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記城。
經歷千年的發展后。
這里雖然還在日常性的進行著不間斷的擴建。
用以容納這里那正在不斷增多著的人口。
但這里的主體構造,其實卻是早就已經完工。
內部所有的必要設施,都已然被建設完畢。
至于所謂的擴建工程,在法術與魔導技術的作用下,也成為了印記城一種類似于自發性反應的運作。
這座巨大無比的城市。
現在,它完全就屬于是一種半活化的狀態!
只要有痛苦女士的命令,哪怕是讓它連爬起來干架,都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而街道上,那些來自于這個位面內部各個時空的居民們,正在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很多在外界本來擁有著不錯地位的戰士與法師,此刻就像是平平無奇的截圖小販一樣,在交了一定數額的攤位費用后,紛紛拿出了自己早就整理過的商品擺在面前,然后不顧臉面的吆喝著自己那奇怪的口號,意圖讓四周的路人們多看自己兩眼,也好讓自己趁早賣完東西收攤走人。
他們雖然知道這樣的舉動有點有失臉面。
但也沒辦法。
在這個匯聚著無數世界里面的無數強者的地方。
魚龍混雜無比。
誰也不確定路邊的某個糟老頭會不會是個隱藏著的傳奇級強者什么的。
所以,普通的職業者,在這里就和普通人沒啥兩樣。
要是敢裝逼,就有人敢捶你。
這也讓低調做生意成為了大部分人的常態。
至于為啥一定要在這里做生意?
原因不外乎這里的資源足夠多。
各種在外界想方設法都搞不到手的珍惜物品,在這里都只是隨處可見的爛大街玩意。
而那,對于消耗各種珍貴資源的職業者就是極大的便利!
基本上。
在這里的話。
只要你肯出價,又有實力。
那么半神級的魔法物品,也不是不能夠搞得到手!
甚至,運氣爆炸的話,連神器之類的事物都可以想一想!
當然,你搞到手后,有沒有命去用就是另一回事了……
此時此刻。
路邊的臺階上。
某個低級法師蹲在那上面,看著自己還少了幾樣原材料的魔法藥劑。
正滿臉愁容。
作為一個印記城的土著,他家四代人都居住在這里。
但是自他家實力最強。
做為一名高級法師的外公,因為做法術實驗時所造成的意外事件而身死了后。
他們家的經濟狀況就出現了嚴重的大問題。
生活也是自那以后,就變得有些日益困難起來。
原因無他。
他們家需要償還,他外公做法術實驗時所產生的破壞性賠償……
那筆龐大的債務,直接就壓得他那做為中級職業者的父母都有些喘不過氣……
“難搞哦……”
最終,在苦思苦想一番后,他只能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至于埋怨他外公?
他倒是沒有那種想法。
本身,法師這個職業確實就有著各種各樣的風險。
屬于是高門檻、高消費、高風險、高收獲的多高類型。
即使是在印記城這種匯聚著大量知識的地方。
也是時不時的,就會有某些法師做實驗時把自己搞死的消息被傳出。
而他的外公,也僅僅是其中之一罷了……
就在他想要站起身,準備再想想別的辦法之時。
突然。
遠方的某種騷動聲,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向著那個方向與那處人群的反應多看了兩眼后。
他的心頭,當即有了猜測:
‘痛苦女士出巡嗎?’
于是,他也是有點好奇地圍了過去。
作為印記城這個地方的絕對統治者,也是至高無上的主宰。
痛苦女士的真實名字,無人知曉。
痛苦女士的真實相貌,無人知曉。
痛苦女士的真實實力,無人知曉。
可以說。
那就是一個謎一樣的人物。
甚至,連痛苦女士這個稱呼,都不知道有著什么緣由……
即使作為一個土著。
法師也只知道,在最開始的時候,眾人就是這么稱呼對方的。
通常的話。
對方在印記城里面不會管任何的事。
甚至不會和任何人交談。
連多看某個個體一眼,都是種極為少見的事情。
一般都是有著一個類似于下屬機構的特殊組織,在替對方管理著整個印記城大大小小的事務,從而維持這里的穩定。
所以,所有居民對痛苦女士最大的印象。
就是偶爾的,對方會隨機在印記城各個地段進行巡視。
那種感覺,很有種巨龍打量自己領地的既視感……
在這樣的情況中。
正常來說,對方幾乎對印記城是零的掌控力。
很有一種光桿司令的意思。
事實上的話。
多年以來。
也有不知多少人或者說不是人的家伙為此而燃起了野心。
想要從對方的手中搶過印記城的控制權!
其中,有人類、有精靈、有惡魔、有巨龍、甚至有神靈,乃至于那個替痛苦女士管理印記城的下屬機構里面的高層人員……
可以說。
各種各樣的家伙都有!
但時至今日。
那些家伙,無一例外的,全都死亡了。
連本該永生的神靈,也被貫穿了神國,成為了一具具神尸,正位于星界深處,隨機的漂浮著。
想來,沒準的話,神尸上面都長出神孽了,頗有種墳頭長草的感覺……
所以,盡管對方的實力具體如何,無人知曉。
但公認的。
那是無可置疑的強!
眼下,面對痛苦女士的又一次出巡。
抱著瞻仰一番的想法。
法師自然也是想要上前圍觀圍觀。
然而。
不久后,在越過諸多擋路的人群之余。
一個有些異常的現象,卻也是映入了他的眼簾。
痛苦女士的身旁,居然有人與她并列前行著!
那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往日,即使痛苦女士的周圍偶爾有著蛇亦或者狼的跟隨,那兩個存在也從未與之并列過,至于所謂的侍從,更是只能隔著距離跟隨!
現在,看著那個與痛苦女士同行,身穿一套奇怪白色服飾的紅發男子,他不禁疑惑無比地暗自猜想道:‘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