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不安和焦慮,還有一個月多沒有動手的僵硬,在真正的上場的一霎,全部煙消云散。
職業戰士,既然為了家園和族人而戰,也以此以此為生在走上戰場的一霎,自然變得更加“職業”。
所有人各就各位,臨時拼湊的戰團,以三個臨時組長為核心,完成了簡單的編制和聚團。
鄭禮沒有模仿秀江人的戰陣,他知道需要長時間的軍事化生活和戰術培訓,根本學不來,也沒有必要學。
在中部六城之中,時遷城的確是最弱的那又如何,時遷城可是公認的東大陸三王城之一!中部最強的戰略武器擺在那里!
強大的戰略武器,代表著強大的戰略安全區和可控地盤,代表著廣大的邊緣和人口上限,代表著數以萬計的新手劍主,代表著龐大人口基數必然會產生的頂級戰力。
“獸人佬,會教訓那些躲在安全區的小雞佬!”
“呵,時遷城的菜雞又要墊底了?”
“他們第一個出場的戰團被五分鐘打翻了,我看現在上場的那個和平戰團?個人賽冠軍?最多堅持10分鐘。”
“別說,最弱遇到最強,肯定又是一場無趣碾壓上次、上上次好像都是獸人的冠軍吧,在新人階段,萬獸城的確最強。”
觀眾席、選手席的雜音,是一種諷刺,是一種期待,甚至是一種酸,一種羨慕嫉妒恨。
“干,說的像是你們不依靠大城一般?有膽子去荒野求生,我和你們一起去,看誰能活到最后。”
那穿著旗袍的高挑女子,直接跳上了看天,毫不猶豫的對著上面的觀眾豎起中指,甚至直接集體約架。
有人躍躍欲試,有人蠢蠢欲動,但萬幸有人及時放大了鏡頭,把她胸前的“時遷城白露鎮守”標牌播出來準神話頂級戰力,吊打一切不服,試試?
而事實也如孫紅玉說出的一致大城是現在人類社會的基石和核心在舊版大城(數字城)技術成型之前,人類很難穩定、安全聚集起來那只會成為外族的獵物。
連聚集地都做不到自然不可能發揮出自己社會生物的集群優勢,無法讓有限的生命變成無線的分工協作無法形成產業鏈和知識傳承,無法構成強力的工農業、組建軍團、培訓教育體制滾起發展的大雪球。
土地這個被無數人恥笑無視的老舊資源,在這個新時代卻變得百倍珍貴。
時遷城最弱?它只是誕生時間最短,一個準神話的平均壽命就是兩三百年(雖然很少有人活到壽命用盡),神話中長壽的有400(同樣幾乎沒人活到)時遷城滿打滿算才400多年歷史也就一、兩代頂級戰力更替。
傳承需要時間積累,道路需要前輩探索,研究也需要時間和資源來不斷試錯,很多東西外界能夠予以支援,但最終還是要看自己。
誰都知道只要給它足夠的時間,它的內部不出大問題上層不犯蠢,它遲早成為中部六城中的“王城”。
這是它遼闊的疆域和穩定的核心區確定的說白點就是頂級大城和超級戰略武器的優勢,不服憋著。
“呵不就是一個準神話嗎時遷小鬼”
一個萬獸的獸人大將站了出來周遭的實質化流光顯示他是一個神話狠角。
但他狠話沒說完,就直接被一道流光帶上了天他直接被一只玉手握在臉上,直接帶到了外邊。
在慢鏡頭之中,也只能看到一道架云的流光。
那塞進他嘴里,讓他閉嘴的,是吃剩下的果皮。
“轟隆!”
十數秒后,場外是雷霆的巨響,整個決賽場和觀眾席都享受了地震。
就在門口,一言不合,頂級戰力直接開片了。
孫紅玉還算有點自覺,至少沒有觀眾席上開戰但這也讓很多觀眾議論紛紛,猜測到底哪邊會贏。
但結果比預想中的更快出來。
她駕云回來了,而和肉眼不可視的離開速度不同,這次就慢悠悠的從觀眾席上空飄過那獸人遭遇如何已經不用多說了。
如果鄭禮在的話,大概會吐糟一句“假獸人怎么打得過真獸人。”
不僅如此,還一路得意洋洋向著觀眾席筆著中指,尤其是針對其他幾個外城的高級戰力她估計也沒打夠。
一路上,臭雞蛋和爛白菜齊飛,她也不計較普通民眾對其的冒犯,只是得意洋洋的繞場三周后,確定沒準神話回應自己的調諧,才一邊搖頭一邊緩緩落下。
但到官方層面,卻沒有人說什么。
畢竟,二十四鎮守不僅是時遷城的頂級戰力,也是整個人類社會的頂級戰力先不提其他大城有沒有頂級大佬在場,一方大佬和毛孩子一樣當街斗氣,還有可能當場互毆、被痛揍,孫紅玉可以不要臉,其他幾百歲的大佬還拉不下這個臉。
說到底,各城互毆,這也算是往年的慣例了,只不過今年來的特別快而已。
往年還是從平民、傭兵團互毆開始,只要不出人命大家隨意,出了人命就等著吃官司。
今天第一天就上演了頂級戰力對毆,還是秒殺,也算是玩的比較嗨。
只有本來作為賽事核心的兩個參賽戰團,卻成了配角,還在里面一臉懵逼的等待開戰的發號令了?現在可以開打了嗎?為啥要等這么久?
“開始。”
終于,淡淡的字幕浮在半空中,鄭禮遭遇的第一場戰團對決開始了。
“嗡!”
當螢火大車緩緩開動,古老的戰場廢墟依舊被撞開了一條道路,過于龐大的體型,卻輕松碾過了脆弱的泥地。
比起萬獸城那破破爛爛的“獸人流(無限制進化,萬獸城主流)”大車,螢火大車明顯上相的多。
而大車的兩壁,還有兩幅巨大的壁畫,分外吸引眼球。
一面,是一個黑發的古典美人,長發柳眉斜躺在大弓上,慵懶身姿握著旱煙桿,微笑著看著周遭得孩子們。
反復思量后,鄭禮這是最適合做找人的機會。
這可是他找畫師對著照片加工趕上的,希望銀子姐的親人能夠看到吧。
另外一幅,也是找人的“”。
那踩著大鯨狂笑的青年男人,跋扈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