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守府到艦娘總部距離不近,就算乘坐飛行速度極快的支奴干都需要好長時間,就算有夕張和不撓折騰黑科技,游輪的速度遠遠比不上支奴干,不如說天壤之別吧,也就是說大家必須在游輪上面呆好長時間。
那么長的時間,做一些什么打發時間呢?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這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游輪寬敞的船艙里面,蘇夏抱著可愛的大青花魚,瞥了坐在他對面的密蘇里一眼,扔下一張撲克牌,說道:“一個七。”
大青花魚坐在蘇夏的懷中,他們是一伙的,提醒道:“還剩兩張。”
蘇夏微微一笑,他相信他已經勝券在握了,他把兩張撲克放到牌桌上面,摟著大青花魚向后靠,其中肉乎乎的蘿莉手感實在太好了,靠在椅背上面。那一張椅子,包括那一張牌桌全部固定在游輪上面,避免大風大浪被甩到其它地方。
企業作為秘書艦被留在鎮守府里面,此次出行的人里面沒有誰運氣特別好,大家都是旗鼓相當的對手,蘇夏的手中剩下一張二一張十,沒有任何意外獲得最后的勝利。
勝利者負責洗牌,蘇夏把這個任務當做殊榮交給大青花魚了。至于蘿莉會不會洗牌,他才不管呢。反正最后摸排有問題,全部是大青花魚的責任就是了。
趁著大青花魚洗牌的空檔,密蘇里端著水杯走動窗戶旁邊,窗外一望無際的天空一片蔚藍,幾只海鷗圍繞著游輪盤旋,海風吹拂陽光照耀下的大海泛著粼粼波光,如此美麗的景色讓人難以想象深海旗艦的出現。
密蘇里靠在窗臺上面,海風將她一頭微卷的長發吹起來,他看著指揮大青花魚洗牌的蘇夏,說道:“提督看起來一點不緊張的樣子。”
“緊張有什么用處。”蘇夏聳了聳肩膀說。
“我記得提督說了,紫貂只給了大家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必須鎮壓深海大鳳號吧。”密蘇里問。
“是啊。”蘇夏說。
凡是有輕重緩急,很顯然鎮壓深海大鳳屬于重的和急的,原因很簡單——深海大鳳肆虐的地方在重要的海域上。相比之下,當初的深海海鷹號其實已經出現很久了,但是由于一直在大海深處徘徊沒有什么威脅,所以一直置之不理。
“除開深海大鳳出現的地方在重要的海域上,同時威脅著好幾條航線,如果放著一只不處理對貿易影響很大之外。”密蘇里說,“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吧。”
蘇夏笑了,他說道:“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深海大鳳在艦娘總部的眼中不算強,只需要一個星期。”
蘇夏心想,在游戲當中復刻活動一般持續時間非常短,往往是一個小活動。在這個世界上,艦娘總部給予那些卷土重來的艦娘很短的鎮壓時間的原因則是,能夠擊敗一次,也能擊敗兩次,已經有各種各樣情報的深海旗艦不足為懼。
“這就是提督不緊張的原因?”密蘇里問。
“不是。”蘇夏咬了咬金發雙馬尾的蘿莉耳朵一口.
蘇夏抬起頭環顧四周,密蘇里靠在窗臺上面,維內托正伸手接過射水魚送過來的咖啡,面對擁有厚重裝甲的深海大鳳號怎么能少了黎塞留,黎塞留尤其擅長對付高甲對手,她正在看手機,北卡羅來納現在處于幼女狀態……
“我有密蘇里、維內托、黎塞留、北卡……大家絕不會讓我失望。”蘇夏說,“我底氣十足。”
“還有我,還有我。”大青花魚高高舉起手,蘿莉在蘇夏的懷中不安分地扭來扭去,“蛐蛐呆猴。”
“那是深海呆猴。”蘇夏說,“深海旗艦。”
“深海旗艦,呆猴也是呆猴。”作為歷史上擊沉了裝甲航空母艦大鳳號的潛艇,大青花魚對大鳳是十分不屑的,不管是哪一個大鳳。粉發雙馬尾的文學少女,還是那個白發蘿莉。
蘇夏笑了笑,捏了捏大青花魚可愛的臉蛋。
密蘇里看到大青花魚洗好牌了,回到牌桌旁邊,牌局繼續。
又玩了幾把撲克,蘇夏的戰績有輸有贏,算是中規中矩罷了。
大青花魚已經從蘇夏的懷中離開了,抱著游戲機打游戲了,射水魚坐在她的身邊看她打游戲,消磨無聊的乘船時間。蘇夏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風景,窗外的風景還是那么好,隨口說道:“現在幾點了,等到艦娘總部到下午了吧。”
“提督無聊了?”剛剛是黎塞留贏了牌局,她現在負責洗牌。
“還好吧。”蘇夏說,“就是突然想好久沒有去艦娘總部了。”
“提督迫不及待去曬船了?”密蘇里說,“我聽說提督每次去艦娘總部都要曬得那些提督一愣一愣的。”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不信謠不傳謠,不要聽她們瞎說。”蘇夏說,“我不喜歡曬船,我最討厭曬船了。”
密蘇里的表情很明顯不信。
“說起來,”蘇夏頓了頓說,“你們不知道。”
蘇夏早就打聽過了,他說道:“這一次參加鎮壓深海大鳳號行動的鎮守府,沒有非洲人,最弱的一家鎮守府都有二十幾個艦娘,最強的鎮守府有好幾十艦娘,可以很輕松組建出一只主力艦隊,什么艦娘沒有見過……”
蘇夏說著笑了起來,曬船什么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大家的心情,他說道:“沒問題,什么妖魔鬼怪,哪里比得上我的艦娘……曬死他們。”
“我最喜歡曬船了。”蘇夏舉手。
“我只要提督開心。”密蘇里說,“提督想做什么,密蘇里都愿意配合提督。”
“你差不多一點。”蘇夏說,因為密蘇里又趴在他的肩膀上面了。
很快便是中午了。
大家吃的是鎮守府食堂早上為大家精心準備的食物,游輪有配置廚房,但是一般情況下根本不用,無論如何熱熱飯菜小事一樁。至于晚餐,那時肯定趕到艦娘總部了,就艦娘總部的食堂吃就好了。那里的飯菜也是相當不錯的。
吃完午餐的蘇夏沒有繼續打牌了,游輪上層甲板上面站一下吹吹風,當然少不了配合密蘇里重復一遍電影《泰坦尼克號》中經典的片刻了。那姑娘就喜歡表演,只是作為艦娘沒有辦法成為演員,平時只能在鎮守府拍拍短視頻、MV什么的在自娛自樂了。
接著陪著密蘇里在上層甲板玩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蘇夏準備回船艙休息。昨天晚上睡得時間不算晚,但是為了前往艦娘總部,今天早上起得相當早,天剛蒙蒙亮就起來了。
走在回船艙的過道上的蘇夏看到了打扮時尚的黎塞留扶著欄桿眺望大海。
“黎塞留看什么呢?”蘇夏問,“中午不休息一下嗎?”
“我全部看到了。”黎塞留轉頭說。
蘇夏不解問道:“看到什么?”
黎塞留回答:“提督和密蘇里在上層甲板做了什么。”
“然后呢?”蘇夏問。
“我也要。”黎塞留說。
“沒問題。”蘇夏毫不猶豫點頭。他沒有自信做到完全公平,但是盡可能公平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絕不會厚此薄彼任何一個人。再說他是喜歡密蘇里,也喜歡黎塞留,那個金發騎士姬。
“我不想拾人牙慧。”黎塞留看著蘇夏說。
“黎塞留想做什么,我都會配合黎塞留的。”蘇夏肯定說。
“提督會畫畫嗎?”黎塞留突然問。
蘇夏愣了愣反應過來,他記得小時候看《泰塔尼克號》看過一個相當了不起的鏡頭,但是長大后再看《泰坦尼克號》那個鏡頭不見了,他微笑了起來,期待道:“不太會。不過我會努力的。”
“我會。”黎塞留說,“我擅長畫畫。”
“呃……”蘇夏想起發生在鎮守府臺階路上的樹咚事件,黎塞留一直是熱情、大方、主動、浪漫的法蘭西女郎。
蘇夏想要拒絕。
早上從鎮守府出發,一直到下午趕到艦娘總部,其中早早聯系了艾拉,以避免出現到了艦娘總部卻不知道去哪里又做什么的尷尬。
游輪剛剛停靠在艦娘總部的碼頭,艦娘總部的碼頭空蕩蕩的,這個碼頭很大,但是僅供一眾鎮守府和艦娘分部等等特別的船只停靠,蘇夏便看到了艾拉頂著太陽來到碼頭。和她同行的人有紫貂,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子。
“蘇提督,千呼萬喚始出來啊。”艾拉看到蘇夏出現在下船的甲板上面,立刻嚷嚷了起來。
蘇夏懶得理會艾拉,和紫貂打了一聲招呼,望向那個不認識的女子。
她戴著大蓋帽,一頭黑發及腰,穿著合體的制服,合體不是說她的身材普普通通,她的身材高挑,上圍突出,合體說的是剪裁合體的制服恰到好處地襯托她的身材,看起來格外帥氣。
紫貂發現蘇夏的視線,剛剛想要為他做介紹,艾拉提前開口了,她摟著大青花魚,她以前在鎮守府待過很長時間,最近萬圣節還過去玩了好幾天,和大家十分熟悉的。“蘇提督,你猜猜她是誰。”
蘇夏沒有見過那個女子,反正不是艦娘總部的高層,苦笑道:“猜不出。”
“我可以提示你一下。”艾拉說,“艦娘。”
“我還知道是艦娘呢。”蘇夏說,那樣美麗的容貌和氣質,太難出現在普通人身上了。
“你應該認得出來的。”艾拉說,“你不覺得她和你們鎮守府某個艦娘十分相像。”
蘇夏再次望向那個陌生女子,女子朝著他禮貌的微笑了一下,仔細打量一番,說道:“感覺很熟悉。”
以女子的身材來看,肯定是主力艦吧,就算主力艦也不是人人都有那個身材。黑發通常出現在東方艦娘身上,女子是艦娘的話,多半屬于日系艦娘。絕對不可能是大和或者武藏,沒有理由的感覺……
“真的猜不出。”蘇夏說。
“好了。”紫貂開口了,“艾拉不要為難蘇提督了。”
“伊吹。”紫貂抬起手放在陌生女子的前面。
“伊吹?”蘇夏念叨了一下,“伊吹號重巡洋艦?”
伊吹型重巡洋艦在“丸急計劃”中被海軍訂購,她們是前一型的最上型在升級后的輕微改進版本。在中途島戰役中遭受重創之后,由于戰爭期間航母重要性上升,一度暫停建造。論證之后決定將其改造為輕型航母完工,但一直到戰爭結束,建造工程一直都沒有完成。
明明只是一艘重巡洋艦,但是形象更接近主力艦,感覺有些違和。想一想德梅因,明明只是一艘重巡洋艦,足以碾壓那些主力艦,一切又可以解釋了的樣子。
德梅因排水量超過兩萬噸,二戰末期建造的終極火炮巡洋艦,有那樣的身材真沒什么的感覺。伊吹型重巡洋艦的戰斗力很明顯不太行,偏偏長得一副主力艦的樣子讓人感覺十分微妙,好像帥氣的大姐姐其實是一個弱雞。放在游戲當中,那就是白瞎了那么好立繪。
“蘇提督想什么呢?”伊吹問。
“沒什么。”蘇夏連忙說,想了想解釋,“我就是聽說伊吹的身份,想起我們鎮守府的艦娘,她是伊吹型重巡洋艦二號艦鞍馬。”
“是嗎?”伊吹朝著蘇夏伸出手,“我聽說了,你的鎮守府里面有一個鞍馬,一直想去看看。”
“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蘇夏握住伊吹的手掌。
伊吹之所以和艾拉、紫貂一起出現,她是這一次鎮壓深海大鳳行動的負責人之一。
他們只是簡單地聊了聊便分開了。
接下來艾拉帶著蘇夏和他的艦娘去住的地方休息,事實上這便是他們只是簡單地聊一聊便分開的原因,這次見面只是認識一下而已,正式的工作、溝通等到明天再說。
乘坐游輪不像是乘坐支奴干那么累人,但是從早上一直乘坐到下午,期間多多少少有那么一點顛簸,那也是蠻累人的。
蘇夏的打算,到住的地方放下東西,簡單地休息一下,明天就要正式工作了,趁著晚上可以到處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