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到了位于茫茫大海中的島嶼,那就是她們今天的目的地所在,不過看到歸看到,她們乘坐的是一艘游艇,航速不快,到達還要一點時間。
平時在鎮守府總是穿得隨隨便便,經常一件寬松的背心搭配短褲就完了。
但是今天拜訪其他提督的鎮守府,很顯然要穿得正式一點,商楚穿上了筆挺的白色提督服,一頭筆直的柔軟黑發傾瀉而下,引起她的秘書艦印第安納頻頻側目。
她的提督愿意打扮一下,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光彩靚麗的大美女,就算比艦娘也不差,各有魅力。
這里是豪華游艇的二層甲板。
商楚站在甲板護欄旁邊,雙手扶著欄桿,注視著視野中越來越大的小島,不時有海鷗圍繞著游艇翱翔,說道:“印第安納,怎么辦,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今天兇多吉少。”
“什么?”印第安納一直偷看著她的提督,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連忙從她的提督身上收回視線,咳嗽一下,不客氣說,“怎么辦,涼拌咯。是你自己要去的,兇多吉少也是自作自受。”
“我有一種感覺。”商楚說,“那家伙現在肯定帶著他的艦娘,在碼頭上等著我們,足足有十幾個艦娘,就等著我們一頭撞上去。”
印第安納迎著海風捋了捋長發,全部捋到一邊,說道:“還帶著他的艦娘在碼頭上等著我們……你以為你是什么大領導,為了討好你,興師動眾一大堆人守在碼頭等著迎接你。”
“我不是大領導,不需要迎接。我沒有說他帶著他的艦娘,守在碼頭等著迎接著我們。我的意思是……”商楚說,“下馬威。”
“你這是以己度人。”印第安納說,“我記得我說過好幾遍了,讓你少跟那幫人來往。一幫人一整天正事不做就想著到處曬人。你天天跟那一幫人混,看誰都準備曬人的樣子。好像壞人看誰都是壞人。”
商楚說道:“大家都不是壞人,也就曬船那么一個毛病。當初我剛剛成為提督,全靠大家照顧了,現在怎么能不理大家,只能同流合污。”
印第安納撇撇嘴,說道:“說那么多,我還不知道,根本原因就是你和他們是一種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商楚嘿嘿笑。
印第安納靠在欄桿上面,雙手抱胸,說道:“那個蘇夏,我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好人,沒有惡意。”
“我當然知道他沒有惡意……就是這樣,更可惡了……誰知道。”商楚憤憤不平說,她又想起了那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反正我要做好準備。”商楚說,“提前做好準備,有了心理準備就沒有那么容易被曬了……被曬肯定免不了,主要是別被曬傷了。”
印第安納點點頭。
商楚沉吟了片刻開口,幻想著迎接著她的是什么怪物。
“那肯定是一個很大的鎮守府,說不定有我們鎮守府兩個那么大。除開機場和碼頭之外,一棟辦公樓,一個大倉庫,兩三棟宿舍樓,好多獨棟。碼頭上停著兩三輛游艇,要多豪華有多豪華。”
“一個鎮守府可能有幾十人……近百人還是太夸張了一點。”商楚說,“確實有那種人。人家每次建造都是驅逐艦、輕巡洋艦,他卻不一樣,總是建造出主力艦。這樣也不好,主力艦出擊消耗太大,很容易造成鎮守府出現財政危機。”
商楚按了按額頭,說道:“那家伙有那么多人,有可能就是那種人。”
“等一下。”商楚突然說,接著匆匆忙忙離開二層甲板,跑進船艙當中。
印第安納看著她的提督匆匆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心想當初來也是你要來的,如今患得患失的也是你。隨后露出一個笑容,真的是很可愛的提督呢。
作為艦娘,哪有不喜歡提督的道理。我的提督天下第一。
商楚很快回來了,手里面拿著一個望遠鏡,舉到眼前,一邊看一邊說道:“我記得這條船上面有好幾個望遠鏡的。找了一下就找到了。提前觀察一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印第安納只是問道:“看到了什么嗎。”
“等一下……我看到了,那家伙的鎮守府蠻大的,肯定比我們鎮守府大。”
“我看到他們鎮守府的碼頭了。”商楚突然興奮起來,“我看到了,好多人站在碼頭上等著我們。我數一下……一、二、三……最起碼有二三十號人。”
商楚放下望遠鏡,說道:“本以為是一個老實孩子……那么多人在碼頭等著我們,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
“也有可能只是單純地想要歡迎你。”印第安納說,“你不是也說人家是一個好人嗎。”
“不管怎么樣,單純地歡迎我也好,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二三十號人,有大有小,肯定是全部了。畢竟要么不安排,就提督和秘書艦兩個人等著我們。要么安排,全部人一起來。”商楚說,“二三十號人還嚇不到我。”
商楚笑著收起望遠鏡,說道:“小意思,沒問題了,不擔心了。”
與此同時,蘇夏和勝利號并排站在碼頭上,注視著白色的游艇越來越近。
只是一次普通的拜訪而已,應該沒有太多意義,蘇夏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緊張,或許是因為第一次吧。
眼看那一艘游艇越來越近,大概要不了幾分鐘就靠岸了,蘇夏環顧四周。
“我的蘇赫巴托爾大人,收起你的魚竿。要釣魚到別的地方去。”
“空想你不要跑來跑去……這樣也能摔嗎?”
“肇和你給我從集裝箱上下來……我叫應瑞來了哦,我叫逸仙來了哦。”
“你們不要再拿著面包條喂海鷗了。”
費了好一份功夫,總算是把現場整肅一番,不然像是菜市場鬧哄哄的,雖然事實是大家都是美少女,美少女做什么都沒問題,游艇漸漸靠近了,蘇夏和勝利號,還有一個打醬油的L20,一起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