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頂的太陽正在釋放著高溫。
燥熱的氣溫,席卷大地。
一望無邊的草原中。
徐徐微風正不斷地吹拂著所有人的身軀。
但不管是那狂暴的陽光,還是絲絲的微風,都無法給在場的人帶來任何的影響。
作為能夠參與到主要戰場的參戰人員,如果是戰士系的話,他們之中實力最弱的那一個,也能夠單碎數十米高的堅硬石料。
要是施法系的話,隨手就能釋放出一個個隔絕外部氣溫的法術,不存在任何一個新手。
再加上成套成套的附魔盔甲亦或者是神器裝甲。
這幫家伙隨便放一個到低級世界里面或者是低級無魔位面,也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毀滅國度、屠殺陸地的狠角色。
只是,眼下的他們,顯然日子很不好過。
天空上面那個越來越大的黑色陰影已經逐漸占據了三分之一的穹頂。
無數仿佛活化墨水一樣的扭曲事物,正在其中源源不斷的游蕩。
時不時的,還會有一些類似于生物臉龐的東西,在其中若隱若現的窺視著一切。
就仿佛在那片扭曲陰影的背面之中,存在著一個擁有無數魔怪的魔淵一樣!
看著這種莫名的景象。
盡管心理素質大都不錯,但一股股不祥的感覺,還是不由的出現在了所有目睹者的心中。
令他們情不自禁的緊握了兩下自己手中的武器。
唯有感受著武器所帶來的那種安心感,他們才能夠取得更多的信心。
營地的最中心處。
九道身影在一眾身穿鎧甲或者長袍的權貴與將官的擁簇下。
也抬著自己的腦袋,看著頭頂正在不斷變化的陰影。
作為能夠運用時空之力的強大存在。
相較于感官能力薄弱的凡人,他們九名旅法師可以更加清楚地感受到,那種一個巨型世界正在不斷接近這里的壓迫感。
那種感覺,讓他們的心中也是越發沉重。
“來了……”
在古夫準將的話語聲中。
一陣巨大的刺耳異響,直接響徹了整個世界。
在這股異響中,就猶如巨型帷幕被劃破一樣。
一道道黑線猶如液體一樣,自云層的陰影中流淌而下。
隨后,黑線被拉伸。
一些赤紅色的醒目光輝從中溢了出來。
那是來自于瑞斯世界里面的特殊巖漿。
它們不止是具有異常的高溫,還擁有著腐蝕世界屏障的能力!
在這一瞬間。
無數的咆哮與嘶吼,也從瑞斯世界傳入到了多明納里亞世界。
就仿佛無數的魔怪早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饑渴感,想要暢飲血液一樣!
接著,就是無數長相畸形的身影如同潮水一樣洶涌而出!
一億?十億?百億?千億?
數量多到根本無法判斷。
這是非瑞克西亞世界毀滅了千百個世界后,用爍油和其它病毒感染調制而成的感染者。
每一只都是通過養蠱手段,精挑細選出來的精品。
所有實力不夠者,都成為了他們的食物!
當他們從赤紅色的光輝中洶涌撲出,意圖同時向著多明納里亞世界的所有區域發動進攻時。
盡管很清楚這只是第一批的炮灰部隊而已。
但在對方身上那不俗的能量反應與對方隨身攜帶的大量病菌的多方面影響下。
克撒遲疑了一剎那后,還是啟動了一批特殊的戰爭神器!
下一刻。
數百萬道百米直徑的純白色光柱,從多明納里亞世界的各個城市里面激射而出!
同時抵達了那片已經洞開了兩界隔閡的陰影。
無量的白光,在一瞬間,將整個彩色的世界都變成了白色!
那是象征著凈化、神圣、秩序、驅邪……的高濃度白色法力。
正好與非瑞克西亞世界里面最為充沛的能量——黑色法力在性質方面截然相反。
在相互克制的情況下。
面對高濃度的白色法力。
那些量級不行的畸形感染生物里面,所有實力稍弱一些的家伙,當即就毫無抵抗之力的步入了死亡的下場。
就猶如遭遇了強硫酸一樣。
無數的殘骸,瞬間便被凈化掉了腐爛的血肉與骸骨,變成類似骨灰的粉塵狀物質,緩緩消逝于世間。
只有那些實力格外強大的感染生物,才能夠沒什么反應一樣的繼續發動著沖鋒。
張著嘴自己扭曲身軀上面,那一張張畸形的大嘴,撲向任何可以看到的敵人!
與此同時,在多明納里亞世界的諸多區域里面,就仿佛是被激活了什么隱藏機關一樣。
一根根高度達到數千米的巨大白色金屬柱子,緩緩從不知多深的地底里面伸出。
它們柱身上面那紋刻著的諸多法術符文,配合上整個多明納里亞世界那還未消散的大量白色法力后。
一個覆蓋區域遼闊無邊的巨型世界級白色法術結界,當即得以被呈現!
在結界的籠罩下,就猶如是進入了特殊的殺菌環境一樣。
所有來自于非瑞克西亞世界的病毒,在這里面都被極大幅度的削弱了致命性與傳染性。
看著這種情形。
隱藏于非瑞克西亞世界最深處的第九重天,密切關注著戰場局勢的約格莫夫,卻只是很不屑地輕笑了兩聲。
自言自語道:
“真是一群自作聰明的蠢貨。
哪怕知道我擅長的是黑色法力又如何?
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屬性相克的結果,只會是我可以更好的壓制住你們這些廢物……”
作為對應的法力,白色法力與黑色法力,相生相克,但又沒有什么絕對的克制一說。
而是哪方更強,那一方就可以對另一方照成更多的傷害!
眼下,多明納里亞世界所使用的白色法力手段,盡管看起來是壓制住了非瑞克西亞世界一方。
但這也代表著,一旦非瑞克西亞世界的黑色法力要是可以反向壓制住他們的話。
那么他們也會在被屬性克制的情況下,直接陷入了更加惡劣的局勢!
在實力差距過大的情況下。
選擇這種互相克制的應對手段,其實還不如選擇一些相對中庸的方式。
最起碼,那樣子不會被徹底的壓制至死,多少還能夠有些迂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