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是不如預期。
狩獵秋日慶典的戰略目標,摧毀其逃亡用的空間感知器官是第一階段,這本應該是在六個小時之內完成.......但到了第七個小時,四個空間器官無一被摧毀。
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就是四個器官周遭都有人類的新人戰團存在,他們在努力完成最優先的戰略任務。
第一批巔峰神話,已經撤下去休息了......對比真正的永動機秋日慶典,人類的頂尖神話全力全開也是有時限的。
第二批已經在場上,第三批在做著最后的熱身準備,沒有第四批........第一批那時應該恢復過來了,但肯定不如之前了。
有人說過,人類神話和真正神祇最大的區別,就是一邊要燒能量,一邊大概是真的永動機,至少沒聽說過有人類能夠耗到它們的極限。
命令頂尖神話過勞作戰是不可接受的,那損失太過讓人心痛。
根據戰場上的臨時計算,如果在十八個小時內依舊不能完成第一階段的戰略目標,封鎖計劃就自然失敗了。
沒有人計算戰損,現在根本就不是去擔心這個的時候,即使每個人都知道已經越超預期。
指揮部的人依舊滿臉憂慮,他們在猶豫,是不是要命令第二批神話戰力強行入侵秋日慶典體內........這自然會分散其內新人戰團的壓力,但會帶來數倍的頂尖戰力的損失,誰都無法接受這樣的戰果。
預期之中,的確會有巔峰戰力的全面入侵,那也是清理掉一定的防御系統之后的事情了。
如果將整個秋日慶典看做一個“人體”,削弱其抵抗力,才能讓入侵的“細菌”存活更多,制造更多的破壞,真正的全面入侵應該在“病種”發芽的時候.......健康強壯的肉體會造成無法接受的“戰損”。
傷風感冒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內部不出亂子誰都奈何不了這名為秋日的不朽巨神。
“再給他們一個小時,第八個小時還無法完成第一階段戰略目標.......我們的,寧平市的神話戰力先上。”
終于,指揮者也知道必須做出決策的時候了。
而在他們寄予厚望的地方,鄭禮的和平戰團,也遭遇了自己的麻煩。
他們遇到了空間器官,或者說,“空間器官”遇到了他們........
“蛇博士,我不是懷疑你的專業能力,但你確定,這真的是空間器官?誰的靈能器官居然是活的!還會射激光和死亡射線!”
“你怎么知道它會射激光........哦,連消化細菌都可以組成村落和社會,連消化到一半的食物都能呼叫援軍,器官是活著的很正常吧,別用人類的思考邏輯、常識去評估異族、外族。”
在大車上沿的“屋頂”左右,一個巨大的球體正在散發著奇特的靈能。
它的體表時而浮現爪子,時而出現大嘴,詭異異常,現在它的周遭出現了蟲眼一般的觀察器官,正對著自己這邊。
剛剛離得很遠,這球體就自己飄了過來.......如果不是其背后還有很多觸須,這里的距離又足夠遠,恐怕它已經發起了攻擊。
實際上,如果不是鄭禮緊急喊停,螢火大車已經沒了。
遇到完全不懂的怪物,這個時候,自然要請教專業人士了。
專業人士很給力,在看到它的第一眼,蛇博士就開始奮筆疾書,宋瑩開始親手雕刻它的完整模型以供沙盤分析........然后鄭禮走過去了,發現蛇博士寫的是自己的學術報告和旅行筆記,宋瑩在增加自己的品,還雕的特別可愛。
搖了搖頭,鄭禮再度放棄了嘗試,只要自己敢再往前走一百米不到,就看不到自己的未來了。
“呃,找到了最優先任務目標,但估計打不過任務目標怎么辦?”
這一刻,鄭禮也越發頭痛了。
這玩意有多強自己不知道,但作為秋日慶典的一個重要組件,怎么都不會比一個寄生蟲弱吧。
“用新生代的空騎去空戰?”
看了一眼癱在沙發上的某兔,鄭禮搖了搖頭。
這個臨時組合最大的弱點是無法隱藏的,三刃的兔子靈能真的不夠,就算有林巧翼的回補,三重異能的使用,也讓兔子很快趴窩。
而她的身邊,還有報廢的鋼管和木管騎槍,都是剛才湊合用的......總不能讓組合中的一員拿軍刀,另外一員空手上陣吧。
這沒有靈能的破爛玩意,純物理攻擊,稍微強點的對手破防都不太現實。
兔馬組合還太稚嫩,缺的有點多。
但從今天起,誰都不會小看她們了。
只是現在,讓這新人空騎去當炮灰吸引火力都勉強,更別提空戰了。
遠程狙擊?鄭禮看了一下自己的弓,自己的射程應該是團內最遠的,但那邊球體的大小.......怎么看都不會比一個高樓小了,自己就算能擊穿,也就約等于刺穿一個針孔,離致命實在太遠。
突然,鄭禮一拍腦門,自己是傻了,怎么自己一個人想辦法,想得出來嗎?
“所有人集合,現在麻煩就在眼前,都各自給我拿出一個方案來,我最后決策。”
這才是最正確的做法,有兩個頂尖情報處理者居然不使用,自己是不是有點傻。
專業就是專業,很快就拿出了像模像樣的方案.......比其他人像樣多了。
“炮火轟擊?別傻了,就我們這兩門垃圾主炮?”
大車主炮轟擊是大部分團員的標準答案了,但武三軍的吐糟,也在鄭禮的心上........之前以為靠著異能就能橫沖直撞,就能省下優質主炮的高昂費用,在剛才的戰場就證明不太現實。
需要“相對靜止”就過分了,一次一個目標且只能針對大型目標就更難用,制造空間震玩大范圍殺傷.......普通的作戰還不至于主動踏足生死邊緣。
“其實,這從一開始就不沖突吧,出色的防御和攻擊可以兼備,弄幾個優質主炮和螢火的能力可以配合的,別騙自己了,說到底還是我太.......”
剩下的話不用多說了,懂的都懂。
“你叫我?我叫阿窮不是‘太窮’噢。”
只有要機會,阿窮就不會錯過吐糟鄭禮和講冷笑話。
但這個時候,鄭禮也沒心情和阿窮斗嘴了,雖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顯然每一分鐘都是寶貴的。
“如果是我們戰團的大車,我們的重炮.......”
好吧,馬曉瑩低聲的呢喃,給鄭禮又補了一刀。
他決定,回去就.......補上新的裝甲片,大車的火炮、攻擊系統實在太貴,真的玩不起。
至少,在當前依舊防御優先的戰略下,補一兩門炮進行近戰支援已經是極限了,剛才有稍微高檔點的火炮,也不至于讓兔馬組合這么辛苦。
“.......估計也不行。這靈能強度和肉體強度,都太離譜了,攻擊位置又太遠,基本不太可能見效。”
但馬副團最后得出的結論,讓鄭禮也松了口氣,不是自己太窮......太無能,是這玩意真的超出了新人戰團的處理范圍,說不定已經有人吃虧了。
停下來,轉個地方,把這里交給真正的高級戰力?這更無法接受了,自己這周遭一個友軍沒有,放棄戰略目標是不可以接受的。
可能原本的計劃方案有專業戰團來處理吧,鄭禮問過算師陸三七,他說這原本是專業軍事戰團的工作,他這邊并沒有情報,而靈能網絡早就斷了。
而他也說了,不要糾結原本的處理方案,就算拿到了多半也用不了,每個戰團都是無數能力的組合,別人的方案再好也是別人的。
一個個策略被丟出,鄭禮思索著,在某種意義上常識著,然后無情的一個個否掉。
在可預見的未來,不管是那種方案,只要走近它的警戒范圍,就是一秒沒和兩秒沒的區別。
但別說,在二十多個方案被否掉后,還真有一個看起來完全不靠譜的方案有成功的可能性,至少,鄭禮沒有只看到自己的死期。
“阿武?這是你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