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
奧爾蕯迦將自己與阿克索的看法整理了一下,然后告知給了校車上的其他人。
但眾人只當這是一則玩笑,并沒有放在心里。
對此,奧爾蕯迦只能無奈的聳了一下肩膀。
于是校車歪歪扭扭的又開始了繼續前行。
過了半個小時。
在校車之中,主教練阿克索正在不斷嘗試使用電話、電臺、對講機之類的手段聯系外界。
“喂、喂、喂?有人嗎?喂?……”
信號始終是斷斷續續的。
就連剛剛可以無障礙收聽的廣播頻道,現在也只能接收到一段段雜音。
電子信號,仿佛是被什么力量給干擾了一樣。
惱怒地掛斷了通訊器后,阿克索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該死!我們好像徹底與外界斷開了聯系……”
校車內的其他人,原本還不當一回事。
但是到了此刻,也或多或少的感覺到了異常,接連掏出自己的手機,嘗試撥打電話。
最終,無一成功。
每個人的電話,都打不出去。
所有人的內心之中,都開始泛起了不安。
畢竟這都什么年代了?
只要不是無人區,再怎么也會多少有點信號才對。
某個黑人小伙,不由地開口感嘆道:
“嘿!伙計們!
汽車突然爆胎、所有的手機都沒有信號、周圍什么行人都沒有……
這種特殊情況,在電影里面,好像是恐怖片的專屬開頭吧?
我感覺這味屬實不對,我們是不是應該快點跑路?”
另一名男生聽了后,滿臉不爽的說道:
“謝特!閉嘴!
要不然的話,我保證你到時候絕對會是第一個死!”
“為什么這么暴躁?我只是在說實話而……噢,我的腎……”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坐在黑人小伙旁邊的某名學生,就先給了他一記肘擊!
感受著校車內部那逐漸變得沉重的氣氛,啦啦隊長情不自禁的向身旁坐著的奧爾蕯迦詢問道:
“剛剛,你和教練真的沒有說謊?
確實有東西盯上了我們?”
奧爾蕯迦對她隨意的笑了笑后,如實回答道:“這種事情,我們兩個根本沒必要說謊,不是嗎?”
接著,奧爾蕯迦也不理會對方那變幻的臉色,扭頭向周圍的學生們問道:“誰有記事本和筆?”
一名褐發的女孩,聽到這話后,當即應道:“我這里有。”
然后就從自己的背包之中,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記事本以及一根鋼筆。
“謝謝。”
接過東西后,奧爾蕯迦隨手撕下兩張紙,將它們折成了中空的紙質容器。
再次向車內的眾人,問道:“這里有沒有人是處男或者處女?最好是一名基督教的信徒。”
面對這個有些尷尬的問題,校車內的眾人,當即紛紛表示沉默。
在這個開放的國度,年齡到達一定程度后,還是處的原因,基本只有幾個選項,而其中又以三個為主:
太丑、太窮、信仰。
看見沒人回答自己的問題,奧爾蕯迦隨口安慰道:“別害羞,現在是你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又過了幾秒,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神色有些尷尬的舉起了手:
“我是處男,而且整個家族都是基督教的信徒……”
聞言,奧爾蕯迦眼睛一亮,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要的就是你這種人才!”
然后就走到對方的身前,說道:“現在,請你隨便伸只手出來。”
心中雖然很不解。
但是那個戴著眼鏡的男生,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下一刻,他就看見奧爾蕯迦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拿著某個東西,在自己的手掌上劃了一下。
未等他反應過來,一些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流進了奧爾蕯迦手上的那個紙質容器之中。
這時,他才感受到一陣明顯的疼痛感,頓時神色惶恐的捂著自己的手掌大聲尖叫道:
“噢!
我的上帝!
你都干了什么!該死……”
說著話的同時,還有不少鮮紅色的鮮血,從他的手掌之中的流淌出去。
收起手中的飛鏢,奧爾蕯迦神色平靜的說道:
“不要慌,那只是一條三厘米長、半厘米深的傷口罷了,抹點酒精就行……”
然后,才對著身旁某個看呆了的老師說道:“你們車上不是有醫療箱嗎?給他包扎一下吧。”
那個老師面對這種情況,大腦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完全沒搞明白奧爾蕯迦想要做什么。
一個脾氣比較差,身材格外壯碩的男生,卻已經忍不住了。
怒氣沖沖的就從自己的位子上站起身,大喊道:“你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說著話的同時,還伸出了自己粗壯的手臂,試圖按住奧爾蕯迦。
下一秒。
在其他人那震驚無比的目光之中,奧爾蕯迦迎面就是一個回旋踢。
踢得對方原地轉了五六圈,才手舞足蹈的摔在地上。
無視掙扎著試圖爬起身的對方,奧爾蕯迦平靜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不要搗亂,我可是在救你們的命……”
說完,在其他人的共同注視下。
他將鋼筆之中的墨水,擠進了那個盛滿了鮮血的紙質容器中,將它們晃到均勻,然后再用鋼筆將其中的液體當做墨水吸了進去。
接著,他開始在記事本上面書寫東西。
過了幾分鐘,看著記事本上那猶如打印機打印出來的字體,以及奧爾蕯迦正在書寫的內容,他身旁的啦啦隊長,不自覺的砸了砸嘴。
覺得內容有些眼熟的她,開口詢問道:“你這是在默寫圣經嗎?”
正在書寫東西的奧爾蕯迦,頭也不抬的答道:“對,圣經的某一個章節。”
沒過多久,他拿著那本寫滿了圣經內容的記事本,走到那個被他割了一下的眼鏡男面前,吩咐道:
“用你最虔誠的態度,念誦這上面的內容。”
剛剛包扎完傷勢的眼鏡男,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吩咐,本就心懷怨氣的他,立刻想硬氣一點回絕奧爾蕯迦!
但,面對奧爾蕯迦那十分平靜地目光,又看了看,挨了一記回旋踢以后,現在都還腰酸背痛的某人。
眼鏡男的想法,發生了改變,畢竟人生之中不宜計較太多:
“……好,我念。”
隨著上面的內容被不斷念誦,眼鏡男的心態,開始不由自主的有了變化,神色緩緩變得肅穆起來。
臉上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種莊重的感覺,就仿佛自己正身處于莊嚴的教堂之中。
奧爾蕯迦向阿克索說道:“你現在,再試一試有沒有信號。”
聞言,阿克索看了看那個正在念誦著圣經的學生后,將信將疑的再次撥通了校車上的通訊器。
“滋嘀……這里是奇索郡警察局,有什么事可以幫助你?”
伴隨著一陣不算長的電流滋滋聲,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出現了。
車上的眾人立刻臉露驚喜!
阿克索急忙說道:
“這里是葛林特高中的籃球隊!
我們的車胎,被人為破壞了!
現在正被困在九號公路上,請快點過來幫助我們!”
聽到這話,對面的警察局接聽員立刻抓住了重點信息:
“人為破壞??
請把具體的情況說……”
未等他說完。
“嘭!”
下一秒,一個不明物體瞬間擊破了校車的車窗,直接扎進了對講機之中。
通話立刻斷開!
面對這個情況,阿克索不敢猶豫什么,直接就撲倒在了校車內的掩體周邊,大聲的向其他人吶喊道:
“襲擊!
該死!
快躲起來!”
校車里面,當即一片混亂,眾人紛紛埋著腦袋縮了起來。
在這個方面,資本主義的居民們可謂是經驗十足,畢竟每年都有反恐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