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時已經是接近三點鐘的事情了,不得不說印第安納是一個貪吃的魅魔,每個人可以抵擋她的魅力,等到云收雨歇一切結束天知道什么時候了,蘇夏只記得從窗戶外面看出去,可以隱隱看到天海一線浮著白光。
蘇夏也不知道怎么醒的,醒了又睡,順手摟住睡在他身邊不著片縷的印第安納,睡了又醒,再醒過來時印第安納不見了,難得理會印第安納為什么不見了,扯過被子抱住,腦袋一歪再次入睡,總算醒了過來,看看窗外明媚的陽光,可以想象時間不早了。
慢慢爬起來,靠在床頭,靠了好長時間總算清醒了一點,恢復精神的蘇夏拿起床頭桌上面的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一點半鐘了。
蘇夏想要爬起床,突然感覺沒有什么力量,索性靠在床頭玩手機了,看看鎮守府的大群,沒有什么特別的,于是看了看一直追的小說,合胃口的書難求啊,隨后打開漫畫軟件看看一直追更的漫畫有沒有更新,最后翻翻論壇,玩了會兒手機以后總算精神了。
“提督醒了……”印第安納走進房間。相比蘇夏,她的精神看起來明顯好多了,神采奕奕,這個好多了是比平時更好的意思。她的臉上好像浮著光。
“醒了。”蘇夏放下手機準備起床了。
“醒了要吃點東西嗎?”印第安納問。
這不說還好,這一說蘇夏感覺獨自餓扁了,果斷說道:“要。”
“那提督想吃什么?”萬圣節過了,印第安納沒有穿那一套惡魔囚牢了,她今天穿了一件領口飾有荷葉邊的白襯衣,搭配修身的牛仔褲,媚眼如絲說,“印第安納,印第安納,還是印第安納呢?”
蘇夏看著一邊說一邊靠近的印第安納想要后退,然而退無可退,東張西望道:“你不要過來呀。”
印第安納往蓋在蘇夏身上的被子上面拍了拍,說道:“耍寶。”
蘇夏起床了,印第安納不會照顧人,改造后的南達科它會照顧人,早就在洗漱室幫他準備好了洗漱用的東西,洗漱完畢來到客廳,餐桌上面是熱好的食物,那是從食堂帶回來的,從肉到蔬菜水果應有盡有。
看一下餐桌上面只有一副碗筷的蘇夏,望了正在從冰箱里面拿可樂的印第安納一眼,問道:“你們吃過了。”
“早就吃過了。”印第安納問,“提督要一瓶可樂嗎?”
“可以啊。”蘇夏說,等到印第安納開了一罐可樂放到他的面前,“你幾點鐘起的?”
“十一點就起了。”印第安納說,“提督真能睡。”
蘇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還是放棄了。
蘇夏不想理會印第安納,專門吃飯補充能量。他吃飯的速度本來就快,又是真餓了,三兩下就把那些食物全部吃完了,心滿意足靠在椅子上面。
休息了一會兒的蘇夏看著一片狼藉的餐桌準備收拾一下。
印第安納看著蘇夏把那些碟子、碗筷放在一起,翹著二郎腿斜靠在餐桌上面說,“提督不用收拾的,留給姐姐收拾就好了。”
“留給姐姐收拾……”蘇夏念叨著,無力吐槽,“我還以后留給你收拾呢。”
“我收拾就我收拾。”印第安納不服氣說。
“算了,還是我來吧。”蘇夏找來抽紙和垃圾桶,把餐桌上面的魚骨頭什么的全部掃進垃圾桶里面,把那些碟子、碗筷放到放進廚房里面,不過就放到櫥柜的石英石臺面上就完了,沒有再洗了,重新回到餐廳里面,“說起來沒有看到南達科它。”
“姐姐出去了。”印第安納回答。
“去哪了?”蘇夏下意識問。
“你問我也不知道。”印第安納聳了聳肩膀。
“好吧。”蘇夏把最后一點可樂喝完,把易拉罐捏扁了扔進垃圾桶里面。
“提督要走了嗎?”印第安納問。
“為什么那么問。”蘇夏反問。
“我就問一下。”印第安納說,“提督超忙不是嗎。一大堆女孩子等著提督。”
“什么啊……”蘇夏不置可否說。
蘇夏從餐廳走到客廳,餐廳和客廳是連在一起的,只見一個白發馬尾的女子坐在沙發上面。他記得剛剛路過客廳去餐廳還沒有人的。
“馬薩諸塞……中午好啊。”蘇夏打招呼。
馬薩諸塞,南達科它級戰列艦三號艦。
歷史上的馬薩諸塞先后參與了在火炬行動,吉爾伯特與馬紹爾群島戰役,還有菲律賓戰役,最后攻擊日本本土,在一系列戰役中表現出色。
游戲中的馬薩諸塞數據面板是相當不錯的,畢竟新銳戰列艦嘛,不過沒有改造是一大硬傷,技能完全沒有辦法用于日常,話又說回來不管什么戰列艦消耗巨大都不適用于日常,只有某些特殊的場合可以一用。總的來說,放在內卷嚴重的戰列艦當中平平無奇了。
馬薩諸塞斜著眼睛看了蘇夏一眼,笑道:“中午好……提督昨天晚上和二姐玩到幾點,搞得今天差不多兩點鐘才起床。”
“一點半,不到兩點。”蘇夏糾正說。
“差不多。”馬薩諸塞無所謂。
“差多了。”蘇夏堅持說。
“這是馬薩諸塞的書吧。”蘇夏看到放在茶幾上面厚厚的書,隨后拿起來翻看一下,這不是“所有字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就不認識了”,那是什么都看不懂,不管那些生澀的英文單詞、數學符號還是數學公式,有些悻悻地放下書。
“提督看得懂?”馬薩諸塞問。
蘇夏笑了好久,回答:“看不懂。”
馬薩諸塞不屑地笑了笑。
蘇夏真的不敢說話。要知道艦娘來自人們的思念和愿望,然后馬薩諸塞號的名字來源馬薩諸塞州,而馬薩諸塞州盡是一些類似于哈佛、麻省理工和波士頓大學之類的世界知名大學,如此導致作為艦娘的馬薩諸塞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學霸。
蘇夏被馬薩諸塞看得十分不爽,故作嫌棄說道:“你看什么你,我好歹大學畢業,你小學畢業了嗎?”
作為艦娘自然沒有正正經經上學的機會,馬薩諸塞沒有上小學,自然沒有沒有小學畢業了。
“我哪里說錯了嗎?”蘇夏乘勝追擊問,“你有小學畢業證嗎?”
“我不需要那些畢業證來證明自己。”馬薩諸塞冷靜說。
“你看,沒有吧。”蘇夏嗤笑,“沒有就沒有,還不需要那些畢業證還證明自己……你那么厲害,怎么一個畢業證都沒有?”
馬薩諸塞是學霸,并不代表她的口才有多少厲害,至少逞口舌之快上不如蘇夏。
“你那么厲害,我考考你。”蘇夏說,“小明吃了一個蘋果,又吃了一個梨,我想問小明更喜歡吃蘋果還是梨。”
馬薩諸塞聽完題目,剛剛計算發現她怎么想不出答案下意識蹙起眉頭。
“不知道嗎?”蘇夏笑了笑,“我再出一道題,小明的爺爺今年六十三歲,小明的爸爸今年四十一歲,小明多少歲?”
馬薩諸塞默默計算,同樣始終沒有答案。
蘇夏失笑了起來。
馬薩諸塞聽到蘇夏的笑容反應過來,說道:“你耍我是不是,你出的那些題目根本沒有邏輯。”
“好好好。”蘇夏笑,“你覺得我出的提督沒有邏輯,我換一個題目。”
“黎曼猜想。”蘇夏說,“馬薩諸塞解得出來嗎?”
“你解得出來?”馬薩諸塞作為學霸,自然知道黎曼猜想了。黎曼猜想,世界七大數學難題之一,多年來吸引了不知道出色的數學家為之絞盡腦汁,肯定不是她可以解出來的,想法都沒有。
“我也解不出來。”蘇夏說。
“那你問什么問?”馬薩諸塞說。
“沒什么。”蘇夏擺手,“我就是想說,你解不出黎曼猜想,我也解不出黎曼猜想……我們都是解不出黎曼猜想的人,我們是一個水平的人。”
馬薩諸塞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蘇夏。
馬薩諸塞感覺有些懵了。
印第安納看到這么一幕十分驚訝:“不會吧,提督不會比馬薩諸塞還要厲害吧……要知道就算是夕張在學識上也不如馬薩諸塞。”
夕張是博士,這個博士主要是科研方面的博士,主要在于制作各種高科技產品。相比之下,馬薩諸塞的強項主要在于理論方面,理論就是理論,理論到應用還有一條長路要走,甚至永遠沒有辦法應用。
蘇夏笑而不語。只要馬薩諸塞進入他的節奏,馬薩諸塞必輸無疑。這就是傳說中的,把對方的智商拉到自己一個水平,再用豐富的經驗打敗對方。
馬薩諸塞突然想通了,原來她掉進提督的陷阱當中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蘇夏問。
“沒什么。”馬薩諸塞深知,她的學識絕對是提督沒有辦法比較的,但是蠻不講理方面絕對不是提督的對手,只要一開口就輸了。這個時候最好的應對方法那就是——不要理會傻瓜、笨蛋。
“馬薩諸塞怕了,不敢說話了?”蘇夏好笑說,那個笑容簡直可惡。
馬薩諸塞攥緊了拳頭。
“馬薩諸塞不行啊。”蘇夏擺手。
馬薩諸塞氣急站了起來,電視遙控一扔,手指向蘇夏,說道:“你真的很欠打呀。”
“找死我就成全你。”馬薩諸塞摩拳擦掌,就算學霸,她也是一個性格暴躁的不良少女,比起馬里蘭好點不多,馬里蘭的好對手。
蘇夏立刻躲到印第安納身后,說道:“印第安納保護我。”
印第安納沒有辦法理解馬薩諸塞,無論如何提督是她最重要的人,她擋在蘇夏的面前,看著妹妹馬薩諸塞說道:“馬薩諸塞脾氣不要那么暴躁,動不動喊打喊殺,那可是你的姐夫啊。”
馬薩諸塞在蘇夏和印第安納兩個人的臉上看來看去,打當然是不能打的,打誰也不能打提督,真的敢打提督一拳,鎮守府就真的再也沒有容身之處了,另外也舍不得,只能嫌棄說道:“我懶得和你們說……我睡覺去了。”
馬薩諸塞走了。
蘇夏看著馬薩諸塞的背影消失在客廳里面,隨后走廊里面傳來重重的關門聲,自言自語道:“好像欺負馬薩諸塞有點狠了。”
“你們兩個到底怎么回事。”印第安納問。
“沒什么。”蘇夏也不知道從哪里說起比較好,“我去看看馬薩諸塞。”
蘇夏找到馬薩諸塞的房間。
馬薩諸塞看到蘇夏出現,威脅道:“提督過來有什么事情,真當我不敢打你嗎?”
“馬薩諸塞生氣了?”蘇夏問。
“沒有。”馬薩諸塞說。
“肯定生氣了。”蘇夏坐到床邊,“毫無疑問,肯定是馬薩諸塞的學識比我高。我到現在……不要說微積分了,你讓我解一元二次方程式估計都解不出來了……學識最高的時候是高中的時候。”
“我是男人耶,最要面子了。”蘇夏說,“馬薩諸塞那么看不起我,很明顯馬薩諸塞的問題更大。”
蘇夏突然笑了起來,說道:“真的,漲紅了臉的馬薩諸塞好可愛啊,一看就想欺負,根本停不下來。”
馬薩諸塞是學霸,是不良少女,也是一個女孩子,聽到最喜歡的提督說她可愛,氣立刻消了大半了。
“話說馬薩諸塞學識那么高,能不能教我幾手。”蘇夏笑,“以后出去時可以裝一下。”
蘇夏現在久經沙場,哄一個馬薩諸塞還不是小意思,只是花了幾分鐘就哄好了。
南達科它不久后回來了。
大家一起聊天,說萬圣節的事情,南達科它說印第安納男孩子氣,印第安納十分不服,馬薩諸塞勸姐姐南達科它面對華盛頓應該更加不客氣一點……很快便到了傍晚了,接著一起去食堂吃飯。
南達科它現在已經不是那個瘋狂的提督控了,并不代表她從一個極端走到另外一個極端,她的戰斗力也不俗的。
蘇夏這天晚上在南達科它房間留宿的。
那是遲到的紅月孤塔的南達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