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楚拼了命控制不要笑出來。
任你奸猾似鬼，還不是要喝老娘的洗腳水。
商楚感覺要控制不住笑了，連忙端起咖啡杯，用咖啡杯擋住臉，說道：“我的消息不靈通。你的消息又靈通了？”
南娜說道：“比你的消息肯定靈通一點。”
“愿聞其詳。”商楚放下咖啡廳，她現在內心平靜如水，燒開的水。
南娜微微直起身，往旁邊桌子看，說道：“木易，他就在那里。你看他那蔫了吧唧的樣子……”
“那是撈船失敗了？”商楚說，“也是……那可是獅級戰列艦三號艦征服者號。沒有那么容易撈的。”
“若是撈船失敗也就罷了。哪個提督沒有遇到撈船失敗的事情，就算是木易以前也沒少失敗吧。失敗了就失敗了，至于那個樣子嗎，那么蔫了吧唧、萎靡不振。”南娜輕哼一聲。
南娜伏在桌子上，小聲說道：“我告訴你們，你們不要到處亂說，木易那不是撈船失敗了，他是——”她頓了頓，“他是撞邪了。”
蘇夏是有點傻，那個木易在前天和他分開之后又遇到了什么事情嗎。
商楚知道某個人把征服者撈起來了，事情的具體經過真不知道，問道：“什么撞邪了？”
南娜蹙起眉頭，輕輕咬咬手指，說道：“撞邪就是……撞鬼吧，說撞鬼更貼切一點，天天走夜路難免撞鬼。”
商楚問道：“你的意思是……他撈船遇到對手了？”
“不是遇到對手那么簡單。是撞鬼，撞鬼啊。”南娜說，“我也是聽說的，就是前天發生的事情，有人看到木易、艾拉、征服者還有一個陌生的提督坐在一起……最后陌生的提督把征服者撈走，木易從此變得精神衰弱。”
“木易的鎮守府超強吧。能夠讓木易變得精神衰弱……那個陌生的提督，他的鎮守府一直比木易的鎮守府更強，還是強很多那一種。”商楚說著又搖搖頭，“不對，如果有超越木易的鎮守府，肯定不是新人，那幾個大佬大家肯定認識，所以為什么會是陌生的提督。”
南娜輕輕拍了拍桌子，說道：“就是因為不認識啊，沒有人認識，所以說木易撞鬼了啊。”
商楚說道：“問問木易，或者是艾拉，應該就知道那個陌生提督是誰了吧。”
“木易不愿意說。艾拉也不說。”南娜說，“那幫人，自己被曬了，恨不得所有人都被曬。他會告訴你是誰嗎。你一點情報也別想得到。只有你也挨了時，和他一樣變成受害者，他才會跳出來。”
商楚毫不客氣，說道：“小人，簡直小人。可恥。”
“可不是嗎。”
商楚說道：“所以說那個陌生提督什么來頭……你們既然知道木易撞鬼了，對那個陌生的提督也不可能一點情報也沒有吧。”
“有的。”南娜說，“就算鎮守府強一點又如何，征服者是那種會為了鎮守府強而加入的艦娘嗎……當然了，那個陌生提督的鎮守府非常強，但主要還是那個提督的問題吧。”
“什么問題。”
“據說那個提督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
蘇夏低頭，看了看他的腰，沒問題啊。
商楚說道：“我和你說正經的。”
“不開玩笑。”南娜說，“據說那個陌生提督的相貌平平無奇。”
“平平無奇？”商楚說，“哪個平平無奇。”
南娜說道：“能夠一口氣撈起征服者，還能是哪個平平無奇。”她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艦娘注重內心，但也不是瞎子。
商楚望向蘇夏一眼，說道：“也是。”
“有人說那個提督瞪一眼就可以讓艦娘懷孕。這個肯定是假的。不過那個說法肯定有一點名堂。”南娜說，“男提督和艦娘少不了卿卿我我。就算艦娘不是普通人，對那些卿卿我我不是那么感興趣，但也不是一塊石頭、一塊鋼鐵……我的意思是，據說那個提督戰斗力超強的。”
“怎么一個超強法？”
南娜張開五指，說道：“一晚上十次。”
“就算提督有來自大海的祝福……”商楚望向蘇夏，“蘇提。我們是女孩子，不太懂。你作為男人，你覺得有可能嗎。”
蘇夏連忙擺手：“不要問我。”
“好吧……”商楚問，“就這些嗎。”
“不只不只。”南娜說，“我們這么說吧。木易也是一個堅強的提督。能夠讓木易變得精神恍惚，那個陌生提督應該有多可怕。我剛剛才說了，一個人一旦成為提督就不再是普通人，可能變成怪物。”
“天底下那么多怪物，有什么怪物可以讓一個人精神衰弱？”
作為恐怖愛好者，不管什么妖魔鬼怪都有了解，南娜開口：“只有克蘇魯神話里那種不可名狀的怪物有可能吧。據說那個陌生提督和克蘇魯差不多。人形之下是一個頂著八爪魚似的有眾多觸須的腦袋，一對小翅膀，就是沒有那么大。”
“克蘇魯？”商楚也是知道一點，“弱船的那一個？”
“對。弱船的那一個。”南娜笑起來，“就算他一晚上十次，但是弱船，艦娘也不是好惹的，如此每天早上醒過來雙眼無神、腳步虛浮、精神不振，必須歇半天才能開始工作。”
商楚連連點頭，說道“還有嗎？”
“還有。”南娜說，“你讓我想一下。”
蘇夏實在忍不住了，咳嗽一下，說道：“南提督，真的不是我說，那么荒唐的傳言你真的信嗎？”
“信啊。為什么不信。”南娜理所當然說，“一個人一旦成為提督，真的不是普通人了。想來想去，能夠讓木易變成那樣，精神衰弱，還能那么輕易撈起征服者，只有那么一個可能性吧。”
商楚站起來，按住蘇夏的肩膀，說道：“蘇提你先不要說話，讓南娜說完。”
“我必須說。”蘇夏說，真的不能忍啊，怪物都出來了，還弱船。
曲綺站了起來，說道：“我去一下衛生間。”
南娜當然也是極聰明的，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一點，問道：“蘇提督那一天也在現場？”
“怎么說……”蘇夏說，“我前天來了一次艦娘總部，就是為了撈征服者。拜托艾拉幫我找找機會，剛好在咖啡廳遇到征服者，還有木易，我們一起坐了一下。”
蘇夏沉吟片刻。
“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反正我，我的話，相貌就這樣。就算好好打扮一下，也可以說帥吧，不至于引起路人在意。平平無奇，真的平平無奇。”
“瞪誰誰懷孕，你覺得有可能嗎。”
“作為男人來說，肯定不能說不行。”
“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是怪物，也不弱船。你隨便檢查。”
“說起來……我也沒有撈起征服者。或者說還沒有撈起來。她是去我的鎮守府住了幾天。今天跟著我一起到艦娘總部，準備回宿舍收拾一點東西，再跟我們一起回去。但是真沒有決定加入鎮守府。”
“征服者答應去我的鎮守府看看，不是因為你剛剛說的，即將要說的東西。”
“征服者愿意去我們鎮守府看看，愿意多待幾天考察一下，我想了一下原因，無非就是那么幾個。”
“首先啊，我其中一個艦娘是獅，就是那個征服者的姐姐。”
“我們鎮守府有不少英系船，什么胡德啊、英王喬治五世啊、威爾士親王啊……幾十個人，我就不念了，讓征服者感覺比較親近。”
“對了。征服者對變強很在意。恰好我們鎮守府有不少人可以幫她。勝利號，就是那個風帆戰列艦勝利號，她很擅長教人，做她的教官。還有許多一百一練度的戰列艦做陪練，當她的對手。”
“還有啊，我們鎮守府答應給征服者，只要她加入就給她MK6搭配91式穿甲彈。”
蘇夏舒了一口氣，說道：“不信謠不傳謠啊。你們作為提督，應該有一點分辨謠言的能力吧。”
“那個木易為什么會精神衰弱，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什么也沒有做。”蘇夏說，“我不是不可名狀的怪物，也就那么一個鎮守府，大不了幾百號艦娘，稍微有那么一點練度，人手裝備MK6、金魚雷、英雄機，但也不至于讓人精神衰弱吧。”
南娜低著頭，雙手放在桌子下面攪啊攪。
蘇夏說道：“商提是去了我的鎮守府的。你看她精神衰弱了嗎。”
南娜咬著嘴唇，她全部明白了，商楚為什么突然要為她們介紹朋友。
原來如此。
蘇夏長嘆一口氣，說道：“我也知道，我的鎮守府有點強。真不是凡爾賽，我和你們說，鎮守府艦娘太多也是一個煩惱。那么多艦娘，我都不知道怎么陪伴大家。我最懷念的，或者說，如果可以的話……”
“求求你了。”南娜突然開口，打斷蘇夏的話，可憐巴巴，“真的求求了，不要再說了。”
“不要再欺負南娜了。”
“南娜好可憐。”
商楚站了起來，走到南娜的身邊，抱住她，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
“沒事、沒事，我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