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過來的?瞬移還是元素遁?或者一開始就只是虛影?
在鄭禮的鎖定之中,他應該還在林外小心的探索。
太多的想法在鄭禮腦海中一晃而過,此時追尋答案已經毫無意義,只有把“李信有高速移動能力”記在腦中。
退?來不及了。
“轟!”
僅僅只是一瞬,對方的面容已經僅在咫尺。
人造靈器的長刀和淡色的靈刃碰撞,溢出的劍風直接割傷了鄭禮的手腕,他連忙后退,用小碎步卸掉溢出的力量。
“咦?力量很差,反應很慢,你沒用那個盾錘系神兵?”
鄭禮一個空翻,這才穩定下來,看著饒有興趣主動開口的李信,完全不想理他。
人造靈刃的長刀已經滿是裂痕,能不能擋住下一劍恨成問題......讓鄭禮更痛苦的是人造靈器、靈器是無法回溯的,這幾萬塊的東西當做一次性武器實在太過奢侈。
“呵。”
嘆了口氣,鄭禮保持警惕,默默的后退,完全沒有和他硬拼的打算。
李信說的沒錯,鄭禮沒有帶上雪莉,就不可能有和強敵正面對抗的基礎屬性......他必須避戰,這是從一開始就確定的戰略決策。
“纏上他。”
一個響指,地上出現了兩個異獸,撲向了李信。
鄭禮依舊保持著警惕,選擇繼續后退.......這找宋瑩訂造的簡易木獸,雖然使用起來很方便,但他自己都可以在10秒內搞定,在這種等級的戰場根本不值得期待。
“有趣。”
鄭禮瞬間背心發涼,聲音是從自己背后傳來的!
鄭禮猛地打滾,在無數的時間線中選擇了最有可能活下來的方法,讓利刃從自己右臂擦過。
鮮血滴在地上,右手瞬間麻痹,似乎有毒?但鄭禮卻沒有時間顧忌這些有的沒的,他的雙瞳死死地盯著對方。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自己的能力沒有失靈,他是怎么完全規避自己的鎖定的?
在雙眼的余光,鄭禮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兩個木獸,死因相當統一,就是簡單的一劍穿心......但那一瞬,就找到了木獸的靈能聚集點,并輕易擊穿的能力,實在太過分。
“年輕人,很不錯,知道我比你強太多,所以放棄了輸的好看的想法,直接上場就梭哈.......你有把我一擊斃命的手段?或者說,你覺得你有。”
那平靜的目光,依舊在尋找鄭禮的破綻,簡單的言語,卻是身經百戰的經驗。
“呵呵,沒動搖?看來,你不僅有手段,還確定能夠對我有效,我要小心了。”
這一刻,鄭禮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種巔峰老油條真是煩死人,自己刻意保持沉默和冷面,他都可以從沉默中推導出自己的戰術和謀劃......
“.......像個大佬一樣,大意一點,傲慢一點多好。”
鄭禮拿起長刀,血能在手臂上匯集,試圖恢復自己的傷口.......然后失敗了。
對方的靈能還留在傷口上,在最初的麻痹之后并沒有追加的不良效果,看來,不是毒而是某種靈能特性。
“是特性,還是純粹的太強,我的靈能驅散不了.......最糟糕的,很有可能是后者。”
而站在他的對面的李信,笑盈盈的看著鄭禮的嘗試,他依舊保持著距離,雙瞳卻在觀察鎖定這個小年輕的全部動作。
“很不錯,很不錯,靈能還很旺盛。還沒有放棄。”
李信不急,真的不急,百年征戰的他,已經看過了無數“強者”的突然翻船,更知道不能小看任何對手,尤其是有著“勝利”可能性的對手。
作為強者的自己,就該用最穩定的戰法,慢慢的試探施壓,把對手逼到角落.......狼狽出手的“必殺”還有什么威脅?
這時,鄭禮算是知道自己差不多很難了。
比你強比你實戰經驗多比你還小心謹慎........這就是強對弱的碾壓,這一刻,鄭禮已經放棄了勝利的打算。
“......但,老狗還有幾顆牙。暴走吧,雷鳴。”
這一霎,鄭禮抬頭望天,天空之中已經開始烏云聚集。
“宙斯之怒”的神權已經完成了冷卻,他豁出了全部靈能換取足以碾壓萬千生命的自然雷擊。
“就這?”
但李信卻皺眉,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就這?是的,在李信看來,這玩意弱爆了,施法前綴太長,命中不可期待,就算打中了......他也有自信活下來!
但更簡單的....
“啪。”
一個響指的瞬間,一個簡易的折疊式避雷針丟在地上,自動啟用的塔尖迅速抬高,很高就展到了數米高。
即使面對是小年輕,即使這一場輸掉也沒什么大不了,他已經做了萬全的備戰。
“太茍了吧!”
這一刻,就是鄭禮也忍不住吐糟........然后下一刻,他就說不錯話來。
他無力的轉頭,淡綠色的長劍從背后一直插在身前,這老茍人又從自己面前繞到了背后!
“你......”
鄭禮大口吐著血,自己怎么這么倒霉,這家伙也太小心了。
這個時候,李信卻沒有聊天的打算,他把劍一攪一割,就準備收工了。
他一直防備著鄭禮的絕命一擊,但王牌只有在出手前才有威懾力,所以他一直在用言語和行動試探......既然這小年輕的拼死一擊是資料之中有的雷擊,那其實很好對付。
“我估計以我的速度,是可以在落雷前避開的,還準備了投擲型的引雷器,但最好的做法,就是在雷擊之前將其干掉。”
腦袋里面想著備用方案,李信卻沒有再廢話的打算,在這一刻,語言戰術已經毫無意義。
失去了召喚者的靈能呼喚,雷云已經自然的散去,當太陽再度照拂大地的時候,所有觀眾都覺得一切已經到此為止。
“咦?你還沒放棄?”
但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李信發現自己的劍抽不動!
傷口上的血已經凝聚成血晶,鄭禮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在他轉頭的那一霎,額間似乎有白光閃耀。
“什么......”
瞬間,李信猛的側身低頭,試圖避開鄭禮的“第三只眼”。
“......這才是殺手锏?有意思?”
不管那光束是什么,李信都不想嘗試,他身子完成晃動,又詭異的完成了偏移,一把長劍后發先至,居然恰好的擋住了白光。
讓李信驚訝的,確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這光束攻擊雷聲大雨點小,靈能反射也弱的可以。
“又是虛晃一槍......該死!”
這個時候,心頭的本能報警,還有突然從下而上的惡風,他才猛的反應過來。
“咣!”
一聲脆響,卻并沒有結束這場賽事。
李信再度后發先至,襲擊物被其一分兩斷,落在地上的,原來是一段長條型的木質肢體,而它的前端,還握著一個黝黑的巨爪。,
這才是鄭禮的殺手锏,一把可以歸刃狀態的靈刃,才可以一直潛藏。
這個時候,李信終于松了口氣,準備送鄭禮歸西.....
“呵呵,呵呵,真沒想到,原來答案這么簡單......”
這個時候,鄭禮卻詭異的笑出聲,傷口瞬間已經凝固,但從他難看如死人的面色來看,他已經完蛋了......血能強行續命是可以的,但內臟還在對方的靈能破壞狀態下,想活下來已經不可能。
“........原來,你是一個膽小鬼啊,你怕輸怕丟人,才一直警惕我這個年齡是你零頭的小毛孩子。什么白袍李,不如改叫老鼠李吧。”
李信覺得有點好笑,他已經見過了無數對手的狂言,這種落敗之犬的狂吠又有什么意義。
“......哈,37年前,雪芬城,原來你是個逃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