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姐妹。”
水瓶座哼著小曲,心情愉快把被子擦干凈,收好放在桌上。
而在門口,金發小角的陽光少女,也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姐妹。
娃娃頭的少女清純陽光,星目粉唇,臉頰上還有幾顆小雀斑,嫩嫩的小圓臉看起來就像是未成年學生妹,再看看裝甲下的曲線,又像是二八年華的青春少女。
可披著淡銀色鎧甲的她手握枷鎖和重盾,盾牌上還有明顯的血跡,像是剛剛走下戰場一般。
“......我算是知道,這些日子你給我的情報會偏差這么大,讓我次次走偏,姐妹?就這么騙信任你的好姐妹,你的良心不會難受嗎?”
水瓶座卻緩緩的搖了搖頭,她并不覺得自己有做錯。
她實際上早就發現了鄭禮,甚至一直在默默的觀察他,回放的熱身賽,日常的行為和交友,從相關渠道獲得的時遷城新人賽錄像,第一輪賽事的決策和過程.......沒錯,包括且不限于鬼族群島發生的事情,水瓶座其實一直都知道。
她是在知曉了很多事情后,下定了決心,才來到這里,等候命運把這個男人帶到自己的面前.........
“我覺得,就算是確定的有罪審判,也要犯人說說自己的犯罪經過,讓受害者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如果他一筆糊涂賬就被你拍死了,我也無法接受的。姐妹,你不也這么想的嗎?不是一直默默聽他說到最后?”
“所以,你就不提醒他我的靠近?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他拍死?”
眨了眨大眼睛,白羊座露出了有些可愛的迷惑神情,似乎有點不理解。
“不會的,姐妹,我了解你,雖然我現在才知道我為何了解你.......你不會讓他死的那么輕松的,你會好好折磨到他徹底崩潰,向你痛哭求饒速死的。我只是擔心你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帶回來的,又是沒有意識,說不清來龍去脈的碎肉,那就真成糊涂賬了。”
水瓶座微笑著,給坐上椅子的白羊座上了一杯奶茶,就是之前她在做的那一杯,還是熱的。
“美味,三倍的奶和糖,我最喜歡的口味,我是奇怪你總能做出我愛喝的口味,原來我們真的是姐妹。”
品了一口甜膩到死的奶茶,瞇著眼,小白羊坐在椅子上,快樂的搖著小腿。
兩位姐妹聊著笑了起來,很是開心,只有鑲嵌在墻體中的男人,渾身噴血,氣息越來越弱,眼看就要完蛋。
“.....在裝死?”
“滿是謊言的味道,果然是個騙子。”
如果不是喉腔中全是血,渾身痛到根本說不出話,鄭禮覺得會喊出來“那里在裝死了。”
“四肢.......都斷了。”
鄭禮很難堪......是的,是難堪而不是難受,即使在看到白羊的一瞬,之前看到水瓶座一模一樣的事情再度發生了。
似乎,是靈魂契約的短暫共鳴,讓其回想起來了關于對方的回憶。
而如果不是生命正在走向終結,鄭禮絕對會怒問自己一句,怎么“你”關于對方的記憶全部是限制級,全部要打馬賽克!這么年幼.....年輕的你也下得了嘴!
他真的沒有裝,過往的戰斗經驗,讓他知道自己的傷真的很重,如果沒有外部介入,將在十分鐘內走向終結。
只不過.....他握著手上的骨箭,卻遲遲不敢往身上插。
他怕真的插下去,恢復的下一刻,就是腦袋直接爆掉了......他可以感知到,可以瞬間捏死自己的強大靈能,正鎖定在自己腦袋上。
時光一分一秒的過去,血流了一地,地板徹底被打濕,他的意識也開始模糊.........
“姐妹,你真的打算原諒他嗎?那你怎么不阻止我出手?”
“原諒是做錯事,并被處罰后予以的諒解。我個人認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躺上個十年,是一個比較恰當的處罰方式。”
這一刻,鄭禮才徹底明白,自己的靈刃怎么可能正常,怎么可以能輕易原諒背叛,自己從來就是視背叛為人世最大惡行,不管任何原因都不會原諒卑劣的背叛......
“......我不會原諒任何意義上的背叛。姐妹,你要攔我?”
氣的圓鼓鼓的臉蛋嘟著嘴,生氣后反而顯得更加童稚.......年輕,外表看起來十五六歲的金發少女,手摸向了桌旁的戰盾,周身開始散發著太陽般溫暖的特質靈能。
“嗯,我不想他死。我會在他贖罪后原諒他,并開始新的美好生活。”
藍發女子放下杯子,雙瞳之中水光流轉,她緩緩的說道。
“姐妹,如果你要他死,我會攔住你的......萬幸,你不是戰斗型的,雖然很久沒有動手了,但只是攔住你的話,我還有幾分把握。”
被說成“非戰斗型”小羊,卻笑著拿起武器,直接站了起來。
“萬幸,姐妹,你也不是近戰系的,你確定要在這個距離和我開戰?咦?”
兩人同時被吸引了注意力,在一陣流光之中,實在堅持不下去的鄭禮,開始了時光倒退。
“轟隆!”
這次,他被鑲嵌進了另外一堵墻壁之中。
這次,比上次還痛,痛的多!他懷疑自己所有的肢體全斷了!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只來得及睜眼看了一眼。
那藍發的女子,的確擋在了白羊之前。
但似乎.......她在幫自己卸力,讓自己不至于當場暴斃的時候,也順腳給了自己肚子下面的部位狠狠的一下.......
“這樣的,還有10個.......”
已經開始痛到失去了知覺,當腦海還有意識的最后一刻,晃過了這樣的念頭,鄭禮“幸福”的昏了過去。
新聞速報,第672區的大體育發生了嚴重的爆炸案件,擁有三個主場區的體育館發生大規模的坍塌和爆炸,連同周遭的城區變成了廢墟。
當時,這里正在舉辦中部六城新人親善的大型活動,現場發現了大規模的沖撞痕跡,有關部門懷疑有神話級戰力在這里交手。
萬幸,奇跡一般的結果發生了,現場并沒有出現大規模的死傷,只有一位不幸遇難者,被倒塌的體育館天花板壓在了下面........治安部門嚴厲譴責這種愚蠢的行徑,并指出大戰在即,這種內耗會極大的損害軍民的信心和士氣,并呼吁相關人員盡快自首,把這罕見的強大能力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唯一的遇難者?感覺如何?”
鄭禮咬著牙,發出了靈魂的怒吼。
“我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