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是認得的。
如果說那些娃娃機、扭蛋機和盲盒機只是帶一些賭博性質。
柏青哥就是一種賭博彈珠機。玩法是把小鋼珠彈射到盤面里,鋼珠在落下過程中會不斷碰撞盤面里的釘子,從而改變軌跡。最后若是能落入指定的位置,就能獲得獎勵。捕魚機也叫做打魚機,可以作為賭博機。
果然,桑提做經理的電玩城沒有那么簡單,這就是里世界嗎。
眼看提督走進密室。伍斯特想起不久前桑提在電話里面千叮囑萬叮囑,絕對不能讓提督發現密室,否則要了她的命。她想要直接跑路,這不是實在沒有那個膽子嗎,還是追了上去。
蘇夏回頭瞥了眼剛剛追上來伍斯特,笑道:“看不出你們電玩城別有洞天。”
伍斯特感覺腦袋要宕機了,她舉起手捂住耳朵,只要聽不見就是無事發生。
不理伍斯特,蘇夏往密室深處走。
蘇夏發現原來柏青哥和捕魚機只是冰山一角,這不是賭馬機、麻將機、老虎機應有盡有嗎。繼續前進,游戲機消失不見,轉而代之的是各種各樣的賭臺,這才是廬山真面目嗎。
蘇夏早就聽說地下賭場的存在,只是一直忙著大食堂改革的事來不及關心,想不到機緣巧合見到了。不過他也不敢肯定,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地下賭場,有心問問伍斯特,只見她依然捂著耳朵,只能作罷。
遠遠看到兩個人分別坐在兩臺老虎機前。不過只有一個人在玩,可以看到她身前的老虎機屏幕不斷閃爍,另一個人只是陪著坐在旁邊。蘇夏笑道:“瞧瞧我發現了什么,兩個賭徒。”
蘇夏望向伍斯特,只見她依然捂著耳朵,但他肯定她可以聽到聲音,說道:“兩個人都是金發,長發也差不多,光看背影真分辨不出她們誰是誰。不過伍斯特肯定知道她們是誰吧。”
“我聽不到。”伍斯特說,她作為電玩城服務員肯定知道誰,問題不敢說。
“你害怕得罪她們,就不害怕得罪我嗎。”蘇夏笑瞇瞇問,“我覺得我和她們誰更可怕一點。”
伍斯特一張臉霎時就白了,就算那兩個賭徒是她惹不起的大人物,提督更加可怕不是嗎,想當初為所欲為,誰拿他都沒有辦法,無可奈何小聲說道:“內華達,還有印第安納。”
蘇夏知道內華達是白皮,印第安納是黑皮。
既然如此,他肯定此時坐在左手邊,正在玩老虎機那個人是內華達。
內華達號,內華達級戰列艦一號艦。
歷史上沒有什么特別的戰績,偷襲珍珠港事件受害者,還有十字路口行動的受害者。不過可以參加十字路口行動,說明她的運氣還成,好好活到了戰后沒有沉沒。
內華達在游戲當中,雖然有改造,強度真的一般般,技能只是減傷而已。
說起來那個技能捏他,內華達級戰列艦采用了當時頗具爭議的“重點防護設計”,其主要設計特點是,戰艦的非重要部位減少或沒有裝甲防護,而要害部位則得到最大限度的裝甲防護。
某種意義上,這級戰列艦可與英國無畏號相媲美,有著同等的劃時代地位。內華達級的設計基本思想貫徹了美國標準的鐵王八的設計。
又說到內華達的人設相當喜歡賭博,捏他是賭城拉斯維加斯在內華達州。
蘇夏判斷坐在右手邊雙手抱著后腦勺那個人是印第安納。
印第安納號,南達科他級戰列艦二號艦。
歷史上沒有什么了不起的戰績,有限的二戰服役生涯中,一直活躍在太平洋戰場,并主要從事兩種任務——為兩棲登陸作戰提供炮火支援,為快速航母特混艦隊提供防空支援。
游戲里,印第安納由于沒有改造,強度普普通通,冷板凳的一員。
印第安納的人設是一個活潑、帥氣的大姐姐,捏他則是印第安納州原本是當地印第安人聚集地。印第安納的換裝——惡魔牢籠必須要提,一身小惡魔、魅魔打扮實在太色。反正蘇夏控制不住手,當時就交出戒指。
總之蘇夏朝著伍斯特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不要說話,接著慢慢靠近,準備給兩個人一個驚喜,或者是驚嚇。
賭博好玩嗎。
老虎機的游戲聲,以及專心的緣故,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有人正接近她們。
內華達玩著老虎機,一邊三心二意和朋友聊天:“提督開始行動了耶。”
印第安納疑問:“什么行動。”
“就是說,”內華達說,“提督行動了,前天晚上留宿在密蘇里的房間,昨天晚上留宿在列克星敦的房間……不可能吧,我不相信,不可能有那么遜的男人,一男一女,還是夫妻,待在一個房間一晚上什么都不做。”
內華達頓了頓,說道:“而且我聽說了……今天還沒有人見到提督,但是昨天有人見到提督,據說提督很沒有精神,腳步虛浮。好好的人為什么會出現那種情況,只可能一個原因。”
印第安納說道:“密蘇里真可以的。應該說衣阿華級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內華達好笑道:“威斯康星啊,平胸,我看不行。”
“那你就小看威斯康星了……就算平胸,威斯康星騷起來提督絕對扛不住。”
“你也不差吧。當初圣誕節換一身衣服,秒秒鐘就拿下提督。”
印第安納微笑,那件事情是她的驕傲。
內華達說道:“什么時候輪到你。”
“什么時候輪到我……不知道哪年哪月。”印第安納說,“算一下就知道了,列克星敦姐妹就三個人,衣阿華級四個,餃子級又是四個,然后約克城級,英系那邊一大堆,日系那邊又是一大堆,德系那一邊也不少……”
印第安納搖搖頭,說道:“姐姐那里還沒有呢。姐姐現在是穩重多了,最多偶爾調皮一番,不然以前可是像金剛那么瘋,但還是那么喜歡提督……”
“喂,那個,我不是婚艦不知道,有規定一個個輪嗎。”內華達說,“我聽海倫娜說,她差點就拿下提督,比密蘇里還要快。婚艦是平等的吧,還有論資排輩嗎。除開列克星敦太太,以及CV16十六太,還有誰先誰后?那不是各憑本事,先到先得嗎。”
“唔,是這個理。”印第安納說,“這不是沒有機會接觸到提督嗎,他一整天要么在辦公室,我不能去辦公室搶人吧,要么……反正大白天,大庭廣眾之下,誰敢搶人,不怕被大家堵門?我是不敢的。”
內華達想了想說道:“要一個機會,在一個沒有其他人的地方發現提督。”
“哪來那種機會。”印第安納坐好了,她彎著腰,右手托著下巴,“給我一個機會……密蘇里還是不行,換做是我的話,我要提督走不動路,我要他知道什么叫做惡魔牢籠。”
蘇夏站在兩個人身后,他本來打算體會一回,就是那種悄悄走到上課偷的學生身后的老師。此時聽到兩個人肆無忌憚的對話,環顧四周,這不就是沒有其他人的地方嗎,不知道印第安納是不是口嗨,反正不能賭。
蘇夏打算先后退幾步,然后轉身離開,當做無事發生。剛剛后退一步,哪里知道伍斯特就站在他身后,立刻撞車。
蘇夏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伍斯特身材嬌小,她直接跌倒在地上。
內華達和印第安納聞聲轉頭。