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漫長到足夠讓普通人老死幾十遍的時間后。
深紅天國里面。
奧爾蕯迦還在以遠程聯系的方式與遠方的OAA友好洽談著各種條款與細節。
做為一個深淵惡魔。
契約，實屬是奧爾蕯迦的自帶專長之一。
而作為一個高階活體位面，OAA無疑也是個見多識廣的家伙，在契約方面不存在任何漏洞給奧爾蕯迦鉆。
可以說。
洽談中的雙方，都是貨真價實的棘手角色。
可以讓各路談判專家，在商討條款時急到腦溢血！
而祂們所制定出來的深淵契約，自然而然的，在方方面面也是極為的完善。
精確到了每一個細節，每一種所能想象的展開。
就和天衣無縫的帷幕一樣，毫無任何的漏洞！
所以。
在詳細制定步驟上面，也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繁瑣。
稍微的，多要一點時間，也是一種極為合理地事情。
而那點小小的缺陷，對兩個永生不死的家伙，也和沒有一樣。
祂們完全不在乎那點小事……
甚至，在祂們看來，商討條款的舉動，還能夠當成某種樂子，用來消磨自身的一點注意力。
畢竟，商討事情，也需要一個前提。
那就是，雙方都認為對方值得自己去在意與注視……
例如人類和螞蟻之間，就不存在著什么商討價值。
不幸的是。
不管對于奧爾蕯迦，還是對于OAA來說，世間的大部分存在其實也就和螞蟻別無二致。
所以，對祂們兩個而言，能夠湊在一起扯扯淡，也是種還不錯的體驗，反正也無聊……
而除此之外。
這件事情也還讓奧爾蕯迦萌生出了一些別的想法。
一些與他的老熟人——甘恩有關的想法！
他與對方的關系。
如果是以凡人的角度來看。
雙方的矛盾無疑很深！
奧爾蕯迦曾經挨過對方的打，連深紅天國都被對方搗過亂。
相對的。
奧爾蕯迦這個搞事能手也毀滅了對方麾下的不少世界和生靈，給對方帶來了一些影響。
其中，光是被各自牽連無辜者就數之不盡，尸骸足以堆滿大量的世界！
這讓祂們兩個之間，好像是一種極為惡劣，乃至于不死不休的關系！
但那點微不足道的損失。
對于祂們雙方來說，又真的算是什么事嗎？
首先。
做為從底端爬上來的存在，奧爾蕯迦根本就不在乎所謂的毒打。
說白了。
他所掌握的痛苦權能，給他帶來的各種負面影響，其實就已經遠比所有外力帶來的負面影響相加起來都要更多上無數倍……
畢竟，其中的痛苦等級，他可是每一種體驗過。
除那之外。
更是時時刻刻都在承受著無數生靈所在遭遇的痛苦、曾經遭遇過的痛苦、將要遭遇的痛苦……
做為痛苦之神，他將其中的每一種都吸收與理解。
這是他自覺醒相關能力后，就從未終止過的事情。
因為，也只有品味了每一個受害者的感受，他才能夠更好的成為一個加害者。
在他看來。
這屬于是獲得力量的途中，所必須要承受的代價而已。
也正是因為如此。
他才能夠適應且掌握住對方，令其得到升華！
本質上來說，奧爾蕯迦正在和痛苦融為一體……
而那，也是他的最終目標之一。
所以，所謂的毒打？
除了涉及一點顏面問題外。
其實根本只是一點不值一提的事情罷了。
所附帶的疼痛？
不管是毀滅形體，還是撕裂靈魂，都完全只是毛毛雨……
連讓奧爾蕯迦注意的資格都沒有。
微風拂面都算不上。
至于，對于甘恩來說，那些被奧爾蕯迦毀滅的世界與生命。
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作為食物鏈頂端的存在，那點微小的影響，對甘恩來說，完全就只是些許的塵埃而已。
奧爾蕯迦的所作所為。
也和按死了祂家里的幾只螞蟻一個意思。
相較于實際的損失。
更大的意義，其實是一種羞辱感。
一種我就是去你家里瞎溜達，然后順帶惡心你，再從你家里成功跑路的羞辱感。
所以，祂們之間的實際矛盾，相較于所謂的損失。
更多的是顏面與心情方面。
凡人們所在乎的那些事項。
打從一開始，就未曾有資格被祂們所在意。
而這，也是凡人與祂們的根本性差別之一。
長生久視者的價值觀念，不可能與凡人一樣……
而能夠視長生久視者為螞蟻的存在，在觀念方面，自然也不可能與長生久視者一樣……
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
都是視實力而定的東西。
這也就造成了，某種程度上來，在凡人眼里，祂們這些超規格的存在，或多或少都有點神經病。
在乎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漠視一些珍貴的東西。
而眼下。
在與OAA商談著交易的時候。
由于有了成功的樣板在前。
甘恩，這個老熟人，自然而然的，也是在奧爾蕯迦心中多出了一些別樣的用處。
他覺得吧。
對方，或許也會是一個很不錯的合作目標！
正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
談一談的話，沒準就會有所收獲也說不定……
甚至，奧爾蕯迦還想著，要不要將OAA介紹給甘恩……
由于都是高階活體位面。
想來，這兩個家伙應該也會有著不少的共同話題。
作為祂們之間的介紹人。
奧爾蕯迦從中收獲一點好處，想來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沒毛病！
也是在這時。
奧爾蕯迦的感知中。
一股他極為熟悉的波動，開始從遠方快速接近！
而那，不是別的。
正是甘恩與他之間的相互惡心式攻擊。
‘好啊……’
‘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