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托尼老師才會在這幸災樂禍。
“什么事這么開心?”小辣椒已經回來了,她看見斯塔克手里拿著一堆工具,看著電視機屏幕傻笑。
“咳……沒什么,不過是看到一些一直都很讓人討厭的人吃癟了,我當然開心了。”不過話說回來,托尼老師討厭的是CNN這家媒體,不是那些白天還能當面質疑他是危害世界和平的戰爭販子,晚上就能和他上床的美女記者。
“那么,請問諸位還對我這一次再正常不過的野外旅行有什么疑問嗎?”夏彥翹著板凳,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一副不著調的樣子。
有幾個官員對他翹板凳制造的噪音很是不滿,他們的眼神已經把不滿給寫出來了。
不過夏彥選擇了無視,雖然他已經看到了。
“沒有了,您現在可以離開。本次聽證會結束。”負責和他溝通的國防部官員黑著臉示意他可以走了。
一聽可以走了,夏彥起身就走,走路姿勢還很囂張。
這讓那些看他不爽的人更是不爽了。
然而他們還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在駕車返回紐約的路上,夏彥接到了一個他沒想到的人的電話。
他還是一個非常遵守交通規則的司機,就算靈能賦予了他超常的感知力,他也沒有邊開車邊打電話。
他選擇打開雙閃,把911拐到應急車道上,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找他麻煩了。
而天朝國內的有些司機更絕,為了能在諸如全路段禁停的地方停車,他們有人干脆直接把引擎蓋支起來,三角架取出來放著,假裝車輛發生了故障(上次譚談交通節目里,有個寶馬司機就是這么搞的,結果還是被譚警官抓住了)……
“你……你怎么會知道……”斯凱本來想直接說出異人的事,但她很快想起來了母親賈盈的忠告,沒敢在電話里直說出來。
“……對我來說,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你這次探親之旅如何啊?斯凱小姐?”夏彥被斯凱嚇了一跳,他以為這妮子差點就要說漏嘴了。
他目前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人在監聽著他的電話。
“還好……但是我母親似乎對我那個素未謀面的親生父親很有意見……”斯凱現在還不知道她的生父是誰。
“這很正常,如果把你換到你母親的位置上,你的意見說不定只會更大。他既沒有履行丈夫的義務,也沒有履行父親的職責。你母親不想殺了他都是好的。”現在的卡爾文扎博還不知道躲在哪里呢。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是留在那邊還是回美國來繼續上學?”斯凱高中還沒畢業。
“我肯定要回來上學啊!我高中都還沒畢業!呃……現在準備要上飛機了,我先掛了!嘟……”斯凱的電話在掛斷前還傳來了機場安檢的中英雙語廣播聲。
斯凱她既然掛了,那他也就沒必要在高速公路上浪費時間了。
雙閃關掉,油門一踩,走你!
911的水平對置引擎發出轟鳴聲,一陣輕微的推背感傳來。
其它的車在他的后視鏡里開始飛速后退。
不過,在高速路上,夏彥遇到了一個對手,一個車技不錯的對手。
對手是一輛橙色的蘭博基尼。
但這并不是關鍵點,關鍵點是,蘭博基尼的車主居然是奇異博士。
不,現在他還只是一個久負盛名的神經外科醫生,史蒂芬斯特蘭奇。
今天的車流量不大,所以他們的速度都能提起來。
夏彥一開始沒想和他過招,他還有事。
但是,似乎斯特蘭奇醫生今天就和他杠上了,就是要和他比比誰的車技更好。
但夏彥可沒這心情。
萬一他們兩個高速公路上飆車,出了車禍,提前改變了斯特蘭奇的命運,那可就不好了。
那個穿著橙黃色法袍的光頭一定會跑來責怪他的。
夏彥隨即降低了車速,讓開了身位,讓斯特蘭奇輕易就超了過去。
“真沒意思,這個保時捷居然怕了。”眼看夏彥并不打算應戰,這讓斯特蘭奇覺得很掃興。
難得看到一輛不錯的車,想和對方過過招,結果對方卻完全不搭理他。
但斯特蘭奇不知道的是,要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很重要,不能隨便出事的關鍵角色,夏彥今天絕對要跟他好好比劃比劃。
夏彥可沒有怕,他對自己的技術還是有自信的。
但斯特蘭奇好像今天就和他杠上了一樣,一直不遠不近地吊在夏彥前面,甚至還故意和他一起降速。
但夏彥始終無動于衷,一點要超車的的動作都沒有做出來。
最終,由于雙方下高速的位置不一樣,夏彥先一步離開高速。
看著前方的那輛911拐入匝道消失,斯特蘭奇忍不住朝夏彥翻了個白眼。
真沒意思,如果車主是個年輕人,他肯定就應戰了。
但其實,夏彥也算是個年輕人,就算是穿越之前的他,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他只是不想引起什么不必要的意外事故,僅此而已。
哦,對了,回紐約之后他還有事,更沒時間和斯特蘭奇賽車。
二十分鐘后,下了高速的夏彥抵達了莫比斯基金會基地。
“看來老板已經應付過了國防部那幫家伙。”漢森博士的手里拿著她記錄實驗數據用的筆記本。
“的確,這幫家伙的陣勢看著嚇人,實際上凈是些外強中干的。”夏彥走到飲料機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橙汁。
“老實說,和他們打交道讓我有一種在在和舊聯邦官員打交道的感覺,那種口氣總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那是因為舊聯邦的政治結構和美國的情況很像……算了,不討論那些了,還是說說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吧。斯塔克那家伙邀請我們也一起參加他們公司舉辦的工業博覽會,博士,你把大家都召集過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說完,夏彥將剩下的橙汁一飲而盡。
“好的,老板。我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就在莫比斯基金會研究基地里正在進行熱烈的討論的時候。
俄羅斯,莫斯科郊區。
伊凡完成了對鞭索戰甲的最終調教,電鞭的威力讓他非常滿意。
這玩意一定能切開斯塔克那一身的鐵皮罐頭(然而最后連最脆弱,只有一層護甲的馬克Ⅴ都切不開,還被托尼老師反殺了)。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由于制作方舟反應爐的材料品質不太好,伊凡發現方舟反應爐的功率和反應速率比他預期中要低一些,也比他老爹留給他的研究圖紙上記載的數值更低。
沒辦法,他的資金流完全比不上富可敵國的托尼老師。
伊凡開始動腦筋了,他在想能不能通過擴大反應爐的方式來提高能量輸出(粗大笨?這很毛子)。
效率嘛,可以適當放棄一點,只要總輸出能量足夠高就行。
但伊凡經過大致的計算,就否決掉了這個想法,如果那樣做的話,這個反應爐的散熱就出問題了。
本來不管是他的,還是斯塔克的方舟反應爐散熱都只需要自然風冷即可。
但是,如果伊凡為了追求更大的功率來擴大反應爐,那么反應過程中積存的熱量將會大大超過水的沸點,可高達數百攝氏度。
伊凡他會被反應爐給烤熟的。
增加外接散熱裝置?不行,散熱裝置會分走反應爐的部分功率,而且這樣會讓重量翻上至少一倍。
那么,一點點地擴大功率來逼近那個散熱的上限?也不行,這是個面多加水,水多加面的和面工作,需要時間,而且需要的時間還不短。
復仇心切的伊凡萬科可沒這耐心,他恨不得立刻就到地方去蹲點。
等他再想辦法變現一些資產,他就立刻跑到摩納哥去蹲著,蹲上一兩個月,反正只要不出意外,斯塔克一定會來的。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向斯塔克發動復仇了。
外面狹窄的街巷中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那是幾個喝醉了酒的年輕醉漢在打架。
伊凡曾經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不過那些時候,他其實沒醉,他就是想找個發泄的機會。
不過今天有些不一樣,路邊的板凳上還多了一個醉漢。
伊凡認識他,這家伙叫瓦西里安德羅波夫,和他是老鄰居了,也算是他爸的老酒友。
當年的瓦西里大叔是特種設備制造廠一名技藝精湛的優秀工人,據說當年他的工廠還負責過為蘇聯的航母計劃生產特種零件。
“我們的蘇維埃啊,我的祖國啊,沒了,什么都沒了!嗚嗚嗚……”喝醉了酒的瓦西里哭得傷心極了。
聽著門外瓦西里大叔醉酒后的哭聲,伊凡覺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又何嘗不懷念當年那個紅色帝國呢?
但其實,他和瓦西里懷念的對象是不同的。
伊凡懷念的是那個紅色帝國,被天朝批為社會帝國主義的蘇修;而瓦西里大叔,他在醉酒后吐露的心聲里,懷念的是那個真正的蘇聯,那個在他父親和爺爺口中,真正屬于工人和農民,真正在援助全世界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蘇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