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飯桶！蠢貨！居然追著一輛玩偶駕駛的摩托車那么久！居然還被炸死了十幾個人！你們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皮爾斯非常惱火地把一疊文件拍在桌子上。
“……”朗姆洛幾人紛紛老老實實低著頭挨罵。
不過他們也很慶幸，還好沒有去追那輛摩托，不然挨炸的就是他們幾個了。
“長官，我們的衛星發現，那輛摩托疑似搭載了一種微型核反應堆。它的爆炸威力明顯非同一般，而且帶有雙閃光現象。但現場除了氚以外，沒有別的輻射物質。”
“你說什么？……會不會是斯塔克那個家伙？雖然他和羅杰斯都有些互相看不慣，但是……”
“這樣，讓人去查一下，看是不是斯塔克提供的設備，但不要讓他知道，當然，他很快就沒機會知道了。”皮爾斯漫不經心地品了一口紅酒。
很快，斯塔克父子就會在地獄里團聚了。
“恕我多嘴，長官，斯塔克在被我們反向侵入幾次網絡后大幅加強了斯塔克工業和他私人網絡的安全，現在想要侵入的難度已經加大了很多。甚至有幾次我們差點被他反向侵入到核心服務器上。”西特維爾覺得自己還是必須把這些瑣事匯報一下。
“你們需要做的是服從命令完成任務，而不是因為困難就退縮！立刻給我去查！順便解決好該解決的網絡安全問題……另外，把莫比斯基金會也順便調查一下。那個華人不可能和我們一條心。”
“明白，長官，沃德特工在負責這方面的項目，我稍后會直接給他下達指令。”加勒特立刻攬下了這個差事。
“你的其它事也不能落下，那幾個充滿熱忱的年輕人……可是一直想查到你的身份。”皮爾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好了，別的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回去執行任務，洞察計劃完成之時，就是我們徹底掌控這個世界的日子！九頭蛇萬歲！”
“是，長官！九頭蛇萬歲！”
“九頭蛇萬歲！”
仍然在神盾局總部工作的真神盾局特工和文職人員們還不知道，就在他們頭頂上的高層，幾個九頭蛇大佬正在高呼萬歲。
而同一時間的索科維亞，快銀實際上已經可以熟練地掌控自己的能力了。
只不過他還是愿意和自己的妹妹待在一起，因為旺達似乎遇到了一點瓶頸，她對那種奇異能量的掌控力由于缺乏足夠的經驗，顯得還有些笨拙。
需要她暫時擾亂對方心智，她卻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把人變成了傻子。
斯特拉克男爵打算派幾個嘍啰去中東的人頭市場上，提幾個被拐賣的倒霉難民。
當然用不著買，因為那群倒賣人口的人販子背后就是他們。
中東的火藥桶是因為各種相當復雜的原因才堆在那里的，但毫無疑問地，至少在MCU里，九頭蛇可是在這里加了一大把火的。
能燒成今天這個樣子，和他們的動作關系匪淺。
“文件就是從這里發出的。”羅杰斯三人已經來到了新澤西州的廢舊軍營。
“一個充滿歲月味道的舊軍營？我覺得這里應該是一個進行愛國教育的不錯地方，除了這里似乎被九頭蛇拿來當做了服務器存放地以外。”
“我也是這里來的。”這座充滿歲月痕跡的軍營名叫里海營，是羅杰斯當年入伍接受訓練的地方。
他還記得那時候的光景，可惜自己彼時身邊的戰友此時早已離他而去，只剩下他這一個孑然一身的孤寡老人一個人在陌生的現代社會生活。
“快點，羅杰斯，快！”隊長的耳邊響起了他記憶中的聲音。
那是直接負責訓練他們的那名中士嚴厲的吼聲。
但一旁的弗蘭克和娜塔莎都沒有別的反應，羅杰斯就知道，這不過就是自己的幻覺。
也許是這里給自己的記憶太深刻了吧。
“這里啥也沒有，沒熱成像，沒信號，甚至連電波也沒有。”就和其它被廢棄的老軍營看起來一樣。
黑寡婦的聲音也讓陷入回憶的羅杰斯回到了現實，他馬上又要出發了，和七十年前的自己一樣，去對抗九頭蛇，“編寫文件的人應該用了路由器來防止別人追蹤……怎么了？”
她注意到羅杰斯和弗蘭克同時皺起來的眉頭。
“軍隊有規定，營房五百碼范圍內禁止存放彈藥。這棟建筑不該在這兒。”羅杰斯對那時候部隊上的規矩還是記得很清楚。
“沒錯。而且你們要是注意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它和周圍的營區并不全是同一時期的產物。它的最終建成至少比二戰結束要晚了起碼二十年以上。”
“那我們這就進去看看這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家伙肚子里究竟裝著什么貨。”羅杰斯說完就開始暴力破門。
開門后的場景讓他們有些震驚，這里居然還是通了電的，用的還是這幾年的新款日光燈。
地上的灰塵也不算多。
也就是說，這里沒有被完全廢棄，一直都有人在維護打掃。
并且，他們正前方的墻面上海有一個大大的神盾局標記。
“這是神盾局的地方。”
“并且可能就是在這里成立的。”羅杰斯去看望卡特的時候，卡特還順便和他提了提當年建立神盾局的一些事情。
房間周圍的墻壁上掛著不少的老照片，照片中不少人都是他的老相識，包括卡特，還有他的好朋友，托尼斯塔克的父親霍華德斯塔克。
“你來，還是我來？或者一起？”羅杰斯看向弗蘭克，指著面前的衣柜。
“你們兩個什么意思？”
弗蘭克聞言立刻動手敲了一下，“簡單。咚咚咚！你聽……”
“里面是空的。”
他們一同推開衣柜門后，“一個電梯。”
“我來。”黑寡婦的手機里有神盾局專用的電梯密碼鎖，可以自由出入所有她的權限級別允許她進入的區域。
“好新的電梯，還有個攝像頭。”弗蘭克對準攝像頭豎了個中指，還扮了個鬼臉。
這是夏彥特意給他交代的。
罰叔并不清楚這是什么意思。
一個不一定有人查看視頻的攝像頭，豎中指有扮鬼臉用？
還真有。
大部分機器在待機，但并沒有完全休眠的佐拉博士就眼眼睜睜地看著罰叔這樣放肆大膽地挑釁了他一波。
好在他現在已經把自己的意識完全放在了計算機系統里，實現了他一個人的賽博朋克，不然佐拉博士覺得自己可能會被氣出毛病。
算了，羅杰斯他們現在位置還不夠深入，他再忍忍，拖一拖他們。
對了，他還要把弗蘭克的消息也給皮爾斯傳回去，讓他發射導彈。
佐拉博士很快搜索了一下網絡，發現弗蘭克卡斯特曾經是一名海軍陸戰隊王牌士兵，曾經參加過海灣戰爭和二十一世紀初的反恐戰爭，現在則供職于莫比斯基金會，擔任著看似普通的保安隊長。
莫比斯基金會？
佐拉博士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組織很是戒備。
當初九頭蛇方面鼓動神盾局要對莫比斯基金會進行一次“檢查”，未嘗沒有他在其中刻意推動的原因。
但就算到現在，莫比斯基金會中相當一部分人的身份，以及他們的支持者，那個華人的力量來源，都是謎。
至少他還沒能查到。
“誰開的燈？”弗蘭克停下了腳步。
“我什么都沒做。”黑寡婦聳了聳肩。
“我也不知道。”
“數據源不可能在這里，這些都是老古董。”這里的大部分機子看起來都是些386或者486機，甚至還有一些更古老的型號。
那種充滿年代感的顯示器讓弗蘭克很熟悉，他上學時候的計算機就都是那樣的。
“我上學的時候，計算機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誰能想到，它在接下來的幾十年里會有現在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看著和記憶中差別不大的機器，罰叔很感慨。
而且不像現在，那時候軍艦上的技術還比民用技術稍微先進一些（現在工廠里大部分工控機都還用的Windows767代酷睿i710系技酷MXM卡，軍隊上使用的車載計算機甚至還要更落后點，用XP的也不是沒有）。
但黑寡婦剛剛露出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她在桌子上看見了一個根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USB拓展塢。
她可不記得這些機器的那個年代有USB協議。最早的USB1.0協議也誕生于1996年，而那個時候可都有Windows95了。
稍微猶豫了一下，她果斷地將U盤插了進去。
周圍的所有計算機似乎是同時得到了一個喚醒信號，紛紛開始運轉，她能聽見自檢通過的嘀嘀聲和風扇的噪音。
甚至一個看上去有些破舊的攝像頭也跟著動了起來，對準了他們。
剛才她口中的老古董，都是能用的真貨。
“是否啟動系統？”他們面前的主控臺顯示屏上彈出了一行綠色的文字。
“是。”黑寡婦果斷地在鍵盤上輸入了是。
“我們要玩個游戲嗎？”她把屏幕上的回應讀了一遍，“這是一部電影《戰爭游戲》（1933）里的臺詞。”
“我看過。”在部隊里偶爾不多的放松里，他們也看過一些電影，其中就包括這部電影。
老計算機的顯示屏突然開始閃爍，并緩慢出現了一個人的頭像。
這個頭像讓羅杰斯微微有些皺眉。
這個人影有點熟悉。
“史蒂夫羅杰斯，1918年出生。羅曼諾夫阿蓮諾娃娜塔莎，1984年出生。還有你，弗蘭克卡斯特！你絕對不是自己到這里來的！”阿爾寧佐拉的聲音一時間有些變形，這反而讓羅杰斯認出了他。
“沒錯啊，我和隊長以及羅曼諾夫特工一起來的。”
羅杰斯握緊了拳頭，“阿爾寧佐拉博士，我以為你們這些九頭蛇渣滓都被消滅了。而且按時間來看，你早該死了。看來當年霍華德他留下你們的性命就是個錯誤。”他在來的路上已經聽弗蘭克講過一遍了。
“哈哈哈……事情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隊長。你的老朋友霍華德，還有支持他的美國政府可是急需我們的先進技術啊！不只是九頭蛇的科學家，整個Nazi德國的科學人才幾乎都被你們美國人搬到了美國，不是嗎？不然你覺得是誰幫助了你的國家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之一？”佐拉博士發出一陣機械的笑聲，聽起來很有些刺耳。
“很好，我們不談這些，你現在在哪？”羅杰斯已經舉起了盾牌。
“我不就在你面前嗎，隊長？我早就不是1945年你抓到我時的樣子了。1972年，我被確診為癌癥晚期，科學救不了我的身體。但是，你們好好看看周圍這些第三次工業革命的偉大造物吧，我的意識已經被保存在了整整兩百萬個單元的數據庫中。而你們現在就在我的大腦里。”
“所以你算是實現了現在人們所謂的'機械飛升'？”
“不不不，還遠沒有完全做到。因為技術和時代的限制，我的大腦還不夠小，不夠精細。我也沒有一具可以自由操控的機械身體，盡管我確實想要。比如斯塔克的鋼鐵戰衣稍微改良一下就很不錯。”
“你們會對斯塔克動手？”
“哈哈哈，這是肯定的，隊長。因為斯塔克父子絕對不會和我們走上一條路，你也一樣。”佐拉博士的笑聲中帶著一絲陰謀的味道。
羅杰斯感到了一陣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