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接跨越了年關,冬天卻才只是剛剛過半。
站在大車的天臺上,看著后面不斷遠去的熟悉風景,一月的寒風依舊讓人顫抖,但也莫名的清醒了不少。
“......真的好久不見了。”
看著眼前的人,鄭禮有些莫名的感嘆。
帶著光澤的黑色秀發隨風飄舞,如玉般的面頰上帶著些許天然的腮紅,清秀的女子沒有花上一點妝容,星星一般璀璨的雙瞳饒有興趣的看著遠方。
明明已經是冬天了,她卻穿著一身極其清涼的旗袍,白花花的大腿閃瞎了了路人的狗眼,但鄭禮知道,她只是覺得只穿一件很方便,也根本沒有什么約束。
在區政府的平日,她就背心短褲人字叉,最多就換換顏色。
而如果要稍微見點人的時候,才會拿出自己那幾件旗袍。
別誤會,和個人審美無關,只是穿起來輕便方便。
只要不在意走光的話,戰斗活動也方便,用她的原話,就是和背心一樣舒服,身材好的話給人的第一感覺也過得去。
似乎是剛出席了什么正事活動,難得的穿上了長靴而不是人字叉,胸前還別著一個淡紅色的玫瑰胸花,頭發上還有白玉的鳳凰發髻。
只看外表的話,這是一位難得一見的高挑美人,嗯,只看外表的話。
“你在感嘆個毛線,不是你瞎折騰,我會被關禁閉和質詢到今天?”
呃,這老上級的第一句話,就讓鄭禮苦笑。
他也知道自己承了不少情,估計上頭的壓力全部承擔在她身上,偏偏她又是一個不會管事的人,喜歡用拳頭說話.......等下,她不會動手了吧?!
“揍了幾個小混蛋,李振君我打不過,那幾個毛頭小子居然敢在我面前跳?動我的人?追我的責?追著試試看。”
盤腳坐下的孫區長,伸了伸腿,開始摸腳,很是放松......然后把手放鼻子下聞聞確定沒有臭味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完全毀美人形象的一幕,鄭禮卻視若無睹他早就不把孫區長當女人看了甚至不當人類看。
驚艷?那永遠存在第一眼,鄭禮一直將其視作一種神話生物的特殊加成熟悉了她的人誰會把她當人類。
剛剛見面時,就在自己大車的訓練室內。
背景是地上躺了一地的團員全部被把拉過來“訓練”了一把阿黃當時還在她腳下呻吟。
明明壓制著自己的力度,限制在在場最強者之下,但結果........她的兩位靈族都懶得阻止了,要不自己被迫下場會更加辛苦。
“我是你的人?”
鄭禮笑著搖了搖頭倒也不是否認。
這種話聽起來心暖但其實并沒有過她的大腦,在她的印象之中,整個白露區都是自己的地盤,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她的人。
但在整個時遷城的政治體制之中,擔任過她副手的鄭禮的確深深地打下了白露區、24鎮守的烙印。
必須承認,她的存在就是鄭禮的屏障。
在時遷城的政治規則中,要動沒有觸及底線的鄭禮就必須先得到她的許可點頭。
“謝了。”
這聲感謝,是發自內心的。
不僅是謝謝她的庇護更是感激之前的“配合”。
鄭禮一直懷疑她早就看穿了一切否則根本沒道理乖乖配合內務部的收監......她只要硬著闖中央派的內務部還真敢收押地方派的大員?不怕開啟新一輪的內斗甚至內戰?
就算不惜一切的執法,但內戰的源頭就是一個敵對外族大使?誰都沒這么傻的。
她是自己愿意留在禁閉室的........眼不見心不煩,她只要待在軟禁室內,自然可以明目張膽的放水。
搞不好,她第一時間就知道是誰坑了自己,還有誰能夠對自己了解這么深,把時間算的這么巧。
事后,中央派的就算對她追責,只要她咬死自己不知情,是你們內務部把我關押的,情理上是說的過去的,真的逼狠了,雙方都有臺階可下。
當然,這也是有極限的,如果鄭禮有做出了過線的事情,比如說用白露區的無辜居民獻祭,比如說毫無掩飾的踐踏法律殺死執法人員.......她肯定會出來清理門戶。
甚至,鄭禮那一夜如果在公眾場合露臉,李市長都可以直接指派她來處理自己的前下屬。
那時候就算放水,有這樣一塊擋路石存在,鄭禮時遷城根基的時光倒退計劃多半也泡湯了。
能夠走到二十四鎮守的準神話,怎么可能真的無腦......只是懶得用腦而已,涉及到了身邊的人,還是會認真思考的。
就算她真的什么都沒想,她身邊兩個靈族也會提醒她,最后只是讓她決策而已。
顯然,她的決策,是再信任了鄭禮一次。
這份感謝,源自多年的默契和信任,現在,鄭禮算是有機會說出口了。
“謝個啥?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真要報答我的話,就回來幫我.......呵,開玩笑的,你的苦瓜臉有夠好笑。我曉得,你好不容易折騰出一個團隊,自然不可能放棄。那么,這次的事情就好好幫我,我們大鬧一場。”
這次的事件?不是單純的三年一度的新人賽嗎?
如果是其他人繼續當謎語人,鄭禮會猶豫一下是否打聽機密,但和眼前這人?還是省了吧。
“哦,團隊賽是幌子,真的要點是另外四件事。我只知道頭兩件,但現在不能告訴你,有時限契約存在。還有兩件,估計現在只有李振君那級知道,到時有人說的,我再和你說就是.......既然都點名要我來了,還能是動手揍人之外的事情嗎?”
當然不可能了,您打的開心就好。
那么,就是要我為你安排打的舒服的場地和機會?
原本以為僅僅護送這次的特殊貨物,看來是需要出動真正巔峰戰力的大事項?
鄭禮揉了揉眉頭,太多的可能性了,數字城雖然最近和平了幾十年,但周遭太多舊時代的痕跡和空間通道了,誰也不知道他們想做什么。
這世界太多亂七八糟的能力,強者還有可能保留自己的秘密,有些信息如果落到了弱者腦中,恐怕就會瞬間不知不覺溜走,鄭禮也很明白這種保密制度,不會蠢著繼續追問。
看來,是不能再主動打聽了。
“對了,卡特那小子居然大欺小,我幫你狠狠揍了他,你不感謝我嗎?等到了那邊,我再扯著他和你道歉!”
看著得意洋洋的上司,鄭禮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誰不知道你八月二傻隔兩天打一場,只是找個借口開片而已吧........等下,你是說?
“劉區長也要去?去了兩個鎮守?”
“是四個,這還只是地方派,中央出的人只會更多。我也不知道他們在發什么瘋,但絕對是40年以來最大的事件,其實我也猜到了,但......呵呵。”
呵你個鬼啊,這年頭連猩猩都能當謎語人了?
真的還不知道嗎?其實鄭禮也猜到了,但真的有點不敢想,這幾個選項都不是什么好事。
“干,為何一定要湊在劍圣賽得時候。非要拖我們年輕人下水。”
“這個你都不知道?這不是名正言順的調兵遣將借口嗎?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承認自己知道?”
這猩猩的確直覺驚人。
海域,水戰,神性防御,這么多的關鍵詞,鄭禮也知道該干啥了。
“你下樓做啥?陪我吹吹風。”
“去練游泳!到時候游的快點,免的死于你們的不明aoe(范圍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