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也不知道怎么幫助弗萊徹比較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蘇夏喝著咖啡，香醇又苦澀的咖啡，隨口道：“弗萊徹一共有幾個妹妹？”
蘇夏現在知道他一共有多少艦娘，從來沒有好好數過有多少弗萊徹級驅逐艦。弗萊徹級驅逐艦的人數實在太多了，一時半會數不清楚。
“我知道。”安德烈亞插嘴，“弗萊徹級驅逐艦一共有一百九十五艘，所以弗萊徹一共有一百九十四個妹妹。”
蘇夏瞥了安德烈亞一眼，說道：“我肯定是說我們鎮守府，弗萊徹一共有多少妹妹。”
“算上忠武的話，她本來是厄爾本，我們鎮守府一共有二十艘弗萊徹級驅逐艦。”弗萊徹說，“也就是說我有十九個妹妹。”
“我記得忠武加入鎮守府就是忠武吧？”蘇夏說，他印象中游戲里忠武加入鎮守府時就是忠武，而不是由弗萊徹級驅逐艦厄爾本改造而成，也不知道她的存在能不能給弗萊徹提供屬性加成，“她是跟你們住的吧。”
“是，忠武和我們住的。”弗萊徹說，“她的房間在泰勒房間旁邊。”
蘇夏點點頭。
鎮守府總共八大系，但不是艦娘都屬于這八大系，剩下那些艦娘隨便住。
“十九個妹妹啊，全部都是弗萊徹在照顧嗎？”蘇夏問，“哈爾福德應該自己會照顧自己吧。”
蘇夏對哈爾福德影響相當深刻，雖然是驅逐艦，感覺比重巡洋艦還要成熟。
“為什么她就會自己照顧自己？”弗萊徹說，“她也是孩子啊。”
“她還是孩子嗎，和其他人差不多嗎？”蘇夏想到某個電影畫面，想一想哈爾福德還是孩子也沒有什么問題的樣子，“好吧，就是孩子好了。”
“總之那么多妹妹需要弗萊徹照顧。”蘇夏說，“真是辛苦弗萊徹了。”
“沒事。”弗萊徹吃著點心，眼淚要流出來了。每天忙忙碌碌，就算吃飯時她那些妹妹依然不會消停，挑挑揀揀挑食，打打鬧鬧不安靜，而她必須照顧她們，為此已經有多久沒有吃好好吃點心了？
“我能夠理解你。”安德烈亞感同身受說，“我也有個妹妹要照顧，很辛苦。”
“安德烈亞你不要說話好不好。”蘇夏實在忍不住開口。
“你什么意思？”安德烈亞不滿說。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蘇夏說，他心想卡約那么乖巧懂事又怎么需要照顧，相反是你這個姐姐需要妹妹照顧。
“我不想和你說話了。”安德烈亞扭過頭，只是扭過頭，還是站在那里不動。
“弗萊徹不用理會安德烈亞。”蘇夏說，“沒問題，既然提督來了，提督會幫助弗萊徹，以后不用那么辛苦了。”
弗萊徹也是鎮守府一員，必不可少的一員，想要這個港區充滿大家的歡笑聲，自然不能避開弗萊徹了。
“提督準備怎么幫助弗萊徹？”安德烈亞短短時間便忘記她的豪言。
“現在的問題主要是弗萊徹一個人需要照顧十幾個妹妹，任誰同時照顧那么多人都累。”蘇夏想了想靠在椅背上，冬日暖洋洋的陽光穿過咖啡廳巨大的落地窗落在他的身上，“只要弗萊徹不需要照顧那么多人，那就有時間休息了，不用那么辛苦。”
“不要。”弗萊徹說，“就算我累一點也沒有關系，提督不要把我們分開。”
“你怎么會想到我要把你們分開？”蘇夏說，“我是想幫你找幾個人幫手。”
“哦。”弗萊徹放心了。
“我想想。”蘇夏自言自語，“海倫娜是我們鎮守府學校教導主任，每天一大堆事情，一群熊孩子需要管教，已經很忙了。列克星敦兩個妹妹需要照顧，尤其是那兩個妹妹不是省油的燈，她也沒有時間。”
“科羅拉多怎么樣？科羅拉多還是很可靠的，可靠的大姐姐。”蘇夏搖了搖頭，“不行，她也有兩個麻煩的妹妹。馬里蘭整天惹是生非，到處找人約架，沒有哪天消停的。西弗吉尼亞也差不多，不是喜歡惡作劇，就是經常不靠譜，腦袋里面沒有輕重概念。”
蘇夏想來想去，他發現他居然想不到一個靠譜的人幫助弗萊徹。
“德梅因？”蘇夏提議。
“提督你不要看她胸大，胸大并不代表她會照顧人。”安德烈亞說，“她能照顧自己就不錯了。”
“安德烈亞你好像對德梅因意見很大的樣子？”蘇夏的視線落到安德烈亞的胸口上面，少女也是一個平胸，那就解釋得通了。
“提督你看哪里？”安德烈亞雙手叉腰，“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
“沒有，我哪里都沒看。”蘇夏不看安德里亞改看卡約了，心想明明是姐妹為什么差距那么大。
安德烈亞順著蘇夏的視線看去，發現卡約和哥特雄獅說著什么，卡約的胸口鼓鼓囊囊的，相反她的胸一馬平川，怒道：“卡約也不準看。”
“安德烈亞你脾氣有點大啊。”蘇夏發現少女露出兇神惡煞的表情，他頓時收斂起來，“想一想德梅因應該也不會照顧人……不是每個人都是扶桑。”
“那我真的想不到喊誰來幫弗萊徹了。”蘇夏說。
“不用局限在美系里面吧。”安德烈亞說，“英系、日系、德系……鎮守府那么多人，好幾百人我不信找不出幾個人幫助弗萊徹。”
“日系首先排除了，不然日系有不少人可以考慮……日系和美系的關系還是有些緊張。”蘇夏心想通過萬圣節活動、圣誕活動數次加深了大家的關系，但是隔閡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然后德系嘛，那么多z驅和u艇需要人照顧，她們自己人手就不夠。”
“英系啊。”安德烈亞說，“英系那么多女仆，英系小孩子又比較少。”
蘇夏長長嘆了一口氣，手掌按著額頭，說道：“英系的問題不是小孩子比較多，英系的問題是大小姐比較多……胡德大小姐，英王喬治五世國王陛下，威爾士親王就算親王吧，獅又是女王，還有倫敦必須有人守著……英系是大人比孩子更需要照顧。”
安德烈亞無言以對。
“我再想想，不一定非要海倫娜、列克星敦吧，只要有人幫弗萊徹分擔就好了。”蘇夏問，“弗萊徹覺得呢？”
“啊？”弗萊徹完全沒有想法。
“看起來弗萊徹是沒有什么想法了，還是我想吧。”蘇夏盤算著，“田納西、加利福尼亞比較閑……奧馬哈也蠻閑吧。不，她在電影院工作好像也不太閑。”
“嗯……”蘇夏遲疑著，“你說威奇塔怎么樣？”
“我還是自己照顧妹妹吧。”弗萊徹想了想，田納西是女漢子，加利福尼亞是飆車狂，威奇塔太豪邁，她誰都不放心。
“看起來弗萊徹不放心她們。”蘇夏好笑說。
“換我也不放心。”安德烈亞插嘴。
蘇夏看了少女一眼，他很想說你比她們還要不靠譜，想要這個港區充滿大家的歡笑聲，卡約重現笑容，你是必須解決的問題。
“沒有辦法找人幫弗萊徹照顧妹妹，弗萊徹也不放心大家……我們可以嘗試換個思路。”蘇夏說，“我們可以試著讓大家自立，盡可能的自己照顧自己，自己收拾房間，做力所能及的事情，那么弗萊徹的工作就少了。”
“不行的。”弗萊徹說。
“怎么不行？”蘇夏說，“弗萊徹可以試試的，不行再說。”
“我嘗試過。”弗萊徹說，“結果是你不幫她們，你不幫她們收拾房間，她們就不收拾房間，衣服到處亂扔，甚至你不幫她們洗衣服，她們就一直穿著那些衣服也不換……主要是你不幫她們，她們就一直喊，一直跟在你后面。”
蘇夏笑了。
“狠狠心。”蘇夏說，“她們現在這樣，很大原因是知道你肯定會幫她們。你就不幫她們試試，一個月兩個月，等到時候她們肯定會自己做家務。”
安德烈亞拍了拍手，說道：“我支持提督的想法。”
“還是我累一些吧，就是累一點而已。”弗萊徹說。
“弗萊徹不要太寵溺她們，狠狠心。”蘇夏勸說，“就算現在你還照顧得了那么多人，以后鎮守府肯定有更多弗萊徹級驅逐艦，三十個、四十個，等到那個時候你還照顧得了嗎？”
“沒問題。”弗萊徹堅定說，“我不會讓我的妹妹受一點委屈。”
蘇夏看著弗萊徹，他又想起弗萊徹的技能，他覺得弗萊徹真有可能不管多少個妹妹都可以照顧得了。有些人就是這樣，遇強則強。
“弗萊徹狠不下心，那就沒有辦法讓大家自立了。”蘇夏說。
“對不起。”弗萊徹說。
“弗萊徹不用說對不起。”蘇夏說，“反正到時候累的不是我。”
“提督不要說風涼話，再幫弗萊徹想想辦法。”安德烈亞同情弗萊徹的經歷。
“你不要催我，你也可以想想辦法啊。”蘇夏說。
“你是提督，我又不是。”安德烈亞耍賴。
“是，我是提督，我想辦法。”蘇夏沉吟片刻，“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什么意思？”安德烈亞問。
“安德烈亞你有些不學無術了，這都聽不懂嗎。”蘇夏說，“那句話意思是想要做好一件事，準備工作非常重要。”
“好像現在的食堂，只有那么十幾個人為鎮守府好幾百人準備飯菜，飯菜還特別豐盛，一般情況下不行的。”蘇夏微笑，因為食堂改革是他一大政績，“但是工具到位，什么切菜機、切骨機、絞肉機、和面機等等一上，那就完全足夠了。”
“洗衣機這種就不說了，掃地機器人、吸塵器、洗地機……還有各種清潔劑，除油的、除銹的、除膠的……”蘇夏說，“工具可以為你省很多功夫。”
“有，我全部都有。”弗萊徹說。
“全部都有？”蘇夏說，“我還以為弗萊徹的思想一定很保守。”
“不是我買的，是大家送的。”弗萊徹說，“掃地機器人是戴森送的。現在家里面有五臺洗衣機，另外五臺烘干機全是大家用零花錢幫我買的，還有兩臺烘洗一體機是后來買的。威利經常送我奇奇怪怪的東西，自動澆花器、魔術衣架、疊衣板……”
“看起來大家還是蠻關心你這個姐姐的。”蘇夏笑，他想到他沒少為母親買各種東西，不管是吃的、用的還是各種家電，在外面辛苦工作可以，但是回到家里面就是什么家務都不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嗯。”弗萊徹一臉溫柔，她的妹妹超可愛的。
“總之你有那么多東西，還是那么累……”蘇夏沒主意了，“那就有些難了。”
“不行就不行吧。”弗萊徹說，“其實也沒有那么累的。”
“肯定有辦法的。”蘇夏脾氣也上來了。
“有辦法，我有辦法。”密蘇里不知道什么端著咖啡出現了。
“密蘇里什么時候來的？”蘇夏問。
“來了有一下了。”密蘇里說，“你們一直沒有注意嗎？”
“沒有。”蘇夏問，“你有什么辦法幫弗萊徹。”
密蘇里笑了起來。
蘇夏莫名感到不安起來。
“解決辦法在提督身上。”密蘇里說。
“我的身上？”蘇夏疑問。
“對，就在提督的身上。”密蘇里走到蘇夏的身上，從后面抱住他，“眾所周知，提督有著治愈艦娘的能力。”
“弗萊徹工作很累是不是？”密蘇里說，“拜托提督治愈一下就好了。”
“說詳細一點，我聽不懂。”蘇夏說。
“就是說，弗萊徹工作辛苦了，只要提督多關心她就不累了，好像中年社畜辛苦工作拖著一身疲憊回家，只要看到妻子、女兒燦爛的笑容，頓時什么疲憊都消失了……這么說提督理解了嗎？”密蘇里說，“那么，提督今天晚上就到弗萊徹房間留宿吧？”
“雖然有些治標不治本。”密蘇里說，“真的是好辦法。”
“呃……”蘇夏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弗萊徹是驅逐艦，弗萊徹是少女，不行吧。
弗萊徹偷看蘇夏一眼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