。
而奧爾蕯迦的信徒來源,由于力量的輻射范圍無邊無際,更是遼闊至極。
再加上,天性的原因,
他其實并不在意有誰信仰著自己,也不在乎有誰會畏懼著自己。
因此。
在多元宇宙那無限廣闊的諸多位面之中,信仰著他的族群與文明遍布無數的時空,詳細的個體數量更是數都數不清。
很多時候,即使是整個位面,所有的智慧生物,全都一同信仰著他,
也絕非是什么罕見的事情。
過去有生命贊美著他。
現在有生命敬畏于他。
未來有生命仰望著他。
因此。
其中有立場相悖者、陣營對立者、目標截然相反者,自然也就只是一種合情合理的事情罷了。
比如一條擁有智慧的蛇,信仰奧爾蕯迦,將之尊為唯一的真神。
然后。
它遇到了一只同樣擁有著智慧的老鼠,且對方同樣信仰著奧爾蕯迦,也將之尊為唯一的真神。
但雙方出于食物鏈的對應立場。
春天、夏天、秋天,活躍狀態的蛇會捕捉老鼠來吃。
冬天,在蛇進入冬眠狀態假死后,老鼠則會捕捉蛇來吃。
這般情況會產生什么問題嗎?
答案是沒問題。
他們的廝殺,本身就屬于天理循環的一部分。
沒有任何的錯。
奧爾蕯迦固然可以管,更改食物鏈關系,讓它們兩者之間從此和平相處。
但也同樣可以不管,任由它們互相進行廝殺,
順應自然。
那種感覺。
本質上的話,其實就和明明信仰同一個神靈,
但卻由于對教義的理解不同,
而認為對方走了歪路,從而導致互相廝殺的某些教派沒有多大的區別,都只是內部沖突的一種而已。
或許,
某些神靈會對此加以干涉,構建真善美什么的。
但作為深淵惡魔。
奧爾蕯迦雖然很多時候會套著神靈的馬甲。
但于他看來。
物競天擇。
始終是一種不錯的事情。
縱然是隸屬于自身的勢力會因此陷入內耗,他也不會干涉什么。
甚至。
在他的深紅天國里面,某些眷屬就還在其中開辟出大量的獨立時空,以那為基地,不斷圈養著大量的信徒,時不時地,就會在其中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屠殺,用以增強自身力量,乃至于制造祭品,獻祭給奧爾蕯迦。
自己人殺自己人。
而且是大規模的屠殺!
這般情況,對于很多存在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但奧爾蕯迦并不在乎。
互相殘殺、互相競爭、勝者為王……全然無所謂。
奧爾蕯迦可以充當善神,創造世界,演化萬物,將一切引向繁榮。
同樣的,也可以充當惡神,毀滅萬物,制造終末,將一切徹底毀滅。
總之。
相較于那些常規意義上的所謂神靈,或善,
或惡。
他屬于是有些矛盾的個體。
全然看心情做事。
在充當神靈時。
行事更加的接近于那視萬物為芻狗的天理。谷窴 不會特意的糾正什么,
不會特意的引導什么。
連信奉自己與否、忠于自己與否。
在他看來,都同樣的,不是什么什么重要的事情。
壓迫者肆意剝削被壓迫者。
被壓迫者擊垮壓迫者,成為新的壓迫者。
也可。
尊他、敬他、畏他、愛他、懼他……
同樣可。
尋求真善美,建立穩定秩序。
又或者,尋求完全的毀滅,意圖滅世。
依舊可。
平等視之,淡漠無情。
這就是很多時候的他。
眼下。
奧爾蕯迦在哈卡塔爾和卡萊德面前談及費林魔葵時,抱著的,正是這樣的一種平等視之的態度。
吉斯人,與生俱來的施法者,天生就自帶心靈異能。
費林魔葵,與生俱來的噬法者,擁有著吸魔術,天生就可以吞沒各種能量。
這兩者,固然同樣的信仰著奧爾蕯迦。
有著類似的教義。
有著共同的最高上司。
還有著同樣的殘暴兇戾。
但,天性的不同,生理結構的不同,世界之間的差異,就如同是不可觸及的鴻溝一樣。
恍若蛇與鼠。
這讓他們之間存在著遙遠的隔閡。
說是水火不容,有那么點夸張。
不過,也好不了多少。
無需特意的深思,更無須特意地窺視未來。
奧爾蕯迦心中很清楚,一旦沒有自己壓著又沒有外力威脅的話,這兩者過不了幾年就會死掐起來。
當然,也正如他剛剛所說的那樣一般。
他不在乎兩者之間會不會產生沖突,更不在乎誰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只要兩者不要在完成任務之前發生亂子就行。
眼下。
面對他的告誡,哈卡塔爾與卡萊德雖然有點不大明白奧爾蕯迦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態。
對方話中那毫不遮掩的淡漠無情。
卻還是猶如最為冰冷的寒風,讓他們兩個情不自禁的垂下了腦袋,恭敬無比的應道:
“屬下明白。”
縱使過去的某個時期,他們曾經接觸過一些神靈。
但奧爾蕯迦,這被他們尊為是血腥之王的偉大存在。
卻還是給了他們一種從來沒有誰帶給過他們的感覺。
哪怕對方就身處于自身面前,神情沒有任何的兇戾與暴躁。
甚至,連一絲一毫的負面情緒都沒有。
身上也沒有顯露出任何能夠稱得上是氣勢的因素。
卻也依舊是充斥著一種遙不可及感。
更令他們本能的敬畏至極。
如同與巨龍待在一起的螻蟻。
也像是正在抬頭仰望著無垠星海的凡人。
即使是自身那刨除所有外力后。
也依舊可以正面迎擊任何一個半神的力量。
都全然沒有辦法給予他們一丁點的信心與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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