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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娘是戰艦的精靈和英靈,她們不像是人類許多時候受到費洛蒙的影響,前腳無比喜歡某個女孩子,渴望甜甜的戀愛,DIY一發后什么都想開了,她們更重視精神方面的交流和感受。
已經和那么多艦娘親近過的蘇夏很清楚這點,當深夜來到約克公爵的房間,他沒有簡單粗暴地把人推倒在床上,首先做的是聊天,分享自己的心情和感受拉近兩個人的關系,接著甜言蜜語降低約克公爵對于陌生的事情的警惕心。
坐在床邊,手掌緩緩蓋到約克公爵手掌上面的蘇夏注視著她的眼睛,他從來不吝嗇夸獎。
“約克公爵真的好漂亮。”蘇夏說。
“沒,沒有啊。”約克公爵輕輕咬著嘴唇,“一般般而已。”
彬彬有禮,尊敬他人,謙虛謹慎,這就是騎士日常生活中的待人之道。
精神方面的交流已經足夠了,剛剛脫掉上衣露出結實胸膛的蘇夏看著躺在床上的約克公爵,此時喜歡欺負艦娘的性子又發作了,一邊解著皮帶一邊問:“約克公爵知道等等要做什么嗎?”
蘇夏肯定約克公爵會害羞,臉蛋紅撲撲的樣子絕對十分有趣。
不管現在還是過去,北宅的小黃本如何肆虐鎮守府,約克公爵恪守騎士之道絕不碰那些骯臟的東西,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一方面作為艦娘生而知之,另一方面總是不可避免聽大家說起從而了解,此時微微偏過頭說道:“知道。”
這是榮耀。為榮譽而戰,甚至不惜犧牲一切。這是騎士恪守的信條。
一名候補騎士想要成為正式的騎士,需要經過很多嚴格的考驗,那不僅僅是需要高明的騎術,還需要有杰出的統率力、豐富的戰斗經驗,和一個顯眼的標志性成績。正如一個艦娘想要成為婚艦,必須獲得誓約之戒。婚艦不是艦娘的終點,而是艦娘的起點。
“約克公爵做好準備了嗎?”衣服已經全部脫完了,接下來是刺刀見紅的時候,蘇夏居高臨下看著約克公爵。
“嗯。”約克公爵輕輕應著。
騎士,你是否具有這樣的勇氣,在需要你付出代價來成全大多數人利益時,你敢于犧牲么,也許是犧牲物質利益,也許是犧牲生命。但最主要的還是你必須具備這樣的勇氣和魄力,才是一名稱職的騎士。
為了提督,約克公爵不介意犧牲自己。不過這到底是犧牲,還是某種嘉獎呢?
不管如何,蘇夏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約克公爵不甘示弱。
毫無疑問,怯懦者不配冠以騎士的榮耀頭銜。
沒有勇氣的人根本就無法通過騎士的測試。
屠龍是對一名騎士最奢侈的考驗。和龍對抗,這是生和死演繹的華麗舞蹈,你很可能要葬身龍穴。但如果你擊敗了強大的龍,你便能獲得“屠龍英雄”這種無尚榮耀的稱號。
第一位獲得如此榮耀的騎士是圣喬治,約克公爵想要超越圣喬治。
云收雨歇。
蘇夏躺在床上大口呼吸,他筋疲力盡了。
約克公爵尚有余力,即便如此,沒有要求蘇夏重新撿起劍繼續戰斗。
同情弱者,騎士要有一顆博大包容的心。
稍微恢復一點力氣的蘇夏輕輕摟著約克公爵,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
“我喜歡約克公爵。”
“我也喜歡提督。”約克公爵說。
身為騎士必不可少一顆虔誠之心。身為艦娘,約克公爵無比愛著她的提督。
稍微休息一會兒的蘇夏不甘示弱,感覺還能繼續戰斗,主要也是約克公爵實在太有魅力了。
“約克公爵肯定還想要吧。”蘇夏雙手攬著約克公爵的小腹。
約克公爵十分害羞,最后還是擠出一個字:“想。”
無論在何處,誠實都是值得稱贊的美德。作為騎士,誠實也是一種必須的品質。騎士必須忠于自我的靈魂。
這是不知道幾點鐘了,蘇夏感覺有些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約克公爵摟著蘇夏的脖子,紅著臉小聲問道:“提督平時在姐姐們的房間留宿,在列克星敦的房間,在密蘇里的房間……還不夠十次呢。提督要公平。”
身為騎士,必須公正。
“誒?”這一刻的蘇夏有點傻。
終于可以休息了。
蘇夏算是見識了,約克公爵身為騎士的八大美德。
一夜就這么過去。
約克公爵今天威風凜凜,每天例行的劍術較量當中,十招不到便擊敗了前來挑戰的海王星。接下來面對海王星、丹佛和蒙彼利埃三個人的挑戰毫無畏懼,游刃有余地擊敗對手。她感覺身體里面充盈著力量。
扶著劍柄看著天空的約克公爵,她現在有信心輕易擊敗姐姐英王喬治五世,就算黎塞留也不是她的對手,圣喬治也可以一戰。
由于毫無懸念的失敗,海王星怏怏地毫無形象坐在草地上面,嘟嘟嚷嚷道:“約克公爵今天怎么那么強?”
“提督昨天在約克公爵的房間里面留宿的吧?”蒙彼利埃問,她是美系,不是英系,只知道一些不確定真實性的二手消息。
“是啊。”海王星作為英系就知道了。
“那我知道了。”蒙彼利埃說,“約克公爵為什么那么強。”
“為什么?”海王星問。
蒙彼利埃搖頭晃腦:“小孩子不要瞎打聽。”
“你才是小孩子……打一把?”海王星不服。她可是要成為騎士的人。
相比約克公爵的精神狀態,一個早上的劍術較量無往不利,蘇夏直到吃完早餐去上班時還是疲憊的。兩個人一個天一個地。
“企業幫我倒一杯紅茶。”好不容易來到辦公室的蘇夏就指望紅茶提神了。
企業對于蘇夏的精神狀態已經見怪不怪了,哪天精神好才值得奇怪,立刻幫他倒了一杯紅茶,放到他的辦公桌上面。
蘇夏一直靠在辦公椅背上,腦袋也無力地擱在椅背上面,慢慢拿起紅茶杯送到嘴邊,喝了一口紅茶感覺不對。今天的紅茶比平時的紅茶更甜些,茶味也更濃些。
“味道不對。”蘇夏說,“這不是勝利號泡的紅茶吧。”
勝利號現在主要負責演習工作,演習必須趁早,比起辦公室方面十點鐘上班上班時間早了不少,如此就算身為助手很少來辦公室。即便如此,每天早上一定會來辦公室一趟,幫大家準備一壺紅茶。
“味道不對就對了。這是我泡的紅茶。”企業說,“勝利號今天沒有來辦公室幫提督泡紅茶。”
“為什么沒有來。”蘇夏問。
“你問我也不知道。”企業聳聳肩膀,她想起早上遇到勝利號,勝利號板著一張臉表情不善的樣子好奇問,“我聽說提督昨天晚上在英系那邊留宿的,提督對勝利號做了什么嗎?”
“沒有啊。”蘇夏想了想,“什么也沒有做啊。”
“那估計是因為其他什么事情吧。”企業說著頓了頓,“提督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事情。”
“真的沒做什么啊……”蘇夏把他昨天做的事情全部說了說,下午到秘密花園休息了會兒,然后陪著一眾英系喝下午茶,晚餐是陪著無比吃的,晚上陪著那些蘿莉玩了會兒后,又陪著大家下棋、打牌,最后到約克公爵的房間留宿。
聽起來完全沒有什么問題的樣子。企業不解地搖搖頭。
等等,“提督,我想問問。”企業突然說,這不是出于她的智慧,純粹是福至心靈,出于身為女性的直覺,“提督給了勝利號戒指吧。”她當然知道他給了勝利號戒指,就是為了引出話題。
“給了。”蘇夏說。
“然后了。”企業號問。
“什么然后。”蘇夏不解。
企業號嘆氣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蘇夏說,“不要謎語人。”
企業剛剛想要開口,蘇夏也不是笨蛋,若有所思點頭:“我大概知道了。”
現在工作時間,蘇夏有工作,勝利號也有工作,他沒有急著找勝利號。
一直等到這一天工作結束,吃晚餐時,蘇夏本打算找勝利號一起吃晚餐,詢問她演習的事情,最后順水推舟,突然看到一眾英系三三兩兩坐在一起,只有一個栗色中長發垂至肩膀的女子孤零零坐在一邊。
阿金庫爾,阿金庫爾級戰列艦一號艦。
原為巴西設計建造的軍艦里約熱內盧號,在接近完工時由于政策原因轉讓給了近東的土耳其,改名成為給蘇丹奧斯曼一世,后在戰爭爆發時,被皇家海軍強行接收變成阿金庫爾。
歷史上的阿金庫爾加入皇家海軍編入大艦隊后參加了日德蘭海戰,其火力給公海艦隊留下深刻印象。不過日德蘭海戰之后再也沒有參加過任何戰斗。
游戲中的阿金庫爾,屬性有些糟糕,各項能力墊底,完全不適合戰斗,但是技能喪心病狂的強大,作為純粹的BUFF機器在某些場合有奇效。
蘇夏對她的正常立繪不太感冒,但是大破立繪十分喜歡,再加上她偶爾還是有上戰場的機會,最后還是伸手了。
看看勝利號和她的學生坐在一起吃晚餐,有說有笑的樣子。再看看阿金庫爾孤零零吃晚餐實在可憐。蘇夏端著餐盤本來想要找勝利號,最后還是坐到阿金庫爾的對面。
“阿金庫爾怎么一個人吃晚餐。”蘇夏問。
阿金庫爾抬起頭看了蘇夏一眼,好笑道:“這不是提督坐過來了嗎?”
“阿金庫爾被孤立了?”蘇夏問。
蘇夏想起歷史上的阿金庫爾遭到的待遇——盡管在一戰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但是戰后的皇家海軍還是看不上這艘外形怪異、防護不足的戰艦。阿金庫爾從服役之初就受到了無情的嘲笑,戰后轉入儲備并被出售。盡管進行了許多改造,但是沒有哪個國家愿意購買這艘不合潮流的戰艦,最終被拆解。
“沒有、沒有。”阿金庫爾擺手說,“提督不用擔心,沒有人孤立我。”
艦娘都是好孩子,只是不會欺負人、做壞事罷了。好像美日兩看相厭、英法德相愛相殺,艦娘也會不對付的。一眾英系肯定不會虧待阿金庫爾,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想到這里,蘇夏自以為是點頭。
“提督不要瞎想。”阿金庫爾發現蘇夏明顯不相信的表情,“大家真的沒有孤立我……戰艦是戰艦,艦娘是艦娘,今天只是剛好一個人罷了。”
蘇夏為了讓阿金庫爾放心,他說道:“我沒有瞎想。”
“真的……”阿金庫爾覺得提督肯定沒有想法,感覺有些無奈了,又有些欣慰,因為提督在關心她。
“提督一直看著我做什么?”阿金庫爾說,“我的衣服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問題……就是感覺風格……我也不知道怎么說。”蘇夏看著阿金庫爾的打扮,感覺不太英倫風的樣子。
他心想歷史上的阿金庫爾一度被驗收的土耳其軍官們裝飾成他們期望的風格,在倫敦購買了大量的繪畫、瓷器、水晶制品和玻璃器皿等,將船艙內部裝飾得猶如一座星級酒店。在被英國人在強行接收之后,依舊保留了大多數的裝飾品。如此,作為艦娘她的審美和其他英系大相徑庭很正常吧。
“提督也覺得我這身打扮有問題?”阿金庫爾問。
“沒有。”蘇夏說。他懷疑這就是阿金庫爾被英系孤立的原因。打扮太另類。
“大家都覺得我的打扮很奇怪的樣子。”阿金庫爾說。
“每個人審美不同,沒有必要迎合別人,自己喜歡就可以了。”蘇夏猶豫著說,“不過,有時候還是要學會……入鄉隨俗?”
“我也買了一些其它衣服,但是不知道怎么搭配。”阿金庫爾苦惱說。
“不會搭配的話可以咨詢黎塞留、里昂她們。”蘇夏說。
“我不想咨詢她們。”阿金庫爾眼珠子轉了轉,“提督幫我搭配吧。”
“我也不會搭配衣服。”蘇夏說。
“沒關系。”阿金庫爾說,“女為悅己者容,只要提督喜歡就好了,只要提督喜歡就是最好的打扮。”
勝利號雖然和她的學生談笑風生,但是一直關注著蘇夏,眼看著他端著餐盤一直東張西望直到發現她,誰知道走到一邊坐到阿金庫爾的前面,最后跟著阿金庫爾走了,她攥緊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