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地貌風格比較偏向原始森林的地區。
一道儀態婀娜多姿的身影,正靜靜的待在新手村里面。
隔著那層向外望去時,會呈現為半透明狀的防護結界,仰望著外界的情況。
平靜地注視著頭頂的天穹處,那正在被羅睺快速建立起來的陣法。
她明白,自己的實力雖然還算不錯,但距離外邊那個正在大顯神威的家伙,依舊還是顯而易見的差了一大截水平。
所以。
她并不打算出去搗什么亂。
而且,她也可以清楚的看出,那個正在被建立的陣法,最為主要的作用,其實就只是加固腳下的這顆星辰罷了。
本質上來講。
這件事情還算是很符合她的切身利益。
所以,縱然對方之前有過不分青紅皂白的大殺四方之舉,直接殺掉了所有敢于走出新手村的玩家。
連她在剛剛都只差一步之遙就會遭到攻擊。
她也還是對那個出手的存在沒有什么敵意。
更多地。
僅僅只是些許好奇與感興趣罷了。
好奇在洪荒世界默默無聞的對方,力量為什么會如此之強?
在這方面,不同于那些連發生了什么就被秒了的家伙們。
以她的見識與實力,直接就更加清楚的觀察到了局勢里面所隱藏的各種問題。
其中,根據她的感覺來看。
恐怕就算是真龍、鳳凰、麒麟這三個族群的始祖,也未必能夠比之前出手的存在來得更強……
而遵照常理。
這等站在頂端的存在,只要有所活動,那么勢必就會聲名遠揚才對,就如同淺水里面的蛟龍藏不住身形一樣。
但對方卻藏得如此隱蔽……
如此情況,都不用多想,女媧當即確定了,對方的心中勢必是別有所圖!
至于,究竟在圖謀著什么,她就不大明白了……
而那些在之前被對方秒殺掉的家伙們,女媧雖然也觀察了一會兒,但最主要的觀察方向卻是對方死后的重生現象。
那些家伙的力量,是強是弱,她倒是不怎么關心……
畢竟,她與那些家伙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
毫不客氣的說。
只要她想,其實也可以輕而易舉復刻出,類似于羅喉之前那番舉動的現象。
最大的問題,僅僅是她所消耗的力量絕對會來得更多,也無法像對方那般輕重自如。
離女媧所在的新手村不算遠的某個地方。
一名外表看起來很是狼狽不堪的年輕男子,此刻正癱坐在某個小土坡上面,神情苦澀的看著頭頂那不斷閃爍著的無數光華。
由于羅睺并未特意的遮掩那處陣法,所以即使是他,也可以在隱隱約約間,看到其中那些若隱若現的符文與布置。
如此一來。
他雖然完全看不懂其中的具體奧妙,卻也還是管中窺豹的看出了,那玩意對于自己來說,是何等的高不可攀……
作為一個由于得罪了人,而被遺留在藍星上面等死的低等級玩家。
此刻的他。
心態頹廢的想到。
自己除了聽天由命以外,其實也做不了太多的事情……
按照他的估計。
他大概率會在不算久遠的將來,被某個來自于洪荒世界的玩家弄死……
畢竟,作為一名前.玩家,他自然是很明白玩家這個群體的尿性。
由于經驗值以及其它因素的影響,沒有幾名玩家會忍得住不去刷野怪。
而現在的他。
便是一個野怪……
甚至,相較于遺留在這顆星球上面的廣大普通人,他的存在,完全算得上是稀有野怪之一。
而這種可以單殺掉稀有野怪的誘惑與機會,顯然不是一般玩家可以抵擋的玩意!
所以。
只是一番簡單的遐想。
他就覺得自己的未來已經是一片灰暗,成為其他存在經驗值之日已經不遠。
‘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是動手的那個存在,既然禁止了其他家伙進行大規模破壞,那么最起碼是不用擔心藍星被瞬間爆破掉了吧……’
想到這里。
他的嘴角也是稍顯苦澀,暗自琢磨自己可以茍多少天……
總的來說,心情固然苦悶異常,但又遠遠還未完全絕望。
在玄學洪荒里面陸陸續續的死了n多次后。
飽嘗各種困境的他。
多多少少的,在某些方面,也是有點看淡了……
數個小時后。
就當他想著自己到底該怎么掙扎求生,要不要挖個寬敞的地洞,藏到地底的深處,在那里面充當地底人的時候。
突然。
他那源自于血脈的預警本能,給予了他一道格外尖銳的提示。
讓他的大腦深處,就如同被鋼針惡狠狠地扎了一下一樣,閃過了一陣短暫卻又清晰的異樣疼痛。
毫無疑問。
那是一種強烈的刺激感。
足以讓各種硬漢都痛苦無比的蜷縮在地。
然而。
做為一個飽受玄學洪荒這款垃圾游戲的游戲機制折磨的家伙。
在那猛烈的劇痛中,男子卻是神色一凝,當即便以最快的速度向前飛撲而出,全然沒有因為劇痛造成行動上的任何遲疑。
下一刻。
細長的黑影,則閃電一般的自遠方而來,筆直的就貫穿了男子之前待著的地方。
在土地上留下了一個筷子粗細左右的直徑,深度則不好估算的黝黑深坑。
證明了他躲避很及時的事實。
“果然……我沒有聞錯,你的身上確實有著某種奇異的味道……”
“看來,你便是上一批的玩家,那些曾經去往過洪荒世界的家伙之一……”
在一陣有點尖銳的嗓音聲中。
一只體型大如成年北美灰狼的黑色人面鼠,邁動了自己的六條肢體,緩緩從某個草叢鉆了出來。
“在這之前,我剛剛吃掉了你的十多個同類,雖然力量確實由于玩家這個身份,而獲得了一點增漲,但是礙于那點力量實在是過于稀少的緣故,我真是完全沒什么感覺可言……”
“希望曾經作為玩家的你,可以給予我,一點別樣的收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